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无后颁布圣旨,尚方剑如朕亲临
众人僵持之际,却见朝天骄怒喝一声,手中一掷,一团明艳金光凌空而起,直射王迹眉心之处,王迹正在运用元功抵御凰刀之威,一面分出心神密切注意楼至安危,未曾料到朝天骄还有后招,闷哼一声,手中失利,竟握不住那凰刀蝶杀。
朝天骄见状,心知自己一击即中,收了兵刃趁势跃出战团。
楼至正在外围与绮罗生周旋,忽听得身后王迹闷哼之声,一面戒备,一面回身观瞧之际,却见王迹面目茫然,单膝跪地,脸上阴晴不定,似是徘徊生门,楼至正在惊疑之际,却听得那战云女王喊道:“我已将仲王一魂一魄射入那贼人脑识之中,世兄还请当机立断!”
楼至听闻此言,方知刚才混战之中射入王迹眉心之物竟是意琦行的魂魄,却不知战云界从何收集而来,王迹面目茫然之际,应是脑海之中两重记忆互相纠缠厮杀之故,只是他三魂七魄俱全,那意琦行的脑识一时间占不了便宜。
楼至见状,心下焦灼万分,连唤数声:“王迹!”却不见王迹有任何反应,情势紧逼之下,也顾不得在场众人有几人知晓当日江湖秘闻,咬紧银牙低声喊道:“天……天……”
那王迹听闻此言,神识赫然一惊,眸子之中精光乱射,复又现出厉族王者流光溢彩之象,只是他用尽心神将意琦行的一魂一魄压制进入沉眠状态,自己神魂恍惚,伸手握了握楼至的手,便将头一垂,就着单膝跪地的姿势陷入昏迷。
楼至见王迹成功压制住意琦行的魂魄,不由心下一宽,正欲缓上一口气,怎知绮罗生刀光已临面门,劫数当前,楼至却也顾不得爱惜之意,轻叹一声伸手在腰间一抻,一阵虎啸龙吟之际,蕴果谛魂随身佩剑众相枯轮应声现世,锵然一声,格开江山艳刀夺命一式。
那绮罗生虽然料到自己搏命一击,楼至韦驮定然拔剑相向,却不想众相枯轮竟有如此威赫之势,江山艳刀给它一挡,竟险险托手,绮罗生咬紧牙关硬是收住刀式,到底虎口迸裂,手腕之处顿时鲜血横流。
楼至见那绮罗生武格豪横,虽然给自己众相枯轮将虎口震裂,却一声不吭,不由心下越发敬重。
绮罗生一击不中,单膝跪地举刀指天,正是自己成名绝势,誓要一举斩去王迹的魂魄,楼至要他动了真章,心知此战定有一死,面露慈悲对绮罗生点了点头,起手便运起禅天九定最终绝式。
绮罗生久闻楼至成名之招,今日一见不由点头赞叹,却见楼至周身佛光大作,宝相庄严,身在一袭烈火华服之内,犹如凤凰涅槃,倒使得一旁的凤座朝天骄相形失色,心知今日两人之中必有一死,激战之中,心下竟泛起感伤之意,深看了一旁陷入沉眠的意琦行一眼,暴喝一声,一跃而起,举刀凌空劈下。
楼至见绮罗生乃是一击玉碎的打法,心下一凛,起了杀心,运起禅天九定之招,一手挽住剑尖,双手托剑向上一挡,以阻绮罗生雷霆万钧之势。
绮罗生度量两人内功兵刃,心知不报必死之心难以取胜,全力劈下之际,怎知手中江山艳刀凌空踌躇,刀身似是畏惧不敢前行。
绮罗生心下大惊,腕上连续发力,怎奈江山艳刀已有敬畏之心,竟不能攻击楼至手中众相枯轮,绮罗生见招式已老,只得向后凌空一翻,跃出战团,一面惊疑地挥动着手中兵刃,却听得手中江山艳刀一阵哀鸣之声,刀身光华内敛,不出片刻,一口绝世神兵竟如废铁一般不复往日神采。
绮罗生见状心下疑惑,自己手中兵刃乃本朝传国至宝,历代先王必然传与东宫之位,天下无双,自己涉足江湖以来,倚仗此物未尝一败,反观那楼至韦驮手中兵刃却在江湖上鲜少露面,未曾扬名,怎的如今自己江山艳刀与之相遇,竟出现朝贺之意,自敛光华怯阵如斯?
书中暗表,原来这众相枯轮虽是武林盟主随身之物,只是蕴果谛魂当日因楼至病重,是以代行盟主之职,虽然执掌武林事务,却鲜少佩剑出行,是以武林之中多有不识此物者。
众人见两人正在酣战之际,绮罗生却骤然跃出战团,都不明就里议论纷纷,一旁朝天骄眼中瞧得清爽,分明是绮罗生江山艳刀起了怯阵之意,朝贺于楼至手中兵刃,不由心下大惊,将那楼至韦驮手中兵刃细看一番。
谁知不看便罢,一看之下不由魂飞天外,失声道:“这是……尚方之剑,如朕亲临?!”
朝天骄此言一出,在场观战众人眼光齐齐直射楼至手中佩剑,楼至自己却是不明就里,手中宝剑分明是自己与蕴果谛魂分别之际交换的信物,如何成了帝王御用尚方宝剑,却不是朝天骄看错?
转念一想,她既然身为番邦女王,必然见多识广,如何不识此物,抑或她眼见绮罗生久战自己不下,出言相诈,以助绮罗生攻其不备?楼至想到此处,心下戒备护在王迹身前。
却见朝天骄满面不平之色,踌躇几番,竟屈膝跪在楼至眼前,绮罗生低眉以目光相询,见朝天骄含羞忍辱点了点头,只得单膝跪于朝天骄身侧,一众观礼嘉宾见联姻两邦皆行国礼,虽然不明就里,也纷纷效法,桠桠杈杈跪了满地都是。
楼至久见那朝天骄十分骄纵傲慢,虽然身为女子,凌人气势丝毫不让须眉,如今面有不甘,却屈膝相对,似乎并非做作诈降之招,又见一旁绮罗生满面疑惑,看来事先两人并无串通,却不知蕴果谛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