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的压力蛮大。
有很多误解。
就连刘建新都把隐藏在心中的秘密说出来了,可见,误解有多严重。
刘牧樵知道,再多解释也是枉然,因为,自己在很多方面做得太出色了,现在说自己只是一只菜鸟,谁也不会相信。
他带着一群医生查房。
来到了198床,这是今天最后一个病号,看完了这个病人,就可以又多混了一天。
蒙混过关的滋味不好受。
不过,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刘建新说不定下午就能回来上班。
“医生,你们是不是太敷衍我们了?我都进来七天了,连诊断都没有搞清!我问你们,你们的主任呢?你们的副主任呢?就不会安排会诊吗?”
患者是一个头痛病人,呕吐,还有癫痫发作,手脚无力和麻木。
“您别急,会会诊的,我们要把各种检查做齐了,才好帮你确诊。”管床的主治医生解释。
“检查检查,你说,还要做什么检查,你们不会一天多开几个检查吗?今天一个,明天一个,昨天,一个都没有。”病人家属越说越生气。
也确实不对。
ct做了,核磁共振也做了,脑脊液也做了。而抽血化验,常规、生化、肿瘤标记物、就连甲亢的、重金属的都化验了一遍。
还有什么需要做的?
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主治医生再也想不出还做什么检查。
总不可能还做骨扫描吧,不可能做吧。
“怎么办?”主治医生转过头问刘牧樵,“还要做什么检查?”
刘牧樵真想冲上去扇这位主治医生一嘴巴,你怎么可以当着病人的面问问题啊,这是医生工作常识啊。
可是,问也问出来了,不回答怎么行呢?
问题是,这个病人,刘牧樵已经连续三天都是说,完善检查,而现在,医院能做的检查都做完了,还做,就必须转附属医院了。
请郝教授来会诊?
这个念头一起,刘牧樵脸带微笑。
这办法好。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郝教授的手机。
“在干嘛呢?”
“噢,牧樵啊,你好哈。我在京城开会。怎么没看到你来啊?连赵一霖也不见,你们是不是觉得国内会议没档次啊?”
刘牧樵这才想起,噢耶,忘记了。
全国神经内科癫痫分会的年会,有邀请,失了赵一霖,哪还记得开会的事?
“什么时候回来?”
“大后天。”
“啊,这么久?”
“有事吗?”
“没……没事,本来,想请你会诊。”
“你就别逗了。牧樵,怎么开始戏弄老人了?噢,对了,这周五下午的帕金森病我已经推了。我还以为在京城能够看到你呢。”
刘牧樵连说两个好。
没指望了。
怎么办?
他看着病人和家属。
病人一脸的茫然。
他已经病了半年。
家属一脸的怒容。
看来,不好好答复,又会是一个麻烦。
刘牧樵正准备敷衍几句,突然之间,他才发现,想不出一个词来,连一句连贯的话都想不出。
糟糕!
脑子短路了。
就在这时,“叮!”响了一声。
刘牧樵打了一激灵。
“开启《神经病学大全——专家级,附30万个病例》。”
一本银光闪闪的大书悬在眼前。
8开,半米厚。
赶紧打开呀。
手一伸,一个激灵,又一个激灵!豆豆盒
一连几个激灵。
书在翻页。
大量的知识往刘牧樵脑子里涌。
足足有一分钟,刘牧樵处在极度的快乐之中。
刘牧樵回过神来。
他也不管别人异样的眼神,说:“嗯,你别急躁,我问你几个问题。第一,你在半年前,是不是吃了什么生东西?譬如生鱼、生肉,或者生蛇胆,等。”
“噢,是吃了,吃了两颗生蛇胆。”
刘牧樵又问:“你得现在这个病之前,你是不是有一段时间咳嗽?”
“有,有的,咳得很厉害。”
“嗯,这就对了。你的病啊,我已经诊断清楚了,很少见,你听了之后千万不要吓着。我告诉,你的病,虽然严重,但是有治,只是要做一个手术。”
“什么病?你快说。”
“你脑子里长虫子了。”
“啊!”
这声啊,是来自于一群人。
谁也没想过这个诊断。
病脑、结脑、真菌脑炎都想过,但是寄生虫跑脑子里去了,这个诊断没人想过。
“我现在只能确定是一种罕见的寄生虫感染,到底是什么虫子,要等取出来后送到医学院寄生虫教研室,请教授研究才知道。”
病人已经说不出话来,苍白的脸,害怕极了。
家属则是一脸的焦急和责怪。
“说了不听!说什么吃生蛇胆治百病,好啰,好啰,现在好了,生百病了!”家属愤怒地说。
刘牧樵没有听他们两口子吵架。
他一边走,一边对主治医生说,“跟宋百年说一声,这个罕见的病人给他们了。”
回到办公室,刘牧樵已经是信心满满了。
“把有疑难的病例都拿出来,我们修改一下诊断,改一下医嘱。时间会比较长,改变会比较多,都把手机关了。跟护士长说一声,老医嘱别执行了,我要全面修改一下。”
很快,向丽芳过来了。
“为什么要暂停执行医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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