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着隐瞒了。”宋冶擦了擦右手手掌上不停渗出的鲜血,随后用左手伸进了手掌,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鲍昌一脸疑惑的看着宋冶的行为,一时间肩部的剧痛都好像消失了。
因为他已经被接下来发生的一幕震碎了三观。
他亲眼看到,宋冶将左手的手指,硬生生地插入已经止住了血的伤口,从里面不停地捣鼓。
那血肉模糊的画面以及惊悚的画面,都让他的胃部一阵阵翻江倒海。
最让他感到恐怖的,还是宋冶的表情,那面部除了一阵轻微的颤抖,几乎和平常无异,他很难相信,到底需要多么强大的意志才能做到如此的事情。
捣鼓了一阵后,宋冶的左手中就多出了一颗包裹着鲜血以及其他皮肉组织的棕色弹头。
“呼!”宋冶长出一口气,随后抽了几张纸头擦拭了一下手中沾满的鲜血。
如果是个普通的人类,自然是做不到这样的动作,先不说徒手取出子弹会破坏多少本来没有受伤的组织,取出子弹后的消毒也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
可宋冶自然不需要担心,他的体质早已不可一概而论。
“嗯?你还不说吗?”宋冶问道,他发现此刻的鲍昌脸色铁青,一句话说不出来。
“我已经说了,这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鲍昌回答道,每句话之前都有一定的间隔,不知道是不是被宋冶的行为吓傻了。
“行吧。”宋冶此刻也没那么多时间和他来争论,他解决疑问的方法,就是自己去调查。
既然他并没有打算说出全部的真相,那么真相就由宋冶自己来弄清楚吧。
宋冶一把将鲍昌肩部的水果刀拔出。
“啊!”那一瞬间的剧痛几乎让鲍昌失去了意识,忍不住叫出声来。
“走吧。”宋冶一把抓住鲍昌的脖子,本就有些衰老的身体在此刻正是显得踉踉跄跄。
“你要带我去哪?”鲍昌有些害怕,颤颤巍巍地问道。
“带你去认罪。”宋冶回答。
领着鲍昌来到门外的时候,本来几个在此处工作的员工基本都已经跑了老远,房屋内的枪声把他们都吓到了,不早点逃跑估计便是他们的灭顶之灾。
而在宋冶拉着鲍昌出门的时候,之前被宋冶击晕的在门口看守的保安醒了过来,正拿着枪管对着宋冶。
“你...你要干什么?”保安持枪的双手都有些发抖,他撇向室内的眼睛里充满着惊恐。
宋冶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说,一瞬间的电光火石就将保安再度放倒。
这次,他总算是可以安安心心睡上一觉了。
“去哪儿认罪啊。”鲍昌龇着牙,现在每走一步身上的几处伤口都传来一阵阵的剧痛。
“到了你就知道了。”
宋冶走到车庞,拉开后车门,一把将鲍昌丢到车内。
“这是谁啊?”赵青蕾开口道,她在车厢内听到来自别墅内的枪响,悬着心一直没有放下来。
而现在虽然看到了宋冶,但车内却是莫名其妙被丢进来一个中年大叔,没给他吓得够呛。
“咔。”宋冶关上驾驶座的车门,一道鲜血随即浮现在方向盘上。
右手手心的伤口并没有愈合,加上宋冶强行取出子弹,更是加大了创伤的面积,造成二次伤害,以至于现在还在滴血。
“你的手怎么了?”赵青蕾看到方向盘上的血印,关心的问道。
“没怎么没怎么。”随手抓起一把餐巾纸擦干净方向盘后,宋冶打开了空调。
后座椅上的鲍昌此刻龇牙咧嘴,一阵阵的剧痛没让他昏死过去已经非常不错了。
车上像是变成了血腥的屠宰场,四处都泛着鲜血和哀嚎。
当然,这些哀嚎都来自于后座位的鲍昌。
宋冶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这就是鲍昌,鲍运的爹,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啊。”
“他是鲍运的父亲?”赵青蕾的眼神忽然变了一种颜色。
“我母亲呢?”
“你母亲没事。”宋冶替鲍昌回答,他知道现在的鲍昌早就痛的生活不能自理了,再强行让他回答并没有什么好处。
“真的吗?那她现在在哪?”似乎听到宋冶的回答十分满意,赵青蕾继续追问道。
“在中部的贫民区,你要想去今天晚点我就带你过去。”宋冶说道,手掌中却是传来了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好。”赵青蕾点了点轻盈的脑袋,一时间没有再开口,低着头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路途并不短,宋冶的手掌却是在路途中缓缓地愈合,如果让一个医生来回答此刻的景象,一定会吓傻了眼,大呼“这不是人!”
等到再次看到那站着士兵的关口和那巨大且威严的堡垒,宋冶明白自己总算是回来了。
这次出去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却是非常轻松的解决了鲍昌的问题。
他可以确定的是,鲍昌绝对不是这次阴谋的最大元凶,他背后的秘书长一定还有着更加深刻的阴谋。
只是今天时候已经不早了,越来越黑的天空已经是宣告着一天的末尾,接下来你若继续背叛天空,那么他也会背叛你。
“站住,出示身份!”脸上带着一点稚嫩的士兵拦住了宋冶的去路,严肃地说道。
“你不认识这辆车?”宋冶有些疑惑,之前明明听马将军说有这辆车就能畅行无阻的。
“啊?”士兵好像有些尴尬,脸上也是突兀的通红了一大片,这毫无疑问是个新兵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