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相信某呀,某真的是一晚上都守在城楼,一只鸟都没放进城过。”
见到其他将领看自己的眼神逐渐变得怪异,欧阳将军急了,迫切地想要辩解。
然而,有时候,人们更侧重于相信“解释就是掩饰”这句话。
因而,欧阳将军越想要解释,解释得越完美,其他将领越觉得他有问题。
就在他急于自证清白的时候,赵登元开口了。
“不是他的问题,而是我们大家的问题。”赵登元冷静地开口说道。
“我们之前实在太过武断了,自以为齐军高手只能从城楼处突破入城。”
“但其实,我们可能忽略了其他漏洞,比如地洞等其他地方。要知道,齐人比我等更熟悉这座城的结构。想要绕过城楼入城,那真是太容易不过了。”
“大帅,麻烦去找一份地图过来,我等一同分析城中存在哪些漏洞,及时堵上,以免再遇刺杀。”
听到最后,副帅立刻吩咐了下属去取地图了。
听了赵登元的一番分析,众将领觉得十分在理,对欧阳将军的怀疑也消除了不少,眼神也没那么怪异了。
就这样,一场将士离心的矛盾让赵登元无意间化解开去了。
“赶紧处理一下吧,我们还得商议下一步防范工作呢。”赵登元叹息道。
发生这种事情,谁也不想,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但是人也不能因此而消沉堕落,毕竟还要继续面对接下来的事情呢。
……
大应郡守府内,众将领围着桌面上放着的地图细思深研,寻找其中的防守漏洞。
良久,赵登元指着地图上某个位置,说道:“这里有问题!”
众将领目光纷纷聚到赵登元所指位置上,但他们却是不明所以,问道:“大公子,这里是悬崖呀,有什么问题?”
“诸位觉得,以那些刺客的身手,攀登一座悬崖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赵登元反问道。
“大公子说得也是,不说白天攀爬,就是天色昏暗之时,攀爬之事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副帅应道。
作为一流武师,他对相应实力的武师的能耐也是清楚得很,毕竟自己也是这样一路走来的。
据他所知,着重修炼轻功的武师,攀爬这区区十数丈的悬崖,那是小菜一碟。
“看来真是我们大意了,令得齐军有了可乘之机。”赵登元说道。
“从现在开始,除了全城搜查之外,我们必须对城中各处进行检查,看是否还存在漏洞,能堵的就堵上,不能堵的就派大队将士日夜轮值守着。”
副帅补充说道:“大牢里不是关押有许多齐国官吏吗,找个人去审问一下,说不定能有些收获,毕竟这里曾经是他们的地盘。”
接下来,众将领为扼杀齐军下一次可乘之机,畅所欲言,誓必不让齐军高手再暗杀成功。
……
与此同时,齐军军营当中,齐军将领对着营外刚刚送来的五颗新鲜的头颅,议论纷纷,甚至于幸灾乐祸。
“没想到啊,他们没死在沙场,没死在敌军手上,反而是死在了江湖草莽的手上。”
“哎,老周,不是江湖草莽,应该说是江湖英雄。凡是有斩杀武军人头的,他们都应该称为英雄。”
“对对对。”
相比众将领的侃侃而谈,墨易的表现就显得特别突兀了。
尽管,他在城楼上观战过,但那只是远程的,远没有如今近距离来得冲击。
以至于他见到这五颗血淋淋的头颅的时候,他胃里一直翻江倒海,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他见过死人,但哪有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呀。
……
齐军众将领对五颗头颅议论了好一会儿后,新鲜感渐渐淡了下去,继而商量起处理事宜起来。
“依某说呀,就应该将这五颗头颅吊在城楼外,震慑敌方军心。”某将领提议道。
“对,某也附议。”另一将领说道,“最好能激起武军愤怒,让他们出战。”
“再说,武军侵占我齐国土地,死不足惜,再怎么对待也不为过。”
接下来,其他将领也赞成此事做法。
为此,高培方只得顺从民意,开口同意此事。
这时,高培方见墨易还在帐门处干呕个不停,笑道:“军师,你还好吧。”
墨易头也不回,只是向后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无恙。
见此,程姓将军口直心快地说道:“军师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什么难题都能解决,的确了不起,就是身子骨弱了点,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
“大场面”可不是常人所说的那个意思,而是指战场上那血肉横飞、尸山血海的场面。
听了程姓将军的话后,其他将领也是开怀大笑,赞同不已。
墨易知道他们没什么恶意,所以也就没生气,继续适宜眼前的现状起来。
高培方看着墨易,笑着摇了摇头,转而对众将领说道:“诸位将军认为,接下来是否需要继续行动?”
闻言,几位将领想也不想,当即回道:“肯定继续呀,杀他们个鸡犬不宁。”
余下的将领细想之下,也没发现有何不妥之处,于是也附和起来。
见状,高培方正要宣布行动继续的时候,墨易开口了。
“停止行动!”墨易回头说道。
然而,这刚一回头,他又看到了那五颗头颅,而后他又转头干呕起来。
见墨易表达了不同的意见,没人敢轻视,纷纷问其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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