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青刚在数十名将士的护送下,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出发后的一天半时间里入了泓国边境。
泓国与齐国相交甚好,因而当郭青刚以齐国使者的身份入境时,泓国相关官吏不敢怠慢。
不过,郭青刚也知联盟之事时间紧急,因而他只是在边境处写下使书,让泓国边境官吏百里加急送往泓国京都。
同时,他还在书信中交代清楚了,若是泓皇有了决定,务请回信送至南苍郡。
使书送出去后,郭青刚不再停留,直道往泽国而去。
泽国多年不参与战事,恐怕是不会轻易出兵了,郭青刚自认需要亲身前往一趟,极力说服泽皇才是。
出了泓国边境之后,泽国京都也就不远了,因为泽国京都建在边境不远处,从边境赶往,行程快的话,半天时间也就可以了。
……
武军全力备战一晚,可是整晚连些许诡异动静都没有。可以说,他们是白守了一晚。
然而,即使他们意识到齐军可能不会再派强者刺杀了,但是他们依然不能放松警惕。
因为一旦放松警惕,那又是死亡五位将领了。
俗话说,只有终日做贼的,没有终日防贼的。
武军这般高度警戒,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要么逐渐放松警惕,一步步减小防御力度;要么造成精神疲惫,难以分心处理其他事务。
而后者,正是齐军所要的……
……
防御了一个晚上而毫无所获之后,赵登元感觉心头的不好预感更是强烈了。
见到赵登元整日愁眉不展的样子,副帅自以为前者是为了齐军高手刺杀的事情在伤脑筋呢。
“大公子,你放心,某一定会叮嘱众兄弟盯紧各处漏点的,绝不会再让齐军高手入城了。”副帅保证道。
赵登元看着副帅笑了笑,说道:“大军已经防守得如此严密了,我自然不会担心刺杀问题了。”
“只是,我近日总觉有大事发生,心有不安。”
“大事?大公子是指哪一方面?”副帅疑惑地问道。
赵登元分析道:“按理说,齐军已经守住了南苍郡,接下来他们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留重兵镇守南苍郡,多余兵力撤回京都;二是全军出击攻下大应郡,接连收复失地。”
“可奇怪的是,他们两个情况都不是,这实在太异常了。”
听后,副帅却不以为然,说道:“可能自知实力不足,攻破不了城吧。再说了,他们不也有派高手刺杀我军将领,意图报复吗?”
“实力不足?”赵登元显然是不认同这个说法。
“你可别忘了,我武军正是输在齐军手下才退守大应郡的。要说实力,他们绝对是有的。”
“刺杀我军将领肯定是另有目的的,若是只为了报复,那齐军完全没必要再留在南苍郡,毕意刺杀只需派江湖武师出手即可。”
“昨晚,齐军高手没再行刺杀之事,这令得我心中更是不安,越发觉得齐军图谋不小。”
听完赵登元一番话,副帅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心中不认同,自然赞同不了,可也不好当面反对,最后只得以沉默应对了。
当然,赵登元也不指望副帅能赞同他的观点,更不指望后者能与他一同分析局势,看破个中隐藏的阴谋。
赵登元让副帅离开后,内心深叹一口气,想道:“父亲,若是你的话,你会如何分析此间局势,看破敌方阴谋?”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来了武军军营许久了,除了刚来那会祭拜赵绍兴时见了赵民杰,他也很长时间没与他这位弟弟说过话了。
于是,他打算先不想这些烦恼事了,看看他弟弟赵民杰情况如何再说,有没有稳定了情绪。
其实,赵民杰如此情绪失控,赵登元也是理解的。毕竟他当初知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一时接受不了。
而且据他所知,父亲赵绍兴常把赵民杰带在身边教导,日子长了,两父子间的感情深厚,一时间难以接受父亲战死的事实也是正常之事。
赵登元认为,赵民杰常在父亲身边受教,思考方式及看待问题的角度都是差不多的。
因而,他想着能不能在谈话的时候,受到赵民杰的启发,以父亲的思考方式看穿眼前所隐藏着的危机。
……
由于百里加急送件,郭青刚给泓皇递交的使书只是在一日一夜后就送达京都了。
凡是百里加急的信件,泓皇都明白其中的重要性,尤其这是在边境送过来的,他差点就以为是边境起了战事。
不过,他稍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其中齐国正与武国与卫国开战,三国打得不可开交,哪还有时时间来侵袭泓国边境?
哪又是什么原因令边境官吏启动了百里加急送件呢?
泓皇十分好奇地拿过信件,打开后一看,他顿时愣了愣神。
这封信件,却是由齐国大臣撰写的不规范的使书。
为什么不规范呢,因为使书不是以一国之主的身份撰写的,上面也没有加盖齐皇的玉印,严格的来说,这是不合法、不合情理的。
哪有大臣给别国皇帝写使书的道理?哪怕两国相交再好!
不过,泓皇也是一位开明的皇帝,只是在心中吐槽了一下,继而认真看起了使书里面的内容。
看毕,泓皇一脸严肃地叫道:“来人,立刻传召大将军王立序,禁军统领冯应林等一干将军入宫。”
泓皇连说了朝中数名心腹大将的名字,说完后当即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