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害命还想一走了之?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花娘子,请节哀!”

“老娘不要节哀,老娘要你一命还一命!”

尹清妍被屋内的人吵得头疼欲裂,微睁开眼时,就隐约瞧见男人女人们扭打着乱做了一团。

这都谁啊?

她一个也不认识,还都穿着……

不对,这屋子也有些不大对劲。

虽然空间并没有多大,但却装饰得非常精巧。红木的家具泛着深沉地光泽,颇有讲究。门帘和窗纱更是绣工精致,簇簇牡丹花娇艳盛开,满目通红。

“妍儿醒了!”

众人诧异地将目光落在尹清妍的身上,看得她有些发毛。

“我的妍儿……你真是要吓死娘了……”

红衣女人眼含热泪,一把扑了上来,将满头雾水的尹清妍抱了个满怀。

她一边痛哭流涕,一边轻捶着女儿的后背,“你个死丫头,谁让你就这么死的?为了个臭男人,连娘都不要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啊……”

尹清妍明显感觉到肩头上湿了一块,双手轻轻将红衣女人推开。

此人不过三十几岁的样子,风情万种、韵味十足。无论是丰满的身材,还是艳丽地妆容,全都让人无法挑剔。

只是……她这么年轻,居然自称为“娘”?

她环顾了一下屋里的一切,自己是穿越了?

心里正打着小算盘,一个温润地声音忽然传入了耳中。

“尹姑娘吉人天相,卫辞为自己的学艺不精向花娘子致歉。”

目光所致,一位白衣男子,正双手作揖对着他们深深鞠了一躬,彬彬有礼,风度翩翩。

还未起身,花冰烟又冲了上去,撕扯住男子的衣衫,用拳头重重地在他肩膀砸着。

“你还有脸说,害我女儿跳河不说,身为大夫见死不救还让老娘节哀?你这个臭小子就是存心要害死我女儿!走,老娘带你去见官!判你个斩立决丫的……”

男子一言不发,任凭她发泄。

尹清妍好奇地眨巴着眼睛,抬手咬了咬手指。

这戏好看啊!泼妇斗渣男!

从古至今,渣男一般都有着完美的外表,眼前这位也毫不例外。

就在渣男快被她“娘”重拳砸穿之时,不知哪来一个老男人,上前挤入了二人之间。

“花娘子,花娘子快住手,若不是你家那姑娘单相思,又怎会惹出这等子事?自打那孩子五岁那年,就每年到药房送一封信给我们公子,我们公子已是定亲之人,怎能答应你家姑娘?谁曾想公子婉言拒绝,你家姑娘竟还以死相逼……失足落了水,这又能怪谁?”

“你说怪谁?天下乌鸦一般黑,他不勾引我女儿,我女儿能看上他?”花冰烟的声音老大,震得屋顶都颤了颤。

尹清妍越听越不对劲,这里面竟还有她的事儿,而且她这个原主似乎还有点没长脑袋,拿自己的命儿戏。

闹腾了半天她才听明白,原来这身体的原主也没能抵御住他完美外表的诱惑,表白被拒就以死相逼,这也太……没志气了,至于吗?

虽然这事不是她做的,可眼下还是有点失了颜面。

“都别吵了!”

尹清妍掀开被子,起身下了床站在床前。

“我没死都让你们给闹腾死了!”她抬眼望着屋子中央纠缠在一起的三人,蹙了蹙眉,“既然大家都在,那就干脆把话都清楚了,免得日后再惹出误会。”

语毕,她向前走了几步,走到几人身前之时才有机会将那白衣男子看了仔细。

男子剑眉星目,一双墨蓝色的眸子幽深清澈,宛如夜晚空中星河之中的璀璨,又如山间潺潺流淌着的一缕清泉。白皙的肤色没有一点杂质,通透如玉,果然有几分姿色。

别说是在古代,即便是在小鲜肉横行的娱乐圈,这也绝对是数一不数二的。

只是……她转眸又望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容貌也丝毫不逊色于此屋中的任何一人。

“今日之事,你们欠我一次。”

尹清妍负手身后,在几人身前踱起了步子,“我本未死,你却让我娘节哀,这与谋杀并无两样。”

男子垂眸,一脸愧疚,坦荡回应,“姑娘说的是,是卫某的失误。”

她满意地扫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我虽每年写信给你,那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儿时懵懂无知罢了,与单相思这样的事情挨不着边儿。”

男子点头,静静聆听。

她接着说:“今日我确实是失足落水,但却不是什么以死相逼,而是一时贪玩罢了……”

“尹姑娘,你可不要唇齿一碰就把事情都推到我们公子一人身上了,若不是你……”老男人不服,打断她的话。

尹清妍“嘶”了一口气,“莫说你们公子的姿色还未及于我,就算真的如天人下凡,本姑娘也不稀罕,容貌此等子事在本姑娘眼里,从来都是轻而易举、一文不值之物。”

这老男人,真不识时务,偏要杠。

老男人依旧不服,刚要张口却被白衣男子抢了先。

男子绅士作揖,躬身开口,“姑娘说的极是,今日是我家掌柜误会了,待回到药房,卫某定与掌柜说个清楚。”

“如此甚好。”尹清妍扬起下巴。

二人走后,花冰烟一脸怒色,站在屋里大声呵斥,“老娘要抓他们报官呢,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二娘兰若连忙把尹清妍拉在身后,细声劝说:“花姐,妍儿的名声重要,这事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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