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震和太子李甄昇率领马队杀入被十万流民围困的天北府望云镇,和宋敏山大都督主力军团会师。
太子李甄昇、宋敏山大都督和宋震聚集在望云镇县衙后堂,凝望着墙上悬挂的简易地图,宋震平静的问道:“三哥,天北府外围三个镇郊区乡村百姓储备粮食有多少?围困望云镇的敌军将领是哪位?”
宋敏山大都督凝望着地图,沉声说道:“太子殿下、八弟,我天北府外围这三个镇的农田基本上都已经荒芜了,经常遭遇兵乱,哪家也承受不住隔三差五的烧杀抢掠,神龙教贼人能抢到十担粮食都算是高估了!但是,有些商贾为了暴利,私下偷运粮食高价卖给贼人,贼人的粮食并不短缺,而且现在的神龙教没有俘虏,不投降的大衍帝国被俘将士,不加入流民军的百姓,都会被开膛破肚,成为流民兵食物!围困望云镇的敌军将领叫何志培,原是沙宣将军的麾下偏将,为了苟活残喘,带领一千精锐车兵营将士投降神龙教,他的直属车兵营还配有少量火枪,是块难啃的骨头!”
太子李甄昇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案上,怒斥道:“这些败类真该抄斩满门!”
宋震则是淡定的说道:“太子殿下,息怒!我们大衍帝国车兵配有重炮和盾车,按说他们应该以重炮轰塌我们的城墙,指挥流民军用人海战术速战速决攻下天北府外围三个镇的,何志培没有这样做,不是他仁慈,而是没多少炮弹了,神龙教里没有人能制造重炮炮弹,这样的车兵营就是一个笨拙的乌龟壳,我们以刀盾兵开路,长枪兵刺杀涌上来的流民兵,弓箭手散射督战队,打开一个通道后,我率这五百骑兵用极速踏平何志培的车兵营,生擒何志培,请太子殿下和三哥诏安何志培的车兵营,先解除望云镇围困,击溃这里的十万流民兵,拿走神龙教送我们的粮草和金银,再定夺另外两镇的解围!”
太子李甄昇顿时就眉开眼笑了,笑呵呵的说道:“宋先生,一战歼敌十万,还真是大手笔!我陪你一起上阵杀敌!”
宋震连忙摆手,缓缓说道:“太子殿下和三哥都不能出战,三哥要一直在城头观战助威,我这次行动只调动五千步兵,另外七千步兵将士严阵以待,一旦,敌军车兵营后面还有伏兵,再出动四千步兵将士支援,齐声呐喊何志培已死,还不束手就擒,还待何时?”
宋敏山大都督面色凝重,沉声问道:“八弟,你怀疑车兵营是诱饵,后面还有马佳冠的马家铁骑?”
宋震微微点头,镇定的说道:“三哥,我一来就登上城头查看过,发现何志培的车兵营背靠山脚树林,这个季节的树林里不应该如此安静,现状表明树林里有人。敌军刚完成对望云镇的合围,树林里的伏兵也没准备好,我们应该现在出兵攻其不备!”
太子李甄昇和宋敏山大都督同意宋震的作战计划,也深深对宋震的安全担忧,要是让这么一位国之栋梁战死沙场,就是大悲剧了!
宋震点齐出征将士,布置下去各自部队的作战任务,郑重的喊道:“各位父老乡亲,神龙教这些年犯下的罪恶罄竹难书,罪大恶极,我们的身后就是家园,那里有我们的父老妻儿,咱们是爷们,要获得顶天立地,为我们的家人杀出一条生路,这一战,很多勇士会血洒疆场,有怕死的孬种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到了战场上,一个懦夫的退缩,会害的上百位勇士白白牺牲性命!来人,上酒!”
太子李甄昇和宋敏山大都督亲自为出征将士们满上壮行酒,众将士模仿宋震一仰脖喝下碗中烈酒,随手将海碗重重摔在地面上,一声嘹亮的“杀”声响彻云霄,众将士们刹那间豪情万丈,热血沸腾!
南城门开启,手持朴刀和盾牌的刀盾兵冲出来,长枪兵夹在中间,三米长的长枪如灵蛇吐信般收割着来犯流民兵的生命,刀盾兵和长枪兵杀出一百米的安全地带后,弓箭手出城对着射程范围内的南面督战队就是一顿抛射,射的神龙教南面督战队恨不得生三条腿,跑的跟快些,南面督战队被打散,南城门外流民兵的士气极速下降,开始溃逃,随着刀盾兵和长枪兵的挺进,临阵逃脱的流民兵数量更多了。
当步兵部队前锋冲出城门三百米,自行让开中间的通道,五百骑兵挥舞着兵器杀出来,上百名原本押镖的镖师们取出了各自独特的武器,有流星锁链锤,有狼牙棒,有柳叶飞刀,有擅长硬弓,有使用剧毒飞针的,五花八门的武器,杀伤力一点不比大关刀和长枪弱,杀的敌军闻风丧胆,落荒而逃,南面的流民兵全面溃逃。
何志培的车兵营重盾车立即环绕成圈,将长枪密密麻麻的伸出来,原本这是对付骑兵最佳阵仗,不料,宋震和前排的十名大衍卫取出火折子点燃一卷鞭炮状的物体,就扔进了车兵营中间位置,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的同时,一片片锋利的铁片飞射而出,片刻时间重创准备不足的车兵营将士,而宋震则是率领骑兵将士绕开乱成一锅粥的车兵营,再次燃点燃一盘鞭炮状的物体,扔进前方树林里。
这第二批扔出来鞭炮状物体内含包裹火油的油纸包,一炸开,就将前方树林纵深二十米的范围尽数点燃,熊熊大火冲天而起,并迅速向树林深处蔓延,一片战马嘶鸣声响起,有慌不择路的受惊战马带着一身火焰从树林中冲出来,或是践踏在乱成一团的车兵营将士身上,或是被密集的长枪刺穿,徒劳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