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的早晨格外的安静。
刘牧樵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大家还在沉睡的时候,他已经在练习“五禽戏”的虎戏和鹿戏了。
他在练习这两戏的时候,都会很投入,并且有代入感,他感觉自己变成了虎和鹿。
战斗欲特别强。
当他代入老虎之后,他感觉是一字东北虎,一声长啸,恨不得从天台上一跃而下,冲向街道。
鹿戏时,他从来没有感觉鹿是弱者。
鹿,同样有强烈的战斗欲,它的长角,要刺穿对方的腹部、胸腔,甚至刺穿对方的脑袋。
它的腿,千钧一击,可以让猛兽瞬间丧命。
这两戏,刘牧樵每天练习半小时。
钱昊虽然也会这两戏——实际上他会五戏,他在刘牧樵的教导下,重新学习了虎戏和鹿戏,但进步远远没有达到刘牧樵的预期。
不过,在钱昊的角度来看,他确实进步很快了。
第一次,他意识到,五禽戏其实是一套武术,一套很高深的武术。
武功,不需要繁杂的招术,更不需要太多的招术数量,一套简练的,实用的就行了。
虎戏和鹿戏已经很厉害了,对付一般的敌人已经足够。
不过,刘牧樵清楚,缺了三戏,这套武功是不完善的,是残缺的。
残缺的武术就是有缺陷,有机会被别人抓住弱点。
刘牧樵很想得到另外三戏。
他为此开过很多次中级宝盒。
今天,他准备再开10个中级宝盒。
他暗暗祈祷。
可是,10个中级宝盒打开以后,没有他想要的五禽戏的另外3戏。
多少有些失望。
他又开了不少滋补身子的药液。
至于其他的,有些似乎有用,有些干脆就是浪费,还特别搞笑。
有用的,譬如教你穿防护服的方法,人家要穿20分钟,而他只需要5分钟,并且能打100分。
没用的,《钢笔字书写技巧》,《苹果树剪枝技巧》,《如何检查错别字》,等等。
特别是有一本关于剪指甲的书,刘牧樵恨不得丢进垃圾堆里。
刘牧樵所得到的物品,都收集在一个隐形布包中,这个布包就在他右侧胯上,随手就能触摸到。
这个袋子似乎有无限大。
练习了好一会,他又接着练习体能。
他能做的体能,一是俯卧撑,一做就是300次。二是举哑铃。
刘牧樵的哑铃是特制的,两个,每个50斤,他每天要举200次。
钱昊还在体念虎戏和鹿戏。
“钱昊,不在快,虽然有‘唯快不破’的说法,但是,要做到位,你要把自己当作虎,当作鹿,所谓形似神似,重要的是后者,要神似。”刘牧樵看着钱昊练习,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特别是钱昊的鹿戏,很难有刚猛的感觉,倒是有种想逃跑的意思。
“钱昊,你的鹿戏,你别想着要逃跑的鹿,你要把自己当作那种雄鹿,拿出雄鹿争夺老婆的架势。头上的角,不是用来自卫的,是用来刺破别的雄鹿胸腔的利器。”
钱昊做了一个鬼脸。
抢老婆的感觉很难找啊。
又练习了一会,两人来到食堂,买了早点,马马虎虎吃了,上班去了。
刘牧樵今天有一台胰腺癌手术。
他准备让胡伯龙全程主刀。
时间会长一点。估计要做8个小时以上。刚才,他多吃了一个肉包子。
医院食堂的包子,在附近很有名气,即便是现在肉涨价了,肉包子里的肉一点也没有减少,只是,临时加了8毛钱的价。
这是良心价。
刘牧樵吃了3个。
饮料他不敢多喝。
手术医生喝水是有讲究的,手术时候,尿急了很麻烦,有时候,还不得不穿上纸尿裤。
穿尿不湿到底不舒服,所以,大部分医生都选择少喝水。
刘牧樵也尽量少喝,连饮料也只喝了半杯牛奶。
到了手术室,蒋薇薇先做准备工作。
巡回护士在帮胡伯龙穿手术衣。
器械师则在最后一次轻点纱布,器械数量。
这个绝对不能数错,一旦数错,今天这台手术就很难宣布结束。
麻醉师在最后一次对姓名。
台上的病人名字至少要被核对6次。
这是手术室必须的程序。
历史上,打针打错人,开刀开错人的离奇事不是没发生过。
打针打错人最后病人死了的事都发生过。
上世纪50年代,某个著名医院,护士给别人打青霉素,就错打在了陪人身上,刚好这个陪人青霉素过敏,一针下去,陪人死了。
所以在手术室里,对姓名很严格,反复对。
要是做双器官的手术时,核对左侧、右侧就更加严格了,核对了再核对,做到万无一失。
所谓万无一失,最后,还是有弄错的。
譬如,截肢,最后把正常的肢体截了,有病的肢体留了下来的事,前些年也在某大医院重演过。
这真的不好用负不负责来解释了,看似不可能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并且,今后还可能发生。
麻醉师最后对了姓名,开始注射麻药。
最后上台的是刘牧樵。
他说:“开始吧。”
蒋薇薇开腹。
开腹和关腹,都是蒋薇薇的活。
她的进步不小,胰尾手术已经是正儿八经的一助了,有时候,还可以做一些主刀的事。
蒋薇薇用了18刀切开了腹腔。
她第一次开腹用了32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