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臣不密则失其君,君不密则失其国,汤纶认为自己不该当着众饶面与赵胜起对付蒙古饶方法,他觉得自己该单独的与赵胜这件事。
怀着这个想法,汤纶见刘景岩与王寿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后,他又回转来到了城门楼之上。
赵胜见着去而复返的汤纶,心中甚是惊奇,惊奇于他的去而复返,只是在他的面上却看不出什么来。
赵胜让身旁的护卫倒了两杯茶水,然后对汤纶道:“汤先生可是刚才有什么没有完的事嘛?”
汤纶听了赵胜的话,他道:“大帅,我还是为了朝鲁而来,我想和大帅谈一谈该如何对待蒙古人。”
赵胜道:“如今的局面有什么可以谈的,蒙古人与朝廷联合,我们除了战斗,又能有什么选择呢!”
汤纶点零头,对赵胜道:“大帅得有理,可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若是不尽早定个章程,恐怕会陷入到与他们的战斗中不可自拔。
如今洪承畴在南,赵武将军虽然暂时还能牵制,可时间一长,就不敢不出纰漏了,毕竟洪贼向来是诡计多端。”
赵胜对汤纶的法很是赞同,虽然赵武没有向他要过一兵一卒的支援,可是他从赵武送来的战情通报中,是能够看出赵武左支右绌的艰难的。
赵胜颇有诚意的对汤纶道:“汤先生认为,对于蒙古人,我们该采取何种方略。”
汤纶走到悬挂在室内的简易地图旁,他用手指着地图,然后对赵胜道:“大帅,我们如今当面之敌乃是呼图克图汗,朝庭多称其为虎蹲兔汗,而草原上的部落都叫他林丹汗。”
交战这么久了,这些消息赵胜自然早就知晓了,因此他示意汤纶继续讲下去。
汤纶得了赵胜的示意,又继续道:“林丹汗最开始的驻牧之地并不在这里,而是在辽左之地,他是被女真人给赶到今日这个地方的。
如今的他虽然有数万控弦之士,可到底他只是个失败者,因而此人并不足惧。”
赵胜问道:“先生所的以夷制夷,离强合弱之策,难道针对的不是林丹汗嘛?”
汤纶听了这话,对赵胜道:“大帅所言甚是,林丹汗虽是成吉思汗的后裔,然其人好大喜功,志大而才疏,只不过是一庸主罢了。
汤某人所虑者自然不会是此辈人物,我所虑者乃是将其从辽左驱逐,如今仍在京畿之地为祸的女真人呀!”
赵胜听了这话,却是激动得坐不住了,他起身抓着汤纶的衣袖道:“先生,真乃神人也!”
汤纶的这饭话若是与旁人,别人只会认为他见解独到,可是在赵胜听来,却是有看破迷雾,洞见未来的睿智了。
汤纶听了赵胜的夸赞之语,有些个不好意思,他推开赵胜抓着他衣袖的手,继续道:“刘先生认为我言过其实,不过是因为他的眼光只盯住了蒙古人罢了。
他却不知道白水黑山中崛起的女真人,完全有可能建立起突厥人那样的伟业,到时候我等纵然取得了中原,也难免不被其所觊觎。
更有甚者,若是中原有变,又被女真占了幽燕之地,五代十国之局势怕是要重现,谁又能保证那时不会出现下一个儿皇帝石敬瑭。”
赵胜听了这番话,又冷静了不少,他以为汤纶看到了女真入主中原的可能,却没想到,汤纶担心的是女真成为下一个大辽。
赵胜看着汤纶,他颇有些神秘的道:“以我之见,女真怕是有成为下一个蒙元的潜力,这大好河山不得都要落在他们手上。”
汤纶听后有些不以为然道:“大帅何出此言,女真虽可称悍勇,但要入主中原,怕是有些不太可能。”
如果是其他事,赵胜也许没有底气与汤纶争论,可是女真入主中原之事,却是后来历史上真切发生的事情,他自然是有底气的。
赵胜道:“女真如今之主皇太极,其人英明神武,知人善任,豁达大度,实乃人中之杰。”
汤纶听了这话,对赵胜道:“大帅,黄太极纵然是人中之杰,然其只据有辽左之地,只用本族之人,可谓地狭民少,即使可逞一时之凶,其势必不能长久。”
赵胜道:“若是他对外征服了朝鲜,又讨平了蒙古,其地为不狭,对内亲近汉民,调和女真与汉人之关系,怕是愿意为他效命之人数之不尽。”
汤纶又道:“大帅多虑了,有蓟辽总督袁崇焕在,女真想要入主中不过是痴人梦而已!”
赵胜终于是放弃了服汤纶,尽管他知道此刻蓟辽总督袁崇焕已被下了诏狱,可是汤纶却是不知道的,即使听了这个消息他也不会信的,毕竟下人都知袁崇焕此刻乃是兵部尚书,总督下勤王兵马。
没有人会相信,当此内忧外患之际,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会听信谗言,将袁崇焕下诏狱论罪。
赵胜对汤纶道:“汤先生,那依你之见,我们该怎么处理朝鲁一事?”
汤纶见赵胜这样问,他想起自己的目的来了,他对赵胜道:“依在下之见,我们当拉拢朝鲁一起对付林丹汗,然后再以他为棋子,统合蒙古诸部的实力,限制女真人向蒙古草原扩张。
虽然在下不认为女真人有入主中原的机会,可是他们成长为突厥、匈奴那样的大势力,成为中原的心腹大患,在我认为是十有八九的事情,因此限制他的发展,便是势在必行的事了。
更何况若是将朝鲁这颗棋子用好了,我们将有用之不竭的战马,再凭借我们如今的实力,大帅退则为操控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