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艺快速把刘牧樵替换下来,她掌握着针管,刘牧樵徒手心肺复苏用上了。
“嘭!”
“嘭!”
鲁路跑过来,手里拿着除颤器。
“行了。”
刘牧樵站直了腰。
“还好,有惊无险。”
又用了半个小时,两个患者都成功了。
下面就是用药的问题了。
王艺又变回了护士身份。
监护室里,两个护士是非常忙碌的,几乎没有停。
“外面怎么样了?”
外面是指那个纠纷,都已经快一天了。
另外一个护士说:“刚才你们没听见?护士长来了。”
“没听见,也没注意她进来了。”王艺说。
就在半小时前,护士长向丽芳进来了,见他们一个个都忙得很,就没有打扰他们,只说了几句。
“外面的纠纷越闹越大,你们都别出去,已经惊动了市里。”然后,她就走了。
“没想到这样不讲理。”鲁路嘟哝了一句,说,“我儿子,我是坚决不让他学医了。”
正说着,门开了。
邹医生飘了进来。
“你回家休息吧。”王艺说。
“我,来,看看,要,不要,帮忙。”邹医生说。
“你就得了吧!”鲁路大声说,“不帮倒忙就行。”
“你?说,我,帮,倒忙?你算,老几?你不知道,我,刘牧樵,团队,核心。”邹医生结结巴巴说着。
“哇!”
突然,邹医生大哭起来。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还是刘牧樵镇定,大声说:“邹庆祥!别哭了!关键时候,你不但帮不了忙,还添乱!要哭,回去哭!”
“主任危险了,刚才,我得到,一条信息,主任的胳膊被卸掉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刘牧樵大惊。
邹医生又一个字一个字,讲了一遍。
“这消息可靠吗?”
“应该,可靠。”
刘牧樵脚一软,坐在了地上。
半天,思路才回来,嘟哝了一句:“刘忠全,我让你不得好死!”
“什么?是刘忠全干的?”鲁路大声问。
“是他。”刘牧樵有气无力地说。
鲁路冲出来监护室的大门。
半小时后,刘忠全被带走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传来了消息,刘忠全承认了,卸掉赵一霖一只胳膊的消息是准确的。
这事迅速传遍了整个安泰医院。
义愤填膺。
刘牧樵坐在赵一霖主任办公室。
他哭了。
他后悔莫及。
为什么要自己处理呢?
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怀疑早一点告诉警方呢?
他很后悔,当初阻止叶中浩使用江湖手段,那是对的,可是,后来,自己为什么又跳进这个坑里?
一切都后悔晚了。
可是,警方又告诉医院,刘忠全并没有控制他干儿子的能力,他仅仅在绿韵茶吧见了他们一面,后面的事,他一概不知。
特别是,连他干儿子在哪一国,他也不知道。
警方知道是哪个国家。
但仅仅是知道。
那个地方叫银山角,对方国家的管理盲区,是一个连武装力量都管不上的地方。
很糟糕。
刘牧樵的心情糟透。
现在,找个商量的人都找不到。
而刘忠全已经被刑拘,找他泄愤都没机会了。
没有消息,没有人商量,连个讲话的人都没有。
刘牧樵坐着31路公交车回了二马路。
他向谢敏倾诉。
谢敏认真地听着。
刘牧樵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她点了点头,沉默了好一会。
“樵儿,你的心情我很理解,赵一霖是你的忘年之交,也算是你的长辈,救他,我同意。可是,有难度,银山角比金山角更复杂,更险恶,进去的人,很少有人活着出来。”
说完,又沉默了片刻。
“这样行不行,我有个熟人,也许能帮上一些忙,我要他先打听一下情况,尽量保证赵一霖的生命安全,第二步再讲营救的事。”
“你有这样的熟人?快告诉我!”
“不行!我来,你不要介入,连问都不要多问,你等消息吧。”
刘牧樵见谢敏这样坚毅和决绝,他不敢多言。
他只是怀疑,你行吗?你怎么可能会有这方面的朋友?
刘牧樵对谢敏这边没有任何期待,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回到了医院。
他在神经内科查房,修改医嘱,时不时还打听一下纠纷进展情况。
这次纠纷闹得真的有韧性,家属这边采取的策略竟然让孙涛无话可说。
他们按医院上下班的时间,上班了,他们就来了,下班,他们就回家,也不砸东西,更不打人,只是哭哭啼啼要一个说法。
刘建新只能是全身心投在这件事上,而科室工作,只能依赖刘牧樵了。
刘牧樵有苦难言。
当他被请求参加会诊一个脑炎病人时,他几乎就要崩溃了。
“我,一窍不通,你们看着办吧。”
“你可不能撂担子啊!我们可是只能指望你了。”
“我真不会,有卒中的找我,其他的病,都别找我,其他病,我是一只菜鸟,菜鸟中的菜鸟。”
众人愣了。
没有主心骨了啊。
“刘牧樵,你要振作!”向丽芳护士长把刘牧樵拉在一边,悄声说,“我们一个科室,相当于人家4、5个科室,300病人,和一般的二级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