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这样的。
杜小平这些年没少捞钱,他比较会钻政策空子。
早些年,手术有红包,他没少收,后来红包不敢收了,一是上面查的严格,二是怕纠纷,红包不敢收了,就在药品提成上动脑筋。
当然,更主要的是,他爱出去做手术,3千,5千,有时候2千也行。
在安泰医院,杜小平是比较有经济头脑的人之一。
除了在医院赚钱,他还有投资和炒股。
投资,他在江城县有三分之一个瓷厂,主要是艺术瓷,卖花瓶,一只花瓶可以卖到4、5千到4、5万。
每年,他能从瓷厂里分得3、5万的红。
他还有半个石灰窑,不过,15年了,只分过3次红,总共才分得4千块,回本,遥遥无期。
他还有一个猪场。
有时赚,有时亏,总体算下来还是亏了。不过,现在肉价高,只要不发非洲猪瘟,稳赚一笔没有悬念了。
再就是炒股。
他是安泰医院里的大户。
总共在股市里投放了100万的本金,有时候老高兴,说赚了多少多少,有时候又非常懊恼,亏得一塌糊涂。
现在谁也不知道他在股市里到底还有多少钱。
估计应该是50万左右。
这点,从杜小平从坐宝马到改成比亚迪就看得出来,这厮的财运似乎不怎么样。
按理,他应该有一套比较好的房子了,但是,有些不好意思,他还是住的医院的老房子,房改时的房子。
不过,他弄了两套,两套70平米的房子面对面,加起来140平米,勉强不丢脸了。
应验了一句俗话,你越想钱,钱越不来。
他责怪股市。
他不认为他的炒股本事差,他怪股市太他妈不讲道理了,所以,几次股灾,每一次他都差点上了天台。
坐在宾利车内,他盘算着哪天也买它一辆。
到了医院门口,他还沉浸在赚钱的美梦之中。
这里刘牧樵来过。
他第一次对大医院的印象就是这里,他在这里救了司马林毅,他在这里第一次出名。
他还记得邹医生在这里看护士看得眼睛发直。
今天这个油腻大叔也差不多,他也是一个不要脸的家伙,缠着女人可以话痨几个小时的货色。
进了电梯,杜小平的眼睛果然是直了。
两个护士,护士帽上,一个带一条杠,一个带三条杠。
刘牧樵也不得不惊叹。
这个总护士长,竟然不到40岁。并且美貌如花。
另一个护士长则只有30岁多点。
“总护士长,你好啊。”果然,话痨的杜小平见人熟,开始和总护士长搭讪了。
“你好。”
总护士长觉得这人面生,但是,武宣医院这么大,医生护士加勤杂人员等,上万人的医院,不认识那是很自然的事。
“检查工作去吗?”话痨见人家接话了,后面的话就排山倒海滚滚而来。
“嗯,到37病房去。”
“总护士长有才华啊,这么年纪轻轻就做了总护士长,做副院长的日子也指日可待了啊。”
杜小平眼睛盯得紧紧的,这样美丽的脸庞,不多看几眼就太亏了。
“副院长,还得请你们投票啊。”
他把杜小平当作本院的员工了,武宣医院,现在正在酝酿改组班子成员,这位总护士长是候选人之一。
“到时,你一定要投付总一票哟!”旁边的护士长赶紧说。
杜小平只好说:“好的,那是肯定。”
到了。
“咦,你们也到胰腺外科?”杜小平惊讶地问总护士长。
“是呀,我不是说到37病房吗?你是哪个科室的?”总护士问。
“我们是来会诊做手术的。”杜小平说。
“啊?你就是刘牧樵刘博士?”总护士长和护士长站住了。
她们看杜小平的目光有了一丝敬佩。
她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就是刘牧樵。
总护士长就是为这个病人而来的。
患者叫付俊,有名的企业家。
总护士长是付俊的亲侄女,她在美留学,就是伯父付俊给的钱,她博士毕业后回了国,应聘在武宣医院,干了10年,升到了总护士长。
她是护理队伍中相当有才华的人。高考时,她可以读京大医学院临床专业的成绩,却选择了护理专业,从而可以看出她的思维的与众不同和抱负。
这次,付总的伯父得了胰头癌,发现时比较晚了,医院讨论了两次,认为手术意义不是太大,手术难度也比较大,就给家属交了底,由家属决策。
最后,付总护士长和家属的意见是,哪怕是有一丝希望也要努力,最后,付总护士长和科室主任谢主任讨论,决定选择国内手术最好的医生做手术。
他们的目光落在打趴滕策的刘牧樵身上。
现在,付总把眼睛盯着杜小平,“拜托了,刘博士,我伯父,哪怕是有一丝希望,我们也要尽最大努力。”
刘牧樵昨晚已经认真看了ct片子和核磁共振片。
他说:“我看了片子,还不是很糟,配合我的中药,3年存活率还是比较高的,5年存活率也不是很差。”
付总转头看了一眼刘牧樵。
她以为刘牧樵是杜小平的学生。
她朝杜小平说:“好的,好的,中药,我伯父也是比较信的,他认识几个老中医,在肿瘤方面很厉害。”
杜小平正准备解释一下。
当着刘牧樵的面冒充刘牧樵太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