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苏府门前。苏西和苏婉君一同为苏青送别。
琅琊书院是一个月休假一次,每次也就是那么几天。由于路途遥远,每次苏青休假回来都只能待个一晚,最多也只能在家呆一天就又得启程回书院。
……
刚送走苏青,苏西前脚刚踏进苏府大门,他就被人给叫住了。
“苏家主,请留步。”
闻言,苏西停下脚步,转过身子来,看着眼前的几位衙役,说道:“不知道几位官差叫住老夫有何要事?”
衙役也不打算跟苏西客套,开门见山地说道:“有人举报苏家布庄售卖的绸缎毒死了人,我们奉县令大人之令,特请苏家主跟我们回县衙协助调查。”
听了衙役的话,苏家众人大惊。
苏婉君忍不住开口叫道:“怎么可能,先不说我们的绸缎有没有毒。就算是,绸缎也不是吃的,怎么会毒死人呢,这分明就是污蔑。”
衙役捕头对于苏婉君的嚷嚷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说道:“有没有不是谁说了算的,跟我们回去调查就知道是不是污蔑了。”
“爹爹……”苏婉君一急,看向苏西叫道。
苏西对苏婉君摆了摆手,然后对衙役捕头说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跟各位走一趟。相信县令大人定会还在下一个清白的。”
说完,苏西有对苏婉君低声说道:“婉君,你安抚好家里,爹爹去一去就会回来的。”
苏西明白,出了事不要紧,但是千万不可自乱阵脚。
苏婉君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爹爹放心吧。”
安排好之后,苏西向众衙役说道:“各位官差,我们走吧。”
……
苏西好歹是一位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所谓刑不加士。在案子还没有下定论之前,衙役并不能给苏西架上刑具。
因此,在去县衙的路上,众衙役只是围在苏西周围,以防后者逃跑。这已经是很客气的对待了。
……
“启禀大人,苏西带到!”
收到举报后,桉陂县县令曹德早已坐在了中堂之上,而现在他命人前去带来的嫌疑人也带到了。
苏西来到公堂后,弯腰向曹德行礼道:“晚生见过大人。”
“苏家主不必多礼。起来吧。”曹德说道。
闻言,苏西站直身子来。
这时,苏西才注意到,公堂上除了县令曹德以及一干衙役之外,昨天到苏府找麻烦的几位家主也在这里。不但如此,几位家主看向他的目光也是极其的不善。
如此一来,苏西大概猜到县衙传召是因为什么事了。不过,苏西并没有半分担忧。
“身正不怕影子斜,老夫有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能奈我何?”苏西毫不在意地想道。
“苏家主,你可知本官传你来是因为何事?”曹德慢悠悠地说道。
虽然苏西大概猜到了发生什么事,但是他并没有自作聪明地先做辩解,而且装作茫然无知的样子,回道:“晚生不知,请大人告知。”
当官的,最讨厌的就是在审理案件的时候,自己都还没有发问,堂下的急着辩解。
这个是苏西年轻的时候学会的事情,真没想到现在倒用上了。
果然,见苏西如此识趣,曹德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本县其他几位家主向本官举报,苏家售卖毒绸缎,可有此事啊……”
曹德没有像审问普通的嫌疑犯一样,直接开口就叫道“你可知罪”,而是问苏西有没有这样的事,这明显是在给苏西面子了。
苏西虽说现在是一位商贾,苏家也不是什么名门。但是苏西好歹也是一位有功名在身的秀才了,说不定他在朝廷里有什么至交好友。
曹德此举可是给自己保留退路。
……
苏西听了曹德的问话后,严词驳斥道:“大人,此事纯属子虚乌有,是污蔑。”
此时,陈振阴笑道:“苏西,你这么急着向大人辩解,该不会是心虚吧。”
“吾不屑与小人计较。”苏西嗤一声道。
虽说陈振的确是做过很多小人行径,但是人总是要几分面子的。苏西这样斥责与前者,前者肯定忍不住了,怒道:“苏西你……”
眼见两人已经斗出了火气,曹德立马出来做和事老,故作咳了两声,接着哈笑道:“两位,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案子,这其他的事先往后押,好吗?”
“哼!”
两人同时哼了一声,然后转头不理对方了。
“既然原告和被告双方都已到齐,那我们现在审案了?”曹德对在座的众人说道。
曹德的话虽说是询问的语气,但是却完全没有在等有人回答,直接就开口向堂下叫道:“升堂!带一干人证上堂。”
“升堂!带一干人证上堂。”
堂外的衙役在听到曹德的叫喊后,其中一位有再重复了一遍后者的喊话。
衙役喊完话之后,两位穿着麻布的一男一女就出现在了县衙门口,然后再由一名衙役带了进来。
那一男一女进来后,直接在堂下跪了下来,高声齐喊道:“草民拜见大人。”
“堂下何人!”曹德严声喊道。
“草民……”
接下来的就是一番循例的问话,让在场的人以了解案件的过程。
……
在堂外的衙役高声叫喊传唤证人的时候,路过县衙的众多老百姓也是听到的。然后,其中一名路人高声叫喊道:“升堂了,县令大人升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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