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水担回来的时候,张老汉已经将饭做得差不多了。小张弛看见呲牙咧嘴的于奇正,就气不打一处来。好在旁边的小灶间没倒,今晚不用饿肚子。
“爹,您老今晚回老屋住吧?总不能让你也露天住着!”
“不去,我宁愿露天住着,也不去讨人嫌!”
张弛眼眸转了转,看来那天张老汉回去,并没有取得什么进展!
张淼看着这个唯一能住人的地方成了废墟,眼泪差点流了出来。自从和他大哥二哥闹翻之后,这两货再不曾来过这里,连他娘也不曾看过他爹。知道他爹实则伤心了!
“你家还有其它住处啊?怎么不早说!”
“你闭嘴!”
老少三代同时吼了出来,于奇正瞬间怂了。此时他才发现绝对不能惹伤心的人,尤其是祖孙三代人,终于体验到了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吃完饭,收拾停当,天已然完全黑了下来。几人窝在小灶间,大眼瞪小眼。
“去睡吧?明日还有的收拾!”张老汉看了二人一眼,然后抱起小张弛走了出去!
“爷,去哪儿?”
“回老屋!总不能这么小让你睡在外头,而且这么冷的天,冻着了可咋整?”
“不去!我和爷睡在灶间,让爹和那家伙睡外面大床便是!”
张弛才不舍得让他爷回去受奚落,不就一晚上吗?遭点罪理应问题不大。
张老汉看了看这巴掌大的地方,就不由一阵叹气。
张淼一扯于奇正便出了灶间,看了一眼自家马车,心思不由一动。于是从车上抱上一床铺盖,走回了灶间。
“哪里来的棉被,还这么崭新?”
“今儿镇上买的,本来买了三床,想着将家收拾干净,哪成想变成如今的局面!”张淼叹了口气,真有点舍不得铺在地上,可也不能冻着。
于奇正躺在露天大床上,望着满天的星辰慢慢陷入梦乡。然而却不成想越睡越冷,虽然盖着一床新棉被,可依旧很冷。
不由自主地向温暖的地方靠了靠,那地方仿佛是个毛皮褥子,那感觉实在太温柔了。
结果越睡越香,连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吼!”一声虎吼!于奇正猛然一震,一睁眼,正好对上一双狰狞的虎眼,裂开大嘴,一对雪亮的虎牙在晨阳中反着光。
这一惊吓非同小可,嗷了一嗓子,就跳下床,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废墟。
“吼啥,大早上的,没见别人都在收拾吗?”张弛刚走出门,就见于奇正这家伙就像炮仗一样冲了出来,把他吓了一跳。
一见是小张弛,这家伙才反应过来自己所处之地。一回头见大虎并没有追来,这才放下惊魂未定的心。
“你爹呢?昨晚……”
“都像你吗,早去干活去了。太阳都晒腚了,还在呼呼大睡?”
“嘿嘿……”于奇正一阵傻笑。
张弛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这家伙,他可是和大虎都进山了一趟呢,而且看见许多人参灵芝之类的好东西。
今天他并没有动这些东西,又悄悄退了回来,怕被别人发现。如今他已有了主意。等房子盖好,就将这些好东西移植过来,种到自家田地了,他爷是个庄稼好把式,让他爷来种植一些值钱草药,那绝对会事半功倍。
如今他爷和他爹到村长家去了。反正现在有钱,批一块大点的宅基地,要盖房子,索性盖个大点的。
“你们可真早!”于奇正感叹着,结果肚子咕噜一声,就顺口问道,“你们吃饭了吗?”
“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张弛没好气地看了这家伙一眼,转身就向外走去。“饭在锅里,自己盛!”
“噢!”于奇正有些垂头丧气,以往在家里谁敢给他气受,既便是他老爹也只敢在没人的地方,才会呲嗒他两句。
再说张老汉父子一早起来,将早食一做好,又提溜几斤狍子肉,就去村长家报道了。
“呦,这大早的就上门来了!我还准备看看你们去呢?”刚到门口,就见张老汉父子来了,不由热情招呼!
“村长,您也看到了,我家房子倒了,想重新盖房子,能不能给批块地!”
“原来那块地不行吗?”
“我们想找个差不多的,那大虎总在村子里晃,怕大家伙不便,就想在村西头选块地,那离儿山也近!你看?”
“倒的确是那个理!但这地是村里的地,不好随便批给你,……”
“村长这规矩我懂,你说多少银子吧!”张老汉拿起手上的旱烟吧嗒了一口。
“那块地足有五亩,批你们两亩也就够了!山地又是荒地,就按荒地算好了,一亩就按三两算,你们看咋样?”
“村长能不能再少些,五亩我们都要了!”张淼眼中一亮,觉得这价钱能接受,但依旧觉着肉痛。
“五亩都要?”
“都要,想圈个大点的院子,好给大虎留个活动地方,这也宽敞些!”
“淼儿,你哪儿那么多闲钱?你不得留些以待日后进学之用?”张老汉急得直冒汗,这败家孩子才几天功夫,就养得大手大脚了。
“爹,放心!留着呢!”张淼轻轻地安抚着张老汉,又转头对着村长,“你看?”
“好吧,那片地荒着也是荒着,你们如果想要就按二两来算吧!”村长一咬牙最后拍板决定了。
张淼和张老汉一脸欣喜地互望一眼,然后同时转向村长,“真的?”
“那还有假?”
“好!我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