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主帐当中,高培方等一干齐国将领正在陪侍监军苟建。
本来,众人见来了个监军,心里就较为不舒服了。
没想到,在陪侍过程中,这苟建竟然倨傲不已,目中无人。
其它言行先不说,就说他一来主帐时,他就无视众人,坐上了本该高培方坐惯的主位。
先不说高培方是大军统帅,单说他的方王身份,在场有哪个人能比得上他?
那苟建又有何德何能坐上那个位置?
然而,高培方只是皱了一下眉,接而忍了下来。
可是,他的容忍,换来的并非是息事宁人,而是得寸进尺。
这苟建在与众将谈话时,无不高高在上,仗着自己皇命在身,就不把众人放在了眼里。
平时,在朝堂上,众将面对文官的咄咄逼人,本就一肚子火气了。
只是文官动嘴皮子厉害得紧,引经据典,名人名言的,将武将说的哑口无言。
原以为,在军营中他们武将就可以放开了手脚,没想到现在来了这么一个狗……
哦,不对,苟官坐在他们上头摆着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他们是怎么看就怎么不舒服。
只是,碍于皇命,众将也只得将气闷在心头上。
不过,他们心中难免会有所隔应,想着齐皇怎么会派这么个人来这里?
在不满的同时,他心中也在祈祷,这苟监军只要苟着,不要胡乱插手他们的军务就好。
不仅是齐军将领这么想,就是泓军将领也是与他们一样的想法。
战场上是拿命来拼的,一个不慎,那可是会要命的,甚至全军覆没。
如今齐泓两军绑在一起,若是这苟监军乱指挥一通。到时候,受损失的不仅是齐军,还是他泓军。
当然,泓军与齐军只是联盟关系,若遇不可控的因素时,他们还是会选择明哲保身,没必要为别人的瞎指挥买单。
……
事实证明,两军的将领都太过想当然了。
或者说,人怕什么,它就会来什么。
……
第二日。
高培方正要领着大军继续攻伐,想要一鼓作气,收复余下两郡时,苟建开口阻拦了。
“方王殿下,哦,不。应该称为大帅才对。”苟建说道。
“如今大军已收复十一郡,为何不先就地驻扎,安排好各郡事务再说?”
“况且,大军连日攻伐,为何不让大军停顿休整几天?”
听完,所有武将都是一副看白痴的模样看向苟建,让得后者感觉受到了极大的悔辱一般。
大军休整,你是傻子吗?
现在大军气势如虹,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若是休整,不要说几天,就是一天,全军状态都变了。
若真是这样,到时候收复两郡也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了。
再说各郡事务……
王化之等人都是武将,处理郡中事务那不是搞笑吗?
况且,你一个武将,竟想掌握一郡事务?
怎么,你想造反吗?
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方面,高培方才会一心想着去指挥战斗,从未想过插手各郡地方事务。
另一方面,各郡只是郡守等高层官员战死或逃跑了,下辖各县的官府要员大多都还存在的,不会令各郡大乱起来。
……
尽管高培方心中对这狗……苟军师鄙视不已,但是他还是耐心为后者解释一番。
可是,谁知道高培方解释了一番后,苟建不以为然,竟然固执己见,坚决要大军按他说的去做。
闻此,高培方脸色黑如锅底。
为了收复失地,高培方此时也不打算顾及太多了,对苟建说道:“苟建,你只是一个监军,你没资格对本帅指指点点,现在本帅说要进攻。”
“本官是监军,负责监督大军行事,自然有权指挥大军了。”苟建说道。
“放你娘的屁,给老子滚!”高培方一点面子都不给,说道。
见高培方是铁了心的跟他翻面了,苟建也一时气急了。
想想来前,太子可是吩咐了他,让他一定阻止方王立功,最好逼方王犯些错误什么的,那就更好了。
气急之下,苟建也不管了,大声喝斥道:“你们敢?告诉你们,本官可是带了陛下的尚方宝剑来的,有先斩后奏之权。”
“要是你们敢不听本官的,那本官可就不客气了。”
说着,苟建还从跟属手上拿过由红绸裏住的尚方宝剑,一扯开红绸,剑鞘剑套都是雕上龙形的宝剑呈显众人眼前。
见此,齐国武将面面相觑,继而高跪于地参见起来。
高培方就是对苟建再不满,此时也不敢无视这柄尚方宝剑,也一同高跪参见起来。
“现在,你们总不会打算再违逆本官的话了吧。”苟建说道。
齐国武将见此,纷纷打算将就苟建一回就是了。
岂料,高培方把心一横,打算坚决到底。
“本帅现在就是要出兵,有本事你把我给砍了。”高培方继续刚道。
尚方宝剑虽言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但是也得看斩的是什么人,这其中肯定是不包括皇子的。
高培方正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敢肆无忌惮。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更何况你还只是一个监军而已,本帅岂能由你摆布?”高培方如此说道。
“方王,你敢抗旨不遵,难道想造反不成?”苟建叫道。
“别将大帽子往本帅头上扣,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高培方毫不客气地说道。
说完,高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