窿西的夏天宛如天上挂了一个巨大的火球,地上冒出的热浪不断的肆虐着来往的路人,而街上的树木彷佛却很贪婪的享受着阳光,似乎都懒得动一下。
窿西地处富阳市的西部,由于政府这几年正在大力发展城乡建设,随着很多政府建设项目的启动,原来落后的城乡也开始换了新的面貌。可即便如此,政府对于城乡规划建设的项目也需要好几年才能发展起来。
一些离城乡比较远的山村依旧改变不了他们现在春耕秋收的生活,而随着这几年沿海城市的经济蓬勃发展,很多农村的务工人员大量的涌入城市,原本就不大的山村随着年轻人的离开,村子就显得更加的冷清。
衍栖村是一个有着百户以上的中小型村落,人口有着四五百人,可如此规模的建筑群落也依旧掩饰不了村子的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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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北一家青瓦土墙的门口前,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在门前的水泥地上用手滚着弹珠,正当这个孩子玩得高兴的时候,一个面容焦虑披麻戴孝的中年
妇女来到了这里,见到门口的这个孩子,她的脸上牵强出一丝笑容,从口袋里拿出似乎早已准备好的糖果,蹲在孩子近前笑道:“小君...这是婶婶到桥头的商店里给你买的棒棒糖,不是到死人家里拿来的。”
孩子高兴的接过糖果,用着稚嫩的语气说道:“谢谢...婶婶。”
中年妇女摸了摸孩子的头,便是起身走进了孩子身后的家门。一走进里面,她忍不住喊道:“阿凤...你有在家吗?”
“在呢...正准备煮饭了。”一个穿着质朴身上围着一件花色围群的中年妇女从厨房走了出来。见到来人披麻戴孝,她笑容有些敛住的问道:“怎么了?”
“是这样的....”中年妇女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回头看了看正在家门口玩得正高兴的孩子,半晌才说道:“阿风啊.....姐姐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中年妇女环视了一圈屋子,问道:“国强呢?”
“他地里干活去了。”阿凤感觉到不对劲,又是忍不住问道:“你刚刚说的是什么事?”
中年妇女沉默了很久终于说道:“阿凤,你知道明天就是王奶奶出丧的日子。”说到这里,她的脸色立马浮现出既担心又焦虑的神情再次补充说道:“可王奶奶的两个儿子为了分她的家产都快打起来了。”
“王奶奶不是有立遗嘱了吗?”阿凤想到王奶奶是村里少有的有文化的人,以前是更是在市里面一所学校任教,所以王奶奶生前就有村里的很多人都在好奇的议论王奶奶立遗嘱的事情。
“王奶奶是立遗嘱了,可是大儿子不承认这份遗嘱,说这份遗嘱是他弟弟改过了,是假的。”
“那你来我这里是为了....?”
“我想带小君...去那里,让小君去见.....”
阿凤还不待她将话说完,立马打断的说道:“不行...我儿子怎么能去见死人呢。”
“阿凤...算我代王奶奶来求你了,好吗?我们是真的不想看到因为财产问题将王奶奶的两个儿子弄得兄弟反目成仇。”中年妇女满脸的担忧之色。
“可就算这样...也不能让我这么小的儿子去见死人...这很不吉利呀。”阿凤刚说完,一个身上有着正派之风的中年男人来到了这里,听到两
人的谈话,他微微一愣,随即正色的说道:“阿凤,你还是让我们带小君去吧,一个家可不能因为这身外之物就散了。”
“村长....我儿子真的见不到那些东西,您是村长你可以合理的去分配王奶奶家的财产。”
“见得了,见不了,不是我们说了算,等小君去了那里见不到,再由我这个村长主持去分配财产,可前提是小君还是得去一趟那里。”村长耐心的说道。
“可....”
见到对方还在犹豫,村长又是说道:“阿凤啊,王奶奶在世的时候可是对小君像自己的亲孙子一样,你现在还在担心小君见到了王奶奶会不吉利吗?”
阿凤咬了咬嘴唇:“好吧....”说完,她立马招呼声在门口玩的儿子:“小君...我们去王奶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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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阿凤抱着自己的儿子忍不住冲着走在最前面的村长问道:“村长,遗嘱不都是在下葬了之后才拿出宣布的吗?怎么现在就这么着急宣布呢?”
村长脸色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说道:“这事都怨我,遗嘱是放在我那里的,而我因为明天就要
去镇上开会后天才会回来,明天就是王奶奶的下葬日期,你是知道的,人一旦下葬了,很多亲戚就会相继离开,我是想让王奶奶的众多亲戚能做个见证人,好让遗嘱多些公信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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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挂满了白绫的楼房中,因为王奶奶的两个儿子财产争议的问题此时已经在村里闹了不小的动静,惹来了很多赶来看热闹的人,不过有的人因为是这家的亲戚而聚集在这里给逝者吊唁,他们见到两兄弟因为财产的事情在灵堂上争执个不休,脸色顿时有些难看,毕竟作为亲戚可不愿看到老人的遗体没有下葬却因为财产的事情而闹起来。
总之现在的这里已经聚集了村里的大半人,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张博云,你说...你是不是将遗嘱给改过了。”一道带着不甘、怨恨的声音从一个三十出头穿着一身白色守灵服身材臃肿的男子嘴中发出。
而在该男子的对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