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开学的时候,班主任和老师可喜欢他了。”
“你把他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和我说一遍,我要好好地琢磨琢磨。”
秦妙云干脆收起了化妆品,心里的预感是越来越不详。
随着范恋雨的诉说,秦妙云越来越觉得事情渐渐地脱离了她的掌控,应该说,从范伟进搬出去后,事情的走向就再也不在她的预期中了。
忽然门被砰地一声推开,范宇恒黑着脸站在门口。秦妙云忙小意殷勤地过去给范宇恒拿拖鞋,范宇恒是视而未见。
他大踏步地走了进来,大马金刀地在沙发上坐下,脸色黑沉沉地看着范恋雨。
早在范宇恒站在门口的时候,范恋雨就已经像个鹌鹑似的缩在沙发上了,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范宇恒。
看着范宇恒一直盯着姜恋雨,秦妙云连忙踩着拖鞋过来打圆场:
“你难得回来一次,回来就黑着脸怼恋雨,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吗。”
“好好说,你让我怎么好好说?我的董事长的职位都被撸了,你让我怎么好好说?”
范宇恒随手拿起身边的抱枕就扔了出去,抱枕应声砸倒了电视柜旁边的一个花瓶,发出清脆的响声。
范恋雨顿时一个瑟缩,脑海里嗡嗡作响,她想起了昨天下午范伟进和她说的话。
范伟进说给她的教训还不够深刻,还说她很快就明白了。
难道说范宇恒董事长的位置被撸掉就是范伟进动的手?
可是怎么可能呢?他还个比她还小的男孩子呢?
范恋雨是心乱如麻,面上的神情是变换不定。
范宇恒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再联想到范伟进叫住他后说的那番话,范宇恒顿时是心头火起。
他一把抓起茶几上的水杯摔到了范恋雨的脚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陶瓷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范恋雨浑身一个瑟缩,范宇恒什么时候冲她发过这大样的火?
从她记事起,范宇恒对她的态度就一直是非常和蔼的,哪里知道他今天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承受不住这样的落差,范恋雨放声大哭:
“我就是看这次学校放月假了,让他到家里来聚聚,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了。”
范宇恒气急败坏:
“谁让你和她说这些的?我们和她是一家人吗?”
站在一边的秦妙云的嘴角微微翘起,面上还是要去安抚范恋雨:
“孩子也是一片好心,看你和范伟进闹地这么僵,想要给你们说和说和罢了,你冲她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
她拉着范宇恒坐下:
“消消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说咱们也好心里有数。”
她一边说一边给范宇恒倒了杯水,顺便给范恋雨使了个眼色,范恋雨哭哭啼啼地去打扫地上的碎杯子和碎花瓶了。
范宇恒喝了口茶,重重地将茶杯搁在茶几上,杯子中的茶水溅出来几滴在茶几上,他简略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说,听地范恋雨和秦妙云两人是如丧考妣。
两人都没有想到范伟进会这么做,关键是行动地还这么迅速,堪称是秋风扫落叶,打了范宇恒一个措手不及。
范宇恒说完后,客厅里陷入了难得的沉默,空气里满是凝重。
秦妙云组织了语言,范伟进既然说了那番话,最主要的目的还不是要挑起范宇恒对范恋雨的不满意?
这怎么可以?
一旦范宇恒厌倦了范恋雨,恋雨以后要怎么办?
所以无论如何,就算是舌灿莲花,秦妙云也得要扭转范宇恒对范恋雨的印象。
“我看范伟进这次做的这一出是预谋已久的,他早就想对公司下手了,可惜那那个时候没钱,如今借着你上次给他的钱,他不就能够操作了吗?”
这个道理范宇恒自然清楚,可是他现在就是对范恋雨有点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他私心里认为如果范恋雨不来这一出的话,范伟进就算是想“逼宫上位”怎么也要再按捺一段时间才是。
说白了范伟进的挑拨很浅显,很表面,明眼人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可是谁让范宇恒偏偏就听进去了呢?
有的时候手段不在于多隐蔽,只有有用就可以了。
看范宇恒的面色依然沉着,秦妙云又加了把火:
“咱们就吃亏在一个他在暗我们在明,他就是打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以后咱们防范些就是了。”
范宇恒叹了口气说道:
“没有什么以后了,现在我在公司连个职位都没有了,以后就只能够靠着这些股份分红过日子了。”
秦妙云心里也不高兴,可是现在她还要将范宇恒给哄好了。她拍了拍范宇恒的手背:
“行了,你就是一直没有吃过亏,所以猛然地被范宇恒这么一刺激,你就有点接受不了了。”
“现在这样也好,咱们也没有指望你赚多少钱,你这么多年忙忙碌碌地下来,陪着我们母女的时间也不多,干脆就趁着这段时间多在家里休息。”
“顺便也可以观望下,看范伟进将董事长的位置拿去了以后,能够做出个什么名堂来,等她操作不当的时候,咱们的机会就来了。”
秦妙云真的可以说是舌灿莲花了,范宇恒就是有再大的怒火也渐渐地平息下来,可见范宇恒对秦妙云还是有感情的。
看范宇恒和秦妙云在说话,范恋雨也识趣地回了房间,现在她也不敢在范宇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