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伟进要是知道她的想法,肯定得乐坏了,这才哪到哪啊,等过几年网络普及了,各种五花八门的炒作方式那才叫一个精彩纷呈。
他不过就照葫芦画瓢、照猫画虎而已,以前做任务的时候看多了这种操作,只不过稍微综合了一下,把自己写得凄惨点,把邹家写得更加无耻点,仅此而已。
写稿子没花多长时间,改稿子倒费了他不少时间,什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之类的内容,现在还没出来呢,还好他发现问题删掉了。
他对政治不是感兴趣,可不想冒领什么首倡之功,弄不好以后就是一脑门官司。
这几天,范建国在家里闲着,忙惯了的人突然闲下来就会浑身不舒坦。
家里最近没什么事,地里也没啥活,整天待在家里也不知道干点什么好,范建国渐渐的就有点发愁。
范伟进注意到了老爸的异样,可现在他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王庄村虽说属于老少边穷地区,可村里很多人都去南边打工,见过大世面,消息也灵通得很。
最近几天总有左邻右舍的妇女围着老妈转,念叨着去年哪哪的状元得了多少奖金,哪哪的老板赞助了多少,眼里的羡慕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说的次数多了,范家人也意识到范伟进说的是真的,看来家里短时间内不需要再为几个子女的学费操心了。
有了系统之后,范伟进完全有能力照顾好家里,他不希望身边的亲人过多的操劳。
范伟进已经年近五旬,老妈也四十出头了,他希望父母就在家待着,照顾好三个妹妹,平时有暇就侍弄下承包的几亩地,以后家里的花销不用他们操心。
希望是美好的,可是现实总是让人很无奈。
老爸老妈明显是闲不住的性子,范伟进即使有完美的计划,也拿不出有力的佐证说服两人,在普通老百姓朴素的认知里,坐吃山空总是行不通的。
他思来想去,唯一解决的办法还是得给家里找份事干干,不然是无法让他们安心的,可现在他行动不便,钱也没到手,只能暂时先搁下。
又是个大晴天,范伟进一大早就起来了,太阳在天边才露出点鱼肚白。
乡村的空气很好,不时的还有阵阵微风,凉爽得紧,他行动不便,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感觉很是惬意。
生活其实很简单,不是你求而不得,而是你视而不见。
他这辈子不想活的太累,可就这样过下去,他又觉得太对不起老天爷的安排。
范伟进突然发现他是个很纠结的人,他有太多的放不下,放不下身边的亲人,放不下过去的经历,最放不下的应该是隐藏在心底的那份躁动,或者说是野心。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请君暂,若个书生万户侯?
在这个六月的清晨,范伟进坚定了心中的信念,不能活得太憋屈,现在有机会,怎么也得畅快一把,不为别的,只为了心中的那份执念。
这是一天中最好的时辰,白天气温高,村里人都早早起来,趁着天还凉快,去田间地头忙活一阵,太阳起来之后,就什么都干不成了。
范伟进有点奇怪,这一大早的老爸范建国就准备出门,范伟进连忙问道:
“爸,这么早你去哪?”
“你昨儿不是跟你妈说想找副拐吗,记得下湾的刘老四以前用过,我去问问看!”
范伟进闻言大喜,脚伤了真的是很蛋疼的事,去哪里都不方便,尤其麻烦的是上厕所的时候真的很麻烦,想起来都是泪。
他心里还惦记着邹家的事,武汉晨报也不知道发了他的新闻稿没,有副拐他好歹还可以去打个电话问问,他可不想让老四搀着来回折腾,不然非得让老妈埋怨死,那可是她亲闺女,比皮糙肉厚的儿子稀罕多了。
老爸范建国刚走没大会,二伯又过来了,这几天二伯范解放往范老五家跑的很勤,基本上都是给范伟进捎信。
“小进啊,有个叫孙光明的打电话找你,我说你腿脚不方便,他让我捎个口信,说是让你不用担心,他过两天开车来接你去学校填志愿,还说昨天武汉晨报写你救人的事了,他说买了不少报纸呢,回头给带来呢。”
二伯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范伟进听了很高兴,虽然晚了一天,新闻终究还是见报了,不知道第二篇能不能发。感谢地说道:
“二伯,这几天要是去镇上的话,就帮我去报刊亭取下定的报纸!”
“好嘞,你放心,我下晌就去!”
二伯范解放最近也很高兴,丝毫不介意来回奔走。
老幺以前背时,走了几十年的霉运,现在可算是苦尽甘来了,几个孩子都很争气,他家的日子也算是踏实下来了。
大热天的,为几张报纸特意来回跑一趟太遭罪,范伟进连忙劝道:
“二伯,不着急的,什么时候去镇上顺带取了就行!”
范解放笑笑没吭声,又跟弟媳妇打了声招呼,就先走了,大早上的,谁家都没闲的时候。
没过多大会,老爸范建国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副木头制的拐,看样子很有些年头了,腋托跟握把上缠的布已经朽了,好在拐身的木头结实,拾掇拾掇还能使。
家里女人多,都不用范伟进插手,早饭前,双拐就焕然一新了。腋托握把重新换过缠布,拐身也让范怡拿抹布细细擦过,早看不出刚拿回来的样子。
范伟进拿过来试了试,他现在个头接近一米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