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召集能到场的修士、官员观看大昌国修佛者攻破西化派防线的三维录像。
画面中,修佛者趁着盈国修士们以灵石、法宝,利用地形布置阵线时,从多个营地里调来黑衣、棕衣修佛者,并配有大量护兵,最后以百余位黑衣修佛者为核心,近千棕衣修佛者为阵图,万余黑衣、棕衣护兵为外线,组成大阵,从高空向下看,很像“卍”字。
大阵人员落位后,全部盘膝坐地,诵咏经文,他们的声音渐渐汇成一股宏大无穷的巨响:嗡嘛呢叭咪吽!
随着这股巨响,无数卍字符如光雨般飞向西化派阵线,西化派本有的护山阵法,武子虚、宁大同等人新设的辅助阵法,以及被他们带去的大量防御性法宝,在被光符接触一刹那,开始运转晦涩,光符越来越多,这些防御手段效力越低,终至完全失效。
不仅是这些固有物件,连修士们也在被光符击中后,运行功法变得艰难,接着连功力都被封住,成了体质较好的普通武者。
至于逃跑,根本不可能,遮天盖地的光符无孔不入,连武子虚、宁大同这样的高手,都中招损失部分功力,何况普通修士。
在发现事不可为后,宁大同果断接过指挥权,带领弟子们转移,不敢朝西陪都常远前进,怕遭埋伏,大队人马朝着西庚门方向而去,武子虚和少量高手断后。
其实无需断后,他们不清楚战况,机甲给陆安传回的画面中,大昌国祭出这个以封印为主要功能的大阵后,所有参与人员全部萎靡不堪。
“他们损失的不仅仅是阳魄气,更有一部分精气神,甚至少许生命力。”
迷幻通过扫描数据得出,“这些人生命总量有不同程度降低。”
“这已经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该叫杀敌八百自损一千,而且还不算杀敌,只是暂时封印,大昌国的人到底图什么?”
不止陆安有这样的疑问,在场所有人都不禁这么想。
“大昌国的做法,和柯掌门的判断越来越接近,不妨这么看,他们有一个敌人,很强大,他们对付不了,所以他们想拉着大盈一起抵抗。”
迷幻以柯必当初的论点为基础,向前推测了一步。
“那为什么不派使者来沟通,直接攻击岂不是中敌人下怀?”
任自行始终看不惯有人侵略大盈,加上其对官府、朝廷方面理解的小白性,问出了天真的话题。
不过他毕竟是陆安老师,谁知道他的话是不是陆安想问的,不得不回。
这时候一般都是由柯必来充当这个解说的角色,“虽说唇亡齿寒,可大昌大盈毕竟敌对数百年,朝廷很难直接援助,另外,他们对大盈最近的变故也不清楚。”
“是啊,盈进一统,修士建立总联盟,无论朝廷实力,还是修行界实力,都是过去十倍不止,大昌肯定以为凭他们的实力,打下来比游说下来更快。”况何念接过柯必的话。
“可游说没损失,打的话,怎么都难免伤亡。”陆安还是有些不理解。
“时间吧,大概这是唯一的原因,他们有一定准备时间,但不多,必须用最稳妥的方法,另外,他们似乎还有把握在战胜大盈后,能快速收拢人心,不至于因仇视而耽误事儿。”现有的情报,已经能让柯必推断出事件的大致原委,不愧当了半年的神仙总联盟总议长,逻辑能力渐涨。
不涨不行,每天和下面一群杠精争来争去,稍有破绽,就要被群起而攻之。
“我有个理由,他们的敌人是人类共同的敌人,这样大盈就不会有捣乱的可能,毕竟对方不收人类,完全没法使用‘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这一招。”
迷幻提供了一个新方向。
在场众人先是一惊,接着陷入沉思,不得不说,不考虑陆安那种“我就是要收服你”的思维,正常情况下这样解释最合理。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这句话倒是挺有意思的。”任留守对于政斗、军事都很熟悉,听到这话颇有感触。
“不用记,说这话的人后来被他的‘朋友’砍了头。”迷幻一桶冷水浇下。
“……”任留守:好像朋友这个词在我们的字典里意思不一样!
“不管如何,现在是出军的好时机,只是中枢禁军还没到,兵力不足!”任留守单纯从军事角度出发,为错失良机遗憾。
“大师,不要提你能快速运输这事儿。”
迷幻怕陆安开口,先阻止了一下。
“放心,他们不说,我就不再管他们怎么打,最多保证安全罢了,不过你说要不要连大昌那边也一起保护一下?如果按你所说,他们虽然不讲理,可也有不得已的原因。”
陆安在迷幻、任双浅的灌输下,已经不再一味圣母,而是听别人意见的圣母:咱是有条件的当圣母,决不当没条件去坑别人的圣母o。
“可以适当保障,我们人手不太足,最结实的一部分调去天承山脉了。”迷幻不反对为未来的“麾下势力”做些提前付出,但这回留在手上的机甲,打架在行,救护不怎么好用,救护最佳的工程型机甲,被派去爬山了。
陆安一拍脑门,确实,两线开工容易顾此失彼,算了,先这样吧,“只要尽量别让那些大昌的人死就行。”
陆安的地图上能看到,第一批中枢禁军已经登船,不出意外,三天后能抵达常远,不过朝廷方面的命令是先固守西陪都,等援军集齐再考虑出征。
所以,即使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