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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有些事是讲不清楚的,刘牧樵和胡伯龙就没有把这件事讲清。
他们上了手术台。
胡伯龙做胰腺癌这一部分,用了8个小时,只有其中半个小时换成了刘牧樵,把最关键的步骤交还给刘牧樵,其他的工作,都是胡伯龙完成的。
这很不错。
胡伯龙最近的信心够足了,本来不敢动的地方,也敢动一动了,只是,关键的地方,他请刘牧樵主刀。
随后,开始做肝脏手术,在肝门附近做手术,就和刀刃上行走是一回事。
这是刘牧樵第三台肝脏手术。
由于今天的助手是胡伯龙,他们做搭档已经有半年多时间了,所以,比较默契。
胡伯龙越看越惊心。
以刘牧樵的手术娴熟度来判断,刘牧樵按理应该做了几万台手术了!
并且,他做的非常的标准。
胡伯龙注意到了,自己和刘牧樵的差距不是一点点,不说手术技能的标准,就是手术的程序,手术的步骤,看了刘牧樵这台手术,今天,他就收获不少。
小哥,你早点给我做示范,我这些错误不早就更改了吗?
你真的屏得住气,我做了这么多的错误操作,你从来就不给我更正。
胡伯龙抬头看了看刘牧樵的脸。
刘牧樵在认认真真做手术,没有一丝杂念。
一副天真无暇的表情,一点也看不出虚伪。
“注意,下面要做根治术,这台手术也就这半个小时比较难。由于门静脉、肝动脉和肝静脉都集中在这里,清扫,就不再用刀刃,而是吸刮。”
吸刮。
对,吸刮就不会损伤血管。
不过,要吸刮彻底,就比较有难度。
这就需要技巧。
刘牧樵一点一点,按照网格方式,一个区域一个区域刮下去,没有一丝的遗漏。
吸刮了一遍,刘牧樵停住了手,细细打量了一会,寻找遗漏的地方。
等他确定没有遗漏时,才继续做下去。
刘牧樵用了快两个小时,结束了肝脏的根治手术。
手术结束了。
总共用了10个小时20分钟。
“总体来说,手术还算满意,要病人坚持用克瘤一号,5年存活率,我觉得还是比较有信心。”刘牧樵脱了手术衣,最后脱手套。
“牧樵,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对肝脏手术的信心,和胰腺手术比较,谁更大一些?”胡伯龙说。
“一样,肝脏最难的就是移植,今后,等时机成熟,我们就可以把它开展起来。”刘牧樵在洗手。
“我有个问题想不通,前几个月,你专心开展胰腺手术,这没错,胰腺手术更具有轰动性,但是,要是我们把肝脏手术也这样开展起来,肝脏手术,有很多病种,难度也不亚于胰腺,积累几个月,我们的肝脏外科不已经会非常有名气了吗?”
“我懂你的意思。要是我们认真搞肝脏,现在肝脏外科会很强大了,病人数也会很多,可能是十倍的胰腺外科病人数。”刘牧樵笑着说。
“对呀,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过去,我不是不会吗?”
“牧樵!你又来了!”
“哎,你是不相信。其实,也不怪你,换成我,我也不会相信。”刘牧樵摇头。
“你是说,你跟院士做了两台手术,你就成了专家了,你要我怎么敢相信?”胡伯龙一边抹手一边说。
“可事实上就是这样,去鲁齐医院之前,我确实不会做肝脏手术,回来,我就会做了,神奇,呵呵,确实够神奇。胡院啊,说不定哪一天,我会接骨头,你不会感到太吃惊吧?”
“你!会!你会骨科手术?”胡伯龙惊喜地大声问。
“不会。至少,现在不会。”
“不!你肯定会!要不,你就不会说这话!”
“胡院,真的不会,我只是打个比方,是假设,你别当真。”
“刘牧樵,你要是帮一把骨科,增加的收入,我们三七分成,你七!”
胡伯龙很激动。
他现在是副院长,管业务的副院长,他不能再站在胰腺外科角度考虑问题。
医院,最薄弱的科室就是骨科了,业务不好,竞争力差,医疗纠纷最多,要是把这块短板补齐了,安泰医院就前进了一大步。
听刘牧樵这么说,加上刘牧樵过去的一贯表现,他认定,刘牧樵一定是骨科专家,只是,他现在还不想表露出来。
现在,胡伯龙太急迫了,谁要是能够把骨科搞上去,他愿意做谁的孙子。
就在昨天,又出了一起医疗纠纷,一个胫骨平台骨折的,骨头没长,皮肤还感染了,白森森的骨头都能得头皮痛。
刘牧樵很后悔。
这怎么解释得清啊。
“胡院,你别当真,我真的不会接骨头。刚才,只是举个例子,纯属是假设,一点点真实性都没有。”刘牧樵苦笑起来。
“你过去哪一次不是这样说的?”
“过去……好,算了,我不作解释了,也解释不清。”刘牧樵放弃了。
“牧樵,过去,我没有做副院长的时候,我担心你去骨科,但是不同了,你可知道,最近,骨科是倒大霉了,医院整体业务上升,骨科也水涨船高,随之而来的,就是大量的纠纷。”
“这个我知道。”
“你是知道,那你伸出手来啊,帮一把啊!”
“哎,怎么得了,我真有骨科技能,早就帮了!”
胡伯龙摇了摇头,说:“哎,你还在装。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