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有个十分奇怪的现象,满朝文武都在侃侃而谈,说什么农业是国之基石,但是遇到个战事或国库空虚的时候,他们又往农民百姓身上施予重税。
他们看不起商业,看不起商人,但是却又找了好几个马甲,在经营着商贾之事。
墨易估摸着,这朝中定有超过八成的官员是这情况的:一边唾弃商贾,一边又经营着商业。
想想真是讽刺。
……
重农抑商,是齐国的国策,却又是齐国的一大问题。
抑制商业发展,商税收不了多少;农田又被世家兼并,而世家是不纳税的,这样农税也收不了多少。
这样一来,国库能不空库吗?国力能不衰弱吗?
重农抑商,这在墨易看来就是个大问题。可能在齐国朝廷看来,这却是个治国良策吧。
思想观念的固化,不是轻易能够改变的,特别是当一群人、一国人都是同一个思想观念时。
在墨易想来,想要推翻重农抑商的国策,除非齐国换了天地,否则绝不可能成功。
通商之事,高培方没有鲁莽地直接向齐皇提出,而是先对某些朝廷大臣旁敲侧击,试探他们的想法。
结果不出所料,每一个人都是目露鄙夷地评击一番商贾,接而又是谈到重农抑商的国策,并扬言要让齐皇加重商税。
只是,所问的这几个人有没有经营着商贾之事,高培方没有让人去调查,所以他也不知道这几人说的话是真是假。
如果他们不曾有马甲参与商贾之事的话,高培方会赞他们一句忠臣;如果他们是一边经营着商贾之事,一边鄙夷商贾的话,那高培方只会骂他们伪君子。
简单的调查结束后,高培方回到府里给墨易吐起了苦水,说道:“这通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我探过一些人的口风了,都是不赞同的。”
墨易不以为然地说道:“这就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了,我只负责提议,可不负责如何施行。”
……
在高培方愁着怎么说服齐皇和满朝文武的时候,武国也没有闲着,更没有放弃统一天下的野心。
此时,武国京都的摘星楼上,武皇器重的几位大臣全都聚集在了这里。
“齐国联姻之事,诸位怎么看?”武皇开口问道。
既然能受武皇相召,那这些人自然不会是毫无主见的人,都是朝中能臣。
因而,武皇刚说完,有人立即开口发表意见了。
“陛下,齐国联姻的确是让各国近期的战事减少不少,不过臣认为这只不过是暂时的。”吏部尚书尚可希说道。
尚可希刚说完,太保吴山说道:“正是,齐国竟然以为联姻就能换来和平,当真可笑。只有拥有强盛的军队,那才能保证边境的平安。”
听他语气,他对齐国是心存鄙夷的,同时也有对自己国家武国的战力的自信。
“朕等不了,自从上次齐国破坏了朕的计划,朕时刻都想找回个场子,诸位爱卿可有良策?”武皇说道。
武皇也有他自己的小心眼的,对于齐国上次的行为也是十分不满,现在正憋着坏呢。
听了武皇的话后,几位大臣沉默了。
不过,这几位大臣的沉默,与齐国文武百官的沉默不同,他们是陷入了沉思当中。
没多久,竟有几位大臣不约而同地开口说道:“陛下,臣有一策。”
顿时,开口的几人一愣,继而互相对视一眼,又是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见状,武皇好奇地催促道:“几位爱卿就不要打哑谜了,有何良策,快快道来。”
一名发须灰白的男子说道:“不知其他几位大人可是与老夫想到了同一处?”
男子没有直接回答武皇的问题,因为若是几人想的是同一个策略,而他倚着自己的身份地位,抢先答了出来,那未免有争功之嫌,所以他想让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
“老夫认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方为上策。”发须灰白的男子说道。
一位中年男子说道:“卫国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远交近攻。”一国字脸的男子说道。
见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场之人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不过,武皇也不急,因为他知道发须灰白的男子的目的,所以他耐心等着人给他总结解惑。
见先前开口应答有策的人都开口了,发须灰白男子开口道:“陛下,臣等认为,我武国可采取与齐国同样的策略,与卫国建交。”
“你是说联姻?”武皇皱眉道。
武皇对联姻一事是不甚认同的,因为他认为让女子换来和平或建交,都是一种耻辱。
“非也。”发须灰白的男子摇头道。
这下,武皇也疑惑了,沉吟道:“那爱卿觉得,我武国如何与卫国建交?”
“以齐国半数疆土利诱之,卫国难保不动心。”发须灰白的男子说道。
闻言,武皇似有点明白了,说道:“爱卿的意思是,故技重施,与卫国分食齐国?”
“正是,陛下。”发须灰白的男子回道。
武皇越想越觉得可行,但又担心重蹈覆辙,说道:“泓国与齐国也形成了同盟,若是泓国出兵相助,结果是否会白费一场功夫?”
“那我们可以让泓国出不了兵。”兵部尚书周国坤说道。
“周爱卿已有良策?”武皇面露喜色说道。
周国坤说道:“陛下,泓国探子回报,泓国皇帝病重,似要驾崩之状,泓国朝廷已现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