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太子被十皇子方王弹劾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京都城官场,高培方的地位无意提升了不少。
至少,在百官眼中,高培方已经足够与其他几位皇子平起平坐了。
然而,世间不总是平凡人,总有几个心思活络的人。
稍一思付,他们就明白了过来,这方王根本就是在狐假虎威,借齐皇的威风来提高自己的地位。
……
俗话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这日,方王府可以说是门庭若市,拜访之人络绎不绝。
“王爷,外面有不少人前来拜见。”福伯向高培方禀报道。
高培方果断地说道:“不见,让他们离开。”
“那他们送的礼……”福伯踌躇地问道。
“礼,收了的,一分不少地退回去;还没有收的,坚决不收。”高培方说道。
“是,王爷。”
福伯没有是什么原因,应是后就到府门外拒绝那些上门拜见的人了。
福伯离开后,高培方由衷感慨道:“我这方王府可从没有试过这么热闹啊。”
“看来,这一招的效果不错啊。”墨易笑道。
高培方叹息道:“希望经过这一次后,太子能够长一下教训,不再做那欺压百姓的事情。”
“我敢断言,一旦太子登基了,以他的品性,绝不会是百姓之福。”墨易说道。
说着,墨易又提醒道:“还有,你日后要小心太子了。小时候告状的事都能记到如今的人,有了今日的事,他一定会更加怨恨你了。”
高培方一脸惆怅,心想自己与太子明明是兄弟,怎么就变得跟敌人了似的?
墨易见高培方情绪不高的样子,问道:“你怎么了?如果是为太子的事,那就不要想了,你要与他争位大位,必然是势同水火了。”
听后,高培方一想,觉得也对。况且,这么多年以来,太子从来没有将他当作兄弟,也没必要为什么兄弟情在忧愁。
抛开烦心事后,高培方忽又想起一件事,说道:“今日早朝商议了一件事,有关外国使团到来的迎接问题。”
墨易见高培方严肃认真的样子,沉吟道:“你觉得使团的目的不纯?”
高培方点头道:“虽然说往常也有外国使团到我齐国,但像如今这样,武国与泓国几乎同时要来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我总感觉其中有问题,但又想不通什么问题。”
墨易答非所问,说道:“近日来,武国与泓国可有战事发生?”
“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高培方说道。
突然,高培方脸色一变,说道:“你的意思是说……”
墨易一脸郑重地点了点头,给了高培方一个肯定的答案,说道:“这武国比我想象中的出手时间还要早,看来这武皇也是一位急性子的主啊。”
“若真如我们猜测的那样,武国想要与我齐国联手攻伐泓国,我们齐国该如何自处?”高培方看着墨易,问道。
“泓国使团到来,必定是来求援的,届时一定要支援泓国,抵制武国称霸,否则,泓国亡,齐国亦危矣。”墨易分析道。
闻言,高培方坚定地说道:“放心,我一定会劝住父皇的。”
见高培方忧心忡忡的样子,墨易安慰道:“其实,你不必过分担忧,天崩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你父皇及朝中大臣也不全是傻子,我们能想到的问题,他们也能想到的。”
一听,高培方也觉得在理,但眉头间的愁意总是消之不去。
……
东宫。
太子领的那二十板子,可是由齐皇亲口下旨打的,可没人够敢“偷工减料”,所以打的每一下都是“真材实料”、下足了本的。
身矫肉贵的太子何曾受过这种苦,他身体上的伤越令他痛苦难受,他对方王的怨恨就越是增加一分。
太子趴在床榻上,一名侍女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
从侍女脸上的恐色及不时抑制住颤抖的小手,可以看得出来,她此时心中十分恐惧与害怕。
这也难怪,因为她是第五个为太子上药的侍女了。
前几人因为上药时弄痛了太子,已经被拖下去施以杖刑,并且有两名当场被杖毙了。
太子忍受着臀部的火辣辣的痛意,嘴上骂咧咧地叫道:“方王这个贱婢之子,竟敢弹劾孤,孤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太子身旁的谋士劝道:“殿下,请勿动怒,御医刚才说了,动怒不宜伤口痊愈。”
“这个方王,之前不但两次顶撞了孤,还让孤受了杖刑,孤一定会还给他的。”
谋士说道:“殿下,如今看来,十皇子羽翼已丰,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日后要小心应对才是。”
太子不以为然,说道:“先生,孤要报仇,你有没有办法?”
谋士面露为难之色,说道:“殿下,方王近段时间以来,一直小心谨慎行事,根本没有犯错,属下无从下手。”
这不是属下无能,是敌人太狡猾。
太子面露不满,说道:“先生下去吧,孤有事再唤你。”
“属下告退。”谋士说道。
出了太子寢宫后,谋士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怀疑。
殿下,你这天天犯错,能不被人抓把柄吗?再这样下去,太子的位子能不能保得住都两说……
……
皇宫,御书房。
齐皇收到了南方边境的军报,上面清楚地讲述了,近日武国与泓国发生了多少次战事与规模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