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诗,墨易是不会的,毕竟他的专业不是这个。不过,九义教的他,抄诗还是没问题的。
毛笔挥动,墨易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一首《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郭青刚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墨易身旁,后者每写一句,他就念出一句。
念诵的过程中,郭青刚脸色越发惊异。当墨易写完停笔时,他又细细读了一下,越发觉得这是一首难得的好诗。
放下笔后,墨易向一名伺者招手示意,说道:“麻烦过来帮我宣读一下。”
伺者正要过来,但郭青刚已经向宣纸伸手了,自告奋勇地说道:“就让老夫来读吧。”
墨易一怔,而后说道:“那是最好不过了。劳烦郭大人了。”
郭青刚点了点头,说道:“这位公子写的是一道词,词牌名为《水调歌头》。”
说着,郭青刚摇头晃脑地朗读了出来:明月……(就不水字数了……(???))
墨易真的搞不懂,读个词而已,用得着摇头晃脑的吗?
难道是为了找韵感,读起来更有感觉,更方便体会诗词中的感情?
在墨易脑中产生古怪想法的同时,在场之人是越听越越有滋味,脸上陶醉之色越浓。
没过多久,一首词读完了。
众人沉醉间,墨易开口说道:“劳烦诸位指教。”
郭青刚不动声色地将宣纸卷好夹在怀里,说道:“这词华丽优美,不赞一词,沉博绝丽,可称得上是绝妙啊。”
说完,其他几位大儒也是纷纷开口赞美,甚至有人自叹不如。
“在下想知道,在下说欧阳公子的明月诗是狗屁不通,还有哪一位仁兄不服,尽管上前赐教。”墨易再往欧阳文心口上补了一刀,说道。
闻言,众人心中直叹可惜,可惜欧阳文的遭遇。
欧阳文之前好不容易积攒了一些名声,在文坛崭露头角。但如今,他作诗狗屁不通的事一旦坐实,日后可是再难抬起头来了。毕竟,文坛是极讲究名声与名气的。
欧阳文也是想到了这般后果,面色惨白无血色,可要他反驳,他又做不到。
这时,孔明达和气说道:“这位公子的确文采斐然,但是依老夫之见,欧阳文的明月诗也并非是公子所说的狗屁不通。老夫觉得,明月诗还是值得一读的。”
欧阳文是孔明达比较看好的一位国学监学生,后者还是不忍心他的名声就此毁掉,于是借助了他在文坛的地位,为欧阳文说了两句好话。
听后,欧阳文立刻向孔明达投去感激的目光,后者能够在这关键一刻挽回一下他的名声,他心中感动是无以言表的。
至于其他几位大儒,见孔明达都已带头出言保下欧阳文,他们也是不甘示弱,各自为欧阳文说了几句好话,借以卖欧阳家一个人情。
有了几位大儒出言表态,众人看向欧阳文的目光,不再似先前那般蔑视与嘲讽。
鉴于几位大儒在文坛的地位,墨易自认是斗不过他们的,所以心里是打算见好即收了的。
“那希望今后,欧阳公子能够好好学习诗词之道,不要有点本事就出来哗众取宠了。”墨易毫不客气,话里带刺地说道。
听了这句话,欧阳文脸色涨红,感觉今天真是受了一辈子都没有受过的屈辱。
墨易说完,正待回到原位坐好,突然看到远方一副熟悉的面孔,一位扎上妇人发髻的女子——苏婉君。
然而,墨易只是稍一失神就又反应了过来。只见他重新拿起毛笔,在一张宣纸上写下: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墨易只是想借此诗描述自己当初的爱恋,再表明自己当初心有不甘,但现在心无留恋的态度。
见墨易再度落笔,有几人忍不住好奇之心,稍微湊近了过去,然后慢慢读出诗的内容。
众人听完,心有感触。
但是,真正读懂这诗背后内容的只有苏婉君。她明白,墨易这是在跟她说,他当初的确心有不甘,但是他们的过去已经成为了过去,他已经打算放下,或者已经放下了,从此两人再无交集。
墨易深深叹了一口气,心情轻松地回到了原位。
高培方在随着墨易刚才失神的方向看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微微一笑,也回到了原位坐了下来。
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郭青刚又是偷偷摸摸的,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张宣纸也据为了已有。
旁边的几位男子见状,心有冲动,想要上前一抢墨宝,但又不敢惹上郭青刚,只得干着眼看着。
……
诗会经墨易这么一搅和,气氛再不及先前,这可是多年来第一次,毕竟以往诗会从未有过如此尴尬场面。
而欧阳文,经此一事,虽是保得了名声,但是也留下了污点话柄,再无颜面留于游园,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
诗会继续举行,但是墨易与高培方不再理会,只是边饮边聊,看看待会还有没有其他的节目。
墨易与高培方相坐一桌,附近的人早已纷纷远离,另寻一桌,愣是在墨易周围空出了一个无人地界。
高培方对墨易说道:“你不是说你不会作诗吗,现在怎么回事?”
“看那个欧阳文不爽,不得不出手了。你说,这是何必呢,何必呢。”墨易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说道。
高培方一笑,也不说破原因,转移话题道:“今日过后,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