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是主持人,他简单介绍了参会的主要人员。今天,刘牧樵他们设计的手术方案能不能通过,就由他们决定。
大佬级的人物有7个,汤姆不在这7个之列,他是超级大佬。
霍普金斯医院神经中心有3个这样的超级大佬,另外两个出来的比较少,他们很难一起出席这样的讨论会了。
另外两个,都是年届九旬了。
有一个这样的超级大佬参加,就已经非常重视了。
不过,今天这个场合,也需要一个这样超级大佬。
神经科,脑干穿刺还不算超级重量级的技术吗?
本来,另外两个超级大佬也准备参加,被医院高层阻止了。
这些宝贝级人物不轻易惊动。
最后,医院决定,由汤姆出来把关。
今天的程序是,刘牧樵宣读手术设计方案,其他专家提出质疑,最后7个大佬投票,决定方案能不能通过。
超级大佬汤姆不参加投票,他只起监督作用。
刘牧樵照本宣科,把文字部分读了一遍,图片打在屏幕上,用不着解释,上面都有文字说明。
“你进针的路线——理论路线,要擦过一个神经核,咳嗽中枢,稍有偏差,就会刺激咳嗽中枢,病人的反应就是激烈的咳嗽,都知道,这个时候,患者是不能有丝毫移动的。你不觉得风险非常大吗?你的应对办法是什么?”
7大巨头之一的豪斯首先提问。
他们对大脑的研究,几乎是到了毫米级,每一处,每一个神经核,他们都研究得很深。
只有这种研究才能够找出疾病的发病机理与找到治疗办法。譬如帕金森病,就是苍白球和丘脑底核这一个反射弧出问题,最后导致多巴胺分泌减少,而出现震颤。
成功研究苍白球和丘脑底核的功能,就揭破了一种疾病的原理,找到了治疗的方法。
霍普金斯医院的大佬们就继承了先辈的精神,在基础研究上研究得非常深入。
这个问题问到了关键。
刘牧樵的专家级神经内科知识还勉强应付的过来,认真地说:“没有应对的办法。不过,我不会触动咳嗽中枢。”
“你怎么保证不触动咳嗽中枢?”
“因为,我说了,我的穿刺技术非常精准,不会有偏差。”
“即便是0.5毫米的偏差也会出问题。”
“脑干穿刺,我不会出现0.5毫米的偏差。我知道,脑干穿刺误差在0.5毫米以上,有时候是致命的。”
“你一定能做到?”
“是的。”
“可是,我注意到,你是盲穿。”
“是的,我是在熟读ct和核磁共振片的基础上进行盲穿,比在ct引导下更有信心。”
另一个教授打断了他们的争论。
他说:“你既然说,你穿刺不会有丝毫的偏差,那么,其他问题,譬如交通动脉的损伤问题,我根本就不需要质疑了,因为你一句话就拒绝了我们所有的提问和质疑。”
刘牧樵轻轻点头,“对不起,我不是强词夺理,我的脑干穿刺技术,恰恰是寄托在我的这一技术基础上,否则,我是不敢开展脑干穿刺的。”
沉默。
7大教授你看我,我看你。
这样的评审会还能继续下去吗?
过了好一会,有一个高个子的教授说话了。
“你摈弃ct引导,是一种错误的思维。ct引导是在可视的情况下进行,有没有危险,能够及时的发现。而你的盲穿,没有办法规避危险,我不赞成你进行盲穿。”
刘牧樵翻了一个白眼,他解释的话,还是原来的那些话,他真不想再重复。
他没有回答。
这个教授也没追问,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又陷入了沉默。
教授们都不知道该提什么问题了。
如果是刘牧樵的穿刺,能按照理论上的进针路线,确实没有问题可以提。
问题是,盲穿,即便是ct引导之下,不出现误差,这点怎么可能做到呢?
他们都看过刘牧樵的论文。
论文中,脑干穿刺的成功率很高,虽然有7个死亡病例,都是疾病本身的问题。
但是,谁都知道,论文可以造假。
数据可以修改。
又有人问刘牧樵的问题了。
“你是怎么练成这门无与伦比的穿刺术的?”
刘牧樵当然不能说真话,也没有人相信,他说:“可能是天分吧。我在阅读了ct片子是,脑子里会形成一个立体图形,透明的,这样,穿刺变得非常轻松。”
“你对ct片和核磁共振很有研究?”
刘牧樵点头,说:“是的。”
“什么程度?”
“至少是专家级以上。”
“哦?”很多个声音,感到惊异,或者不信。
影像学知识非常深奥,到了一定程度,很难提升。
专家。
你比专家还厉害?
那是什么概念?
“可以试一试吗?”有个教授问。
“试一试?你是说阅片吗?可以的。我阅片,喜欢看那些有点难度的片子。”刘牧樵说。
“好的。”这位教授打了一个电话,给影像科的一名知名教授。
过了10分钟,一个矮个子秃顶的白人进来了。
手里拿着两张片子。
“托马斯教授,请坐。”史密斯教授赶紧站起来迎接。
托马斯是霍普金斯又一个大佬,他的阅片能力非常厉害,是影像学方面的大佬。
他手里拿着两张难度非常高的ct片和核磁共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