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好长一段时间,相国都没再找过林子君的麻烦。西北战况不利,尹千秋的回程又推迟了四个月。尹子谦在朝堂上也是频频失利,但却也没像之前说的再不踏足林府,反而愈发起劲儿地玩起了走投无路的戏码。子君反正闲来无聊,加上京城里真正能称得上朋友的也就剩她和阮青二人了。
相安无事的这段时间里,相国终于是派人挑了水月宫的总部。据说在里面还发现了已过世两天的叶师傅。海景小楼当场被烧,一干宫内管事被就地正法。唯一一个让人想不通的细节就是,小楼大殿中六根对称的金丝楠木柱,其中一根被人从中斩断,少了一截。有人猜想这柱内是否藏了什么武功秘籍。不过宫主叶朝颜逃脱,此事也就无从追问了。
“听说这一任的水月宫宫主根本不会武功,他要那秘籍何用?何况要拿秘籍也不用抱了整块木头走吧?”
林子君横了尹子谦一眼,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到是你,有时间关心这些八卦,还不如想想如何对付相国。如今水月宫已毁,是不是该轮到那帮文官了?我给相国送钱都送恶心了,连结婚的房子都是夫家出钱买的,真没面子~~”
“林老板哪会缺钱?”尹子谦收起笑脸正经说道:“有了相国的账本,文官根本就不成问题,大不了一个不留,如何拖住她们到时候排队让我来杀才是问题。”
“子谦……”水月宫一事后,相国对林子君的信任到达巅峰,连常驻她屋顶树梢监视的高手们都改成三五天来一趟了。尽管没人偷听,但尹子谦这么j□j裸地狠话还是让林子君感觉很不舒服。
“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相国?”她全然不屑于她的心软。“你就送钱送到造反前一天,让她等刀架到脖子上才知道自己上当,这样你也比较安全。”
“……谢廉那边怎么样了?”
“…有点儿复杂,不过没关系,如今舅舅重掌兵权,边军围剿禁军也不是全无胜算,无非是损失大一点,不过……无废不立,真走到那一步,也管不了那许多了。”
“那……子欣和子承,你打算如何处置?”见尹子谦沉默不语,复又说道:“他们只是男子……”
“却是当今圣上嫡亲的儿子……”尹子谦道:“子欣还小,可是子承………就算我不下杀手,你以为舅舅就能放过他?”
“只要你不插手,千秋那边我我去说。”
尹子谦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到底是谁给了你这番自信?子承可不是无双,何况你赢得了一次不见得就次次都能赢。”
“总要试试才甘心……还有子欣,我想收养他…”
尹子谦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半响才道:“林子君……你还真是得寸进尺……”
“子谦……”
“我现在没法答应你,我连自己的命都不知能否保住,不可能承诺他的死活。”说完也不待她起身,就自己走了出去。
林子君叹了口气,他肯这么说,许是还有些希望的。
中午在子承处吃饭。成亲两个月来,除了洞房那晚,两人极少有肌肤之亲,对子承说是他身子不好,眼下还不宜产子,而每做一次就要喝一次药也怕他受不了。尹子承虽有闺怨,但见她也没去无双处,多是一人睡在书房,自己也不好诸多要求。本来闺房教养就不许夫室教唆妻主沉迷床地,他便是想,也只能在心里责备自己不检点。
“最近我想出去散散心,子承留家,还是跟着我一道去?”
“咳咳……”正在喝汤的尹子承听她突然间说这个,一时反应不过来,被呛得直咳嗽。林子君见状也放下筷子,上前安抚。
“咳咳…没事了…没事…”羞涩地看着林子君,他们真是不够亲近,虽然已是夫妻,但此刻她一靠近他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你怎么…怎么会想带我去的?”好不容易她主动亲近,尹子承握了她的手问道。
“我们是夫妻……不过你要是不想动,不去也没关系。”总不能说是为了掩相国耳目吧?
“我要去,我只是没想到,你愿意带我去……”她对自己很好,但却不见得有多喜欢,他心里明白,只是不敢计较……
林子君亲了亲他的脸,也想不出如何安慰,最近总想着如何保住这几人性命,生活上确实没尽到一个妻主的责任。
“晚上去你那里好不好?”她在他耳边轻声说,不意外地看到他脸更红了。揽过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先这样吧……决战之前,日子还得照过……
七日后,依照相国的吩咐,子君带着叶臻尹子承上路。
马车上,见子承已安然入睡,林子君便拿来枕头,换出自己的大腿。
人生真是奇妙,上次走这条路的时候还是秋末,自己枕在叶臻腿上撒娇,如今已是又一年的隆冬,车内却换了尹子承枕在自己腿上撒娇。
“小姐还是进去吧,外边儿冷。”这架车只有她和子承二人乘坐,叶臻驾车,所有的侍从和行李都放在后面一辆车上。林子君见车内人已熟睡,荒郊野外也没外人看见,便爬出马车,与叶臻并肩坐在车架上。
“最近都没时间陪你,可有怪我?”其实和尹子承相比,她去叶臻处的时间多多了,只是每次都偷偷摸摸的,入夜才去,天不亮就要走,让她觉得很不过瘾。
“怎么会?小姐忙,小臻知道的。”
“还是你好……………….”林子君靠上他的肩,叶臻从不争,不管她娶几个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