从颈部开始,患者的植物神经左侧缺失,被鬼子的刺刀挑了,所以留下来一身病痛。
神经不能再生,这是常识。
但现在的观念已经打破,“华佗再生丸”不是修复好了很多的卒中病人的神经吗?
有点眉目了。
刘牧樵一边思考,一边阅读核磁共振片。
要是在颈椎动手术,把挑断的神经接起来,再用华佗再生挖,是不是有希望治好呢?
这个想法胆子很大,但是,有人能够做这样的手术吗?
这么多年了,植物神经远端都可能找不到藏在哪里了。
不过,刘牧樵能够找到。
他准备做一个专门的颈部的核磁共振,在筋膜中、脂肪中寻找到植物神经纤维。
可是,问题是,有人能够做缝合术吗?
这不是一般的难度。
要是才挑断不久,一个月之内,也许有人能够缝合得上,现在病人的伤已经是几十年了。
别急,刘牧樵决定先给老人做一个核磁共振,看看,植物神经远端还存不存在。
要是不存在了,那就不需要费神了,开一副中药,打发病人回去。
刘牧樵亲自带病人做核磁共振。
这台最新型号核磁共振,国内是第七台,非常的先进。
6.0t,低温超导,一年的维护费用要300万,已经超出了诊疗所需的范畴,这是为科研准备的。
做一个核磁共振的成本就是200多元,这台机械是最大的烧钱怪兽。
做完核磁共振,刘牧樵看了半个小时,脑子里设计了一套很完整的手术方案。
谁能做呢?
他打电话给宋百年,“你们神经外科,国内,有谁能够接植物神经啊?”
宋百年现在是神经外科的主力医生之一,他思考了一会,想起了一个人。
朱亚光。
沪市医科大学神经精神医院的一名主任医生,年轻有为。
很快,那边回话了,愿意尝试。
刘牧樵把这个消息讲给了余老听,余老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哪怕是失败了,也在所不惜。”
“最多是不成功。”
“万一成功了呢?”
“这病,煎熬了几十年,其实,一天也不想啊。”
……
余老说了一连串的话。
他确实希望冒一次险。
在京大一院,在协和,在陆总医院,没有一个人提出这种方案,虽然有点悬,但是值得一试。
就在这时,刘牧樵脑子里“叮”响了一声。
“任务完成,穿刺脑血肿1万台,奖励高级宝盒一只。”
刘牧樵打了一个激灵。
好家伙!
鲁路、文兴宇他们肯定在做穿刺,他们是刘牧樵亲手带出来的徒弟,他们的穿刺都算在了刘牧樵的头上了。
这个时候,高级宝盒来得好啊。
开,还是不开?
刘牧樵看看苏雅娟,又看看余老爷子。
当然不开!
这个时候开,多半是一个扶老爱幼的什么技能。
第二天,朱亚光过来了。
飞刀费由刘牧樵工作室负责。
余老,虽是有国家工资,还有一部分补贴,由于他退得早,给他的待遇只有正处级,并没有到医疗有特殊照顾的副厅,他这点离休金根本就没有结余,哪里拿得出2、3万的飞刀费?
离休干部的医疗费用是百分之百报销的,但飞刀费例外。
飞刀费不是医院正常发生的费用,没有发票。
朱亚光认真听取刘牧樵的意见,又认真看了核磁共振片。
他看核磁共振片的水平,比刘牧樵差远了。
在刘牧樵指给他看,一层一层指给他看了半天,才算勉强看清。
最后,刘牧樵画了一个示意图。
“挑断的神经就在这里。很有意思,植物神经的远端竟然没有消失,这有点颠覆我们过去的观念啊。”刘牧樵说。
“可能,你这个发现,要改写神经学的教科书。”朱亚光说。
“是的,我们都知道,神经细胞是不再生的,可是,我的华佗再生丸就能使神经元再生,这已经改变了历史。”刘牧樵。
“我也注意到了,你的华佗再生丸,在我们神经外科用得非常多,效果非常明显。说真的,今天我之所以飞过来,就是冲着你来的。”朱亚光说。
“谢谢。今天这个患者手术,你有把握吗?”刘牧樵不想扯远了。
“有个毛线把握。不过,我喜欢这种挑战。”朱亚光说。
“你的预期。说说。这个病人,我希望一次成功。”刘牧樵不敢冒太大的险,因为,这样的手术,只有一次机会。
“说实在的,神经外科显微外科,我在沪市医科大学神经精神医院是最好的,运动神经和感觉神经,我缝了几百例了,成功率在98以上。只是,植物神经,还是第一次。”
刘牧樵沉思了一会,问:“你预感能够成功吗?”
“如果预感会失败,那我也就不会来了。”
刘牧樵“噗”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问题提得很没有水平啊。
自己哪一次飞刀不是信心满满?
两个人又认真讨论了一会怎么手术的问题。
现在手术问题是,神经纤维缩短了大约有1个厘米,怎么延伸?还有就是怎么找到神经纤维。
缝合,也是大问题,有张力的缝合,很容易断。
在狭窄的颈部手术,找到植物神经的两端,真的不容易,它们和筋膜混在一起,很难分离出来。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