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找到了被打得老人。
“你来干什么?我说了一笔勾销了,都已经说了,君子一言,你们还想干什么?”
老人似乎有些害怕。
“别怕,我是来看望你的。”
“黄鼠狼拜年!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怎么样?”
“不是我们。”
“我清楚,你走,我们的事已经了结,我再也不敢惹你们了。”
刘牧樵越听越觉得,这事,一定是赵一霖干的,但是,刘牧樵不准备多解释。
“宋大爷,我来,没有别的意思,今天,我们的车子撞了你,这是事实,现在,你也因为这事被人打了,我很内疚,这里,我帮你带来了10盒华佗再生丸和一点点水果。”
“不要!我……水果,不要……华佗再生丸……我也不要,你们,我不敢惹了。”
“宋大爷,我问你,你认定是我们派人来打你的?”
“我没说。”
“你老实回答,我和赵一霖不是一伙的。”
“呵呵,你走吧,小哥,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了,我儿子,虽然不孝顺,整天在外面混,要是他知道了,你们就不会安宁的了。”
到了这一步,刘牧樵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看法,他没有多说,把水果和10盒华佗再生丸留下,然后起身告辞,走了。
才出了骨科,就接到一个电话,是叶厂长打来的。
他在电话里解释,这一件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与赵一霖也没有任何关系,他解释了很久。
嗯,解释?
越是解释,越是有问题。
“与你无关,就凭你几句话?”
“刘董,我说的话你也不信?”
“你想想,你的话,值得我信吗?”
“过去,好吧,我承认,我背着你做了一些事,但是,今天这件事,真的不是我们干的,你可以问司马月,今天,我几乎一天都和她在一起,也没接到赵主任电话,刚才他才打电话来,说你们之间产生了误会。所以,我才打电话来解释。”
刘牧樵不会轻易相信他的,信誓旦旦的话更是不能相信。
不过,刘牧樵不准备因为这件事而闹翻,都是朋友,又是合作伙伴,特别是事情是因为这个宋仲春引起,没必要伤了感情。
“好吧,我就不再说这件事了。你还要在司马月那里待多久?”
“谁知道呢?不过,刘董,我跟着司马月学到很多东西,跟她长一点时间没有坏处。”
“嗯,那就好。跟她学,第一就是要改掉江湖习气,叶厂长,我实话对你说,我对你的江湖气息,真的有些怕。”
那边沉默了一会才说:“刘董,也许我们之间有点误会,回来后,我会向你好好解释的。”
“过去的事,我不会计较的,但是,今后,我希望你多向司马月多学学,做一个真正的企业家,一个大企业家,而不是一个小打小闹的街坊小作坊的小公司。哦,对了,告诉你,华佗再生丸的批文,我已经拿回来了,你跟司马月说一声,我准备和她合作了。”
那边惊呼一声。背景中有个女声说:“明早,飞清江。”
刘牧樵回到了安泰医院,夜已经很深,他没有在去病房,准备回家睡觉。
才打开门,发现了一个纸条,他赶紧捡了起来。
“要了结我们之间的恩怨,今晚12点前,送100盒华佗再生丸到滨河路兰君卡拉ok厅。否则,不死不休。”
字迹很潦草,没有落款,也没有日子。
刘牧樵“哼”了一声,手里的纸条一撕,丢楼下去了。
又随即一想,不对吧,留着作证据。
想到这,不由得“噗”笑出声来,难道我还会通过正规途径和他对簿公堂?
不理它!
也不理他!
刘牧樵洗了澡,躺床上睡下。
哼,哪里不对劲?
心里有事,睡意全消,坐起来思考一下,哼,这么回事呀,今天,有哪儿不对劲。
一定是做错了什么!
哪里错了呢?
难道不应该去看望宋仲春?
难道不应该和赵一霖吵架?
他想了好一会,想不出错在哪里。
到底是初入社会,刘牧樵经验贫乏,想半天,想不出所以然来。
“砰!”
门,突然一声巨响,接着又是一声轻响,然后是脚步声,下楼去了。
刘牧樵追出来一看,早没了人影。
走廊上,一块破碎的红砖,门上,一把水果刀。水果刀上,一张纸。
纸上写着:“你想睡得着觉?试试吧。”
刘牧樵怒火冲上头,猛然转身要往下冲,他的念头是冲到卡拉ok厅撂翻几个。
但又一想,我一个人,有蠢气,断了腿还不知道是谁打的。
他又回到床上,躺了一会。
大约到了凌晨1点左右,又是“砰”的一声。
刘牧樵冲到楼下追了几百米,不见可疑人,只好又返回来。
在宿舍是睡不成了,自己明天还要上班,是不是换个地方谁?
又一想,躲?
不行。
刘牧樵这一次也不上床了,坐在房门附近,来个守株待兔,一定要逮着砸门的人。
可是,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安安静静,再也没人来砸门了。
第二天,刘牧樵把这件事讲给赵一霖听,赵一霖哈哈笑了几声,随即脸色凝重,说:“刘牧樵,你太缺乏经验了。我问你,你是不是去看望了那个老头子?”
“是的。”
“你为什么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