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医生反复看着刘牧樵,你什么时候还有这么一手?两百多斤的汉子,你好像是丢稻草人一样?
邹医生真的想不通。
不过,邹医生很快活,今天过得是非常舒适,兜里多了一扎票子,摸着,心暖暖的。
在此之前,赵一霖和邹医生都变穷光蛋了,钱,都投进公司做启动资金了。
邹医生家里管得比较严,每个月的收入,不管是医院发的,还是别的途径得来的,他都一律上缴家库,掌控财政大权的老婆,则每月有计划地划拨规定数额的零花钱。
零花钱不多,仅仅够偶然喝几杯小酒。
麻将是没得打,赢了好说,输了可不好交差。再说,赵一霖也不同意科室主力打麻将,规定得很严,所以,邹医生每月喝小酒的零钱还是够了。
这一次投资,要一笔大钱,动员老婆把积蓄都拿出来赌一把,没想到,他老婆很是英明,不但把积蓄全部投进去了,还到娘家借了30万。
她认为,这样的风险投资真的值得投。
咱国人,虽然很多人仇富,但是,同时也都有一个梦想,那就是自己成为富人。你看彩票店里就清楚,买彩票的人,各个层次的人都有。
邹医生老婆就是开彩票店的,她自己很少买,除非奖池里有大金额了,偶然也买几注,她知道,自己中大奖的机会即使再活五百年,投中的机会也是微乎其微。
但这一次,她把整个家当都赌上了,做富婆的梦很强烈,并且她预感到,这一次投资,自己离成功非常的近,似乎成功就在隔壁,出门,拐个弯就能见到。
兜里是8000,邹医生没有想到会分到这么多。
一天赚了8000,真的不少,往后,还有几次飞刀的机会,说不定,随着名气的传播,这样的机会会越来越多。
回到安泰医院的神经内科,赵一霖皱了皱眉头,才从干净整洁的三院回来,再看看自己的科室,真的成了集中营。
加床,放眼望去,整条走廊都是满满的,人,更是熙熙攘攘,每张床上,除了病人,几乎都还窝着一两个人。
物品,和春运的火车站并无二致。
桶子、脸盆、被子、衣裤、毛巾。
五颜六色的物品,很张扬地堆放在病床底下和床头,而换洗了的衣裤,则和算命先生的旗幡一般高高挂起,在走廊上飘扬。
这也是病房?
赵一霖苦笑了几声。
这并不是苦恼,而是欣慰,整个安泰医院,也只有我们神经内科有如此昌盛繁荣的景象。
赵一霖和刘牧樵是直奔监护室的。
监护室里有几个病人在等待他们。
刘建新和鲁路、文兴宇已经累了一天了,接下来,上场的是刘牧樵他们了。
邹医生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自己已经平安到家,现在要去做手术了。
为了训练邹医生他们,刘牧樵尽量不动手,即使动手,也争取只做关键几个步骤,其他的都让给邹医生他们。
当然,有一部分病人,永远都需要刘牧樵亲自动手的,就是那些小血肿,那些部位比较深的,或者接近脑干的。
今天,就有两个非得刘牧樵动手不可。
王艺有些兴奋。
很久都没有这样加夜班了,有机会和刘牧樵一起加夜班,心情是很愉悦的。
鲁路和文兴宇没有和刘建新一起回家,他们留了下来,帮助做准备工作。
他们很主动积极,脑穿刺,几乎90的工作都被鲁路、文兴宇他们抢着干了,刘牧樵只需负责穿刺。
赵一霖是多余的,要不是刘牧樵没有资格证,他早就可以回去了。
他什么事都不需要干。
现在,他和另一个护士在扯淡。
监护室最少都有两个护士值班。
和赵一霖扯谈的护士快四十岁了。
在监护室工作,近四十岁的人,那确实是拼的。
这个护士叫胡燕,离异,一个人过。
也正因为一个人过,她才会在这个年龄还在监护里拼搏。
神经内科监护室是全院收入最高的科室,绩效这一块,最高的拿到了18000,最少的也有14000,在安泰护理队伍中,这个绩效非常的诱人。
胡燕一个人过,但并不代表她只一个人,她还有一个儿子,只是,儿子住在爷爷家,但胡燕每个月还是拿点钱给他,再说,一个人过日子,必须得有点积蓄。
赵一霖和她聊得欢。
他本来就是一个比较逗女人喜欢的男子,之所以逗女人喜欢,除了相貌英俊之外,嘴甜也是优势之一。
邹医生就是受到赵一霖的影响,也喜欢和撩妹子。
只是,他大多时候都以失败告终。
“你们现在的名气真大,今天,你们是去了花城?那里,大医院这么多,你们竟然被当做大专家了,真是厉害。”
在胡燕眼里,赵一霖真的算不上大专家,安泰医院,谁也算不上大专家,即使孙涛,也只有进来的时候算个专家,现在,在安泰混了几年后,也不是专家了。
“可不,我们这一次露大脸了,人家院长拼命的挽留我们,给我们优厚的待遇,给我们上千万,要留我们三个。可是,我们还是回来了,因为,我们爱安泰!”
赵一霖开始吹。
“人家院长亲自留你们?”
有点儿不相信。
“你问邹医生,不信?真的,一套180平米的房子,市中心地带的,100万的零用钱,还有豪车,一人一辆。另外给我们3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