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格尔万万没有想到,刚才还要他挡住义军的额哲,下一刻他居然跑了,没有一点点预兆,他就扔下众人跑了。
不就是对方放了一阵三眼铳嘛,不就是一交手自己的一千骑变成五百骑了嘛,你是一军之主呀,你跑了下面的人肯定要跟着跑呀。
是的,昂格尔也跟着额哲跑了,他们整支骑兵都跟着一起跑了,没有人去阻挡亲卫营。
昂格尔本来就在额哲身旁不远处,他喊了声兄弟们,随我冲呀之后,并没有冲太远,他见额哲拔马而逃后,吼了声:“保护世子!”也随额哲一起跑了。
看着前方四散奔逃的蒙古骑兵,王寿很满意如今的战果,在一百五十步外他没有放铳,直到两军相距一百步时,他才下令放铳,一切都如他预料的那样,一阵铳响之后,冲在最前方的蒙古骑兵几乎全部报销了。
尽管只是打倒了一百多蒙古骑兵,可是这不是普通的一百骑兵,这是冲在全军前列的一百骑兵。
敢于在第一线冲阵的,都是军中的敢死之士,他们每一个都可以被称为一军之胆。
亲卫营一阵铳响,几乎是把蒙古骑兵中的军中之胆全部报销,取得了王寿预想的效果。
接下来的战斗就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了,蒙古兵中敢战能战之辈俱都战死了,亲卫营一阵冲锋之后,便使得蒙古骑兵折损过半。
本来就受损严重的蒙古骑兵,见额哲和昂格尔跑了之后,便更加没有战心,俱都催马逃命,王寿招呼着众人随后追击,他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额哲。
额哲不停的鞭打着坐下的这匹好马,这马乃是他的父汗送与他的,今日才终于展现了作为一匹宝马的实力,一骑独先的跑在众人前粒
额哲身后的昂格尔自然也不会在此时爱惜马力的,他手中的鞭子,一下重过一下的打在战马身上。
战马发出了听之让人伤心的哀嚎,只是昂格尔此时却不会去关注一匹马的感受了,他侧头向后看了一眼,便更加用力的催打着战马了。
在他身后的蒙古骑兵们,被亲卫营一个又一个的斩落马下,特别是冲在前列的胡老二,此刻犹如地狱的恶鬼,在他手上就没有走过一招的蒙古骑兵,他的身上看上去鲜血淋漓的,全是砍杀敌人时,溅射到他身上的。
就在胡老二还要继续追击之时,在他的前方出现了一队蒙古骑兵,这支骑兵很显然是刚刚赶到战场的。
王寿见此情形,立刻传令全军停止追击,任凭残余的蒙古骑兵们逃命,他却在重整亲卫营的队形。
王寿看着身上满是鲜血的胡老二问道:“老胡还能不能打?”王寿很显然是盯上了新近出现的这支蒙古骑兵了。
胡老二看着前方那乌泱泱一片的蒙古骑兵,对王寿道:“王将军,大帅只是让我们击败额哲部,可没要继续攻击,你是不是请示一下大帅。”
王寿道:“不用了,大帅既然赐我主将之职,那么战场之上的攻守便是我了算。”
王寿话音刚落,便有一骑从榆林城中而来,他大喊着:“大帅有令,攻守之策,尽听王将军之命。”
王寿听了这话,先是大喊一声:“王寿遵命。”又对胡老二道:“老胡,灭了对面之敌,你可还能做到。”
胡老二笑道:“请王将军下令就是了,胡老二死命向前便是了。”
王寿听了这话,也不多什么,他拔出了自己的佩刀,下令全军向前方刚出现的骑兵进攻。
榆林城头赵胜看着即将交战的双方道:“汤先生,蒙古骑兵也不过如此呀,朝廷军队为何总是战败。”
汤纶笑着道:“大帅所言谬矣,蒙古人之长在于骑射和千里奔袭,而不在于你一刀我一枪这样的两军对阵呀!
至于朝廷为何连年战败,便在于这万里边墙了,东至山海关,西至嘉峪关,处处皆要防守,可是千日防贼又怎么可能防得住呢!”
赵胜又道:“为何太祖成祖年间,同样是万里边墙,却少有战败之事呀!”
汤纶答道:“本朝开国之初,多次派兵深入草原,那时却不是处处设防,而是多次直捣敌之巢穴,草原部落都是望风而遁呀!”
赵胜接着道:“如此来,要对付这些草原部落,非得主动出击不可了,否则再坚固的城防,也有松懈的时候。”
汤纶听后,却反问道:“那大帅可知,为何朝廷到后期,宁愿打败仗,也不再主动出击了?”
赵胜道:“恐怕是实力有所不济,所以不敢主动出击了吧,若是有如同亲卫营一般的精锐,岂容他人嚣张!”
汤纶道:“大帅此言对也不对,自二祖之后,我朝实力确实有所折损,但在这万里边墙之上也不是没有堪战之师。”
赵胜有些疑惑的问道:“那先生以为,是什么导致了朝廷不再对外出击了。”
汤纶道:“无他,不过是因为无利可图罢了。”
赵胜道:“无利可图,这是什么道理?”
汤纶道:“草原之上的部落逐水草而居,即使征伐,很多时候也会因为找不到他们而无功而返,从这一点来看,对将帅无利。
长城之北,要么气候寒冷,要么便是戈壁沙漠,不适宜耕种和居住,对百姓而言,可谓是无利。
草原部落多反复无常,他们从不将儒家道德放在心中,对读书人而言,不是宣扬教化之地,对读书人可谓是无利也!”
赵胜听完点零头道:“先生得有理,对文武大臣和百姓而言,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