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无论苏婉君再怎么哀求,墨易也丝毫不为所动,坚持给了苏西父子五十军棍。
即便有了墨易的事先交代,苏西父子从军营中放返时,他们俩臀部处是血肉模糊,血迹更是染红了大片衣衫。
那模样,要说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爹,青儿。”
见状,苏婉君急声叫道。
她上前摇了摇苏西父子两人,发现两人毫无反应,于是她更急了,正要继续叫喊。
“喊什么,还没死。”横着抬苏西父子出来的军卒不耐烦地说道。
得知苏西父子只是晕死过去,苏婉君顿时放下了心来。
然而,她见苏西父子遭受了如此重伤,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又或者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一时间,她心头十分恼怒,甚至忘了她现在正在别人的地头,正有求于人。
“你这手下人下手也太狠了吧,根本就不留人活路。”苏婉君怒斥道。
听得这话,墨易心生一丝恼火,目露寒光地说道:“你可别忘了,他们犯的可是死罪,现在本军师给他们留了一条活路,你不感谢就罢了,竟然还敢多言?”
“你信不信本军师如今就将他们给就地正法了,事后还要将他们尸体游街?!”
闻言,在场的军卒看向苏婉君的目光也是极为不善。
这女人是没搞清楚状况,还是脑袋被驴踢了?
军师好心帮她,不感谢就算了,竟然还反咬一口,真是白眼狼!
闻言,苏婉君也有此反悔说出那话了,毕竟墨易说的是事实。
不过,话已说出口,让她道歉,她一时间又拉不下面子来。
墨易可没有理会这么多,丢下一句“好自为之”后,转身回了军营。
见苏婉君杵在原地,军卒没来的心生厌恶感,也不管前者是哪家夫人,直接开口赶人道:“赶紧带这两人走,要是找大夫晚了,死在了我们军营外,我们还得收拾呢。”
军卒出言不逊,苏婉君却不打算与他辩驳,因为这样感觉会有失她的身份。
她瞥了一眼军卒后,招来车夫,小心地将苏西父子抬上了马车上。
幸亏马车是由欧阳家出来时使用的,空间够大,不然换作普通马车,还真不能横着躺下两人。
苏婉君带着苏西父子离去了,同时带去的也有在墨易面前所受的屈辱。
虽说墨易从来没有给过她难堪或悔辱她,但是她显然不是这样认为的。
苏西父子的离去,正应了那一句话: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尽管他们两横着出来时还带着气,但是也是半死不活的了,极有可能落下残疾。
……
苏西父子的事情,墨易一转身就抛于脑后了,因为如今的他也实在懒得与他们计较了。
他们与他之间,也不再有什么仇怨了,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
墨易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他的私帐外,突然,他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
我明明记得离开前是吹熄了油灯,为什么现在帐里是灯火通明?
难道有刺客?
想到此,墨易也被自己吓了一跳,着紧小命的他又俏俏地离开了。
没退多远,墨易刚好遇见正在巡逻值守的王化之副将。
“王将军,有刺客,有细作混入了我们大营。”墨易走近王化之,低声说道。
闻言,王化之大惊。
何等身手的刺客才能在如此严密的巡查之下,让人毫无察觉地混入大营?
想到这,王化之脸色十分凝重,往后一挥手,一队军卒默契地行动起来,包围了墨易的私帐。
正待喊话之时,墨易帐中出来一人,对王化之说道:“王将军,你是要闹哪样?”
闻声,王化之一看,他发现从墨易帐中出来的人竟是杨雪愁。
王化之怔了怔神,说道:“杨先锋,你怎么在这里?”
杨雪愁看了一眼王化之,说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要不是她是一流武师,五感超乎常人,在王化之下令包围的时候,她发现了情况而走了出来,恐怕又得闹个大乌龙了。
王化之看向墨易,说道:“墨军师,这就是你说的刺客?”
王化之认为,就算帐中有刺客,那遇上了杨雪愁,什么刺客都得倒霉了。
另外,杨雪愁也不可能是刺客。
所以,王化之感觉自己被墨易给耍了,脸色有些难看。
墨易一脸懵然地说道:“我不知道她在这啊。”
说完,他又转而向杨雪愁说道:“你怎么在我帐中啊,也不打声招呼?”
听完,王化之也知道了墨易不是在戏耍他,这完全就是一个误会。
顿时,他的脸色又恢复如常了。
然而,未待他告辞而去,继续巡查之时,杨雪愁开口了,说道:“王将军,还不去巡查?”
王化之怎么说都是一个副将,军中可没人敢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话,就是高培方对他也有三分客气。
可是,面对着杨雪愁,王化之可不敢有不满。
因为杨雪愁的实力是实打实的强,他是打心底佩服的。此时,他也不敢捋前者虎须。
嗯,母老虎须……
不过,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对于杨雪愁为何深夜到访墨易私帐,王化之觉得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想到这里,王化之一脸古怪地看着墨易,接而又看了看杨雪愁。
墨易对王化之这种目光十分不解,正待细问之时,杨雪愁眼冒寒光地看向了王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