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穆勒并没有为难刘牧樵,很客气把他该得的钱都给了他,还很礼貌地把他们送到机场。
一路上,龙教授没说什么话,心事重重。
刘牧樵倒是没有多纠结,他根本就不考虑加入“联盟”,失去自由,代价太大了。
再说,既然世界上还有很多的顶级医生游离在“联盟”之外,我为什么不可以呢?
封杀?
呵呵。
也许他们有这个能力,但我刘牧樵为什么就不能打破封锁?
一个人的成名,很可能在不经意间就成功了,我刘牧樵今年才22岁,机会还多得很。
所以,这么一想,刘牧樵就没有感觉太烦恼。
一个人的烦恼来自于有多种选择,在各种选择中,患得患失,自然就烦恼不已。
刘牧樵只有一种选择,他的选择就是好好把自己的神经精神中心和胰腺中心建立好。
当然,做好神经精神中心和胰腺外科中心,也必须走国际道路,在这个过程中,突破封锁应该是有希望。
刘牧樵也知道,建立这两个中心,会有各种各样的阻力,“联盟”的触角也肯定伸到了国内,中心的建设肯定会到影响。
不管他,他相信,办法肯定比困难多。
飞机在京城新机场降落,已经是午夜时分。
他犹豫了一下,试着打了一个电话,电话的那头说,老头子要和他聊聊。
第二天,一辆h7轿车把刘牧樵再次送到机场,他给赵一霖打了一个电话。
头等舱里,只有两个人。
他身边是一个戴墨镜的中年人。
等飞机进入平流层之后,那个男子“咳”了一声,身子微微左倾,说:“刘博士,第一次见面,我叫彭千龙,今后,请多关照。”
刘牧樵疑惑地看了一眼,礼貌性地笑了笑。
“我刚才才知道,你上了这个航班,特地赶过来。”
“哦,有事吗?”
“没有特别的事,就是来露个脸,希望,今后我们可以合作。”
“你是‘联盟’的人?”
“嗯,是的,东亚区负责人。”
“既然你是‘联盟’的人,告诉你们老大,合作可以,但我不准备加入你们这个组织。”
那人笑了笑,说:“你很年轻,不要急于下结论。也许穆勒不会讲话,我跟你说,我们邀请你加入‘联盟’,我们‘联盟’准备倾力打造你,使你迅速成为国际一流知名的专家。这,对于你,对于我们,都是一件好事。加入我们,你不是失去了自由,而是,我们给你一个起飞的平台,在这个平台上,我们帮你导航,我们帮你起飞和降落,使你没有一点后顾之忧。这不很好吗?”
“不加入,也可以合作的。”
“不,那样的话就坏了规矩。”
“规矩是可以修改的。”
“有些规矩可以修改,譬如,我们的二八分成就是专门为你修改的,但是,有些规矩就不能改。”
“我不需要二八分成,我需要的是无拘无束。”
“噢噢,那很好办的,你在‘联盟’内,有充分的自由,你完全可以翱翔在蓝天。你想做一百台手术,我们可以安排100台手术,你要是想做200台,也行,我们就安排200台给你,这个,你有完全的自由。”
刘牧樵笑了笑,说:“我这个人没有定性,现在玩胰腺癌手术,过一段时候,兴许又对肝移植感兴趣了,再过几年,又可能对心脏手术感兴趣。”
彭千龙脸色变了变。
他觉得刘牧樵在调侃他,这是一种不尊重,对人的一种蔑视。
你胰腺癌手术漂亮,你帕金森手术无与伦比,但是,你再怎么天才,也不可能在多学科成为顶尖人物啊。
你这不是随便开玩笑吗?
“刘博士,我们可以不开玩笑吗?”
“开玩笑?我开了玩笑吗?”
“没开玩笑是最好的。我期待,你在一个月之内回复我。这是我的名片。”说完,递了一张精美的名片给刘牧樵。
刘牧樵很礼貌接过来。
“彭千龙,自由职业。”
就这么简单。
这是一种自信的简单,自信到只需要三个字。
刘牧樵抬头看了看他。
“我可以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我希望和你们合作,你们有拿不下的病人,我可以帮忙,甚至是友情出诊。但是,希望你们别为难我。我现在正对胰腺手术感兴趣,你们别阻止我得到这方面的邀请。”
“没有我们帮你,你得不到做胰腺手术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一定要封杀?”
“这是我们早就告诉了你的规矩。”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聊到这里吧。”刘牧樵微微有些怒意。
“不,我们说了,一个月,我们留给你一个决策的时间,我们不急。”
刘牧樵和彭千龙之间,没有再交流。
或者说,刘牧樵对这个人有些厌恶。没有再理睬他。
飞机在清江机场降落。
刘牧樵也没有在意彭千龙去哪里,他一个人径直出了机场。
坐上赵一霖的本田雅阁,赵一霖哈哈笑着说:“你不知道,高健被你气得够呛,他根本就没有料到,你真的一出去就是几天。”
“他还在自作多情吗?”
“这叫自作多情?”
“不是自作多情是什么?很明显,我们是不可能每次出去都向他请假的,他可能太信赖自己的权力了。”
“他也找了我,你知道他找我干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