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文首先问道:“这个邓晓阳是什么身份,叛变的原因是什么?”
“行动组的交通员,目前尚不知叛变的具体情况。”李子安紧接着答道。
“既然邓晓阳是交通员,那么新的接头人是否安全?”穆元良又问道。
“这个实话说我也不知道。”李子安轻轻的摇了一下头。现场随即陷入了沉默。
“我看还是要谨慎一些,不能轻易去接头,还是要测试一下安全性,我们稍有不慎就会栽大跟头。”吴春生很认真的说道。这时候完全没有了那种吊儿郎当的表情。
“我同意教授的意见,另外我们到了那边武器怎么解决?”跟着霍军又问道。
“关于武器,我来想办法。”李子安回答道,其实他心里知道,因为那边因为有抗联及其他反满抗日的民间力量,所以伪满对武器管制的非常严格,轻易是弄不到的。但是严海山老师在那边还有一个暗线,那人不是军统的人,也不是红党组织内的,这点邓晓阳并不知道,到时候去找他试试看,应该有办法弄到武器。而这一点,却是红党的陈万华告诉李子安的。所以这个秘密他不能说出来,另外从安全的角度,这事知道的人也越少越好,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场。
“刚才二虎讲的关于出关的这些事情确实要引起我们的重视,我们还是要认真准备一下,确保顺利出关才行。”穆元良建议道。
“山海关那边应该有我们的关系吧?”许敬文接着问了一句。
“对,阎王说得对,必须要好好准备一下,另外我们在那边有关系。”李子安同时回答了两人。
几个人又仔细的合计了一下,设想了种种情况,考虑到了多种意外,最后基本达成共识,才各自去休息了,陈二虎在这中间插不上嘴,但是很知趣的给大家端茶倒水,到门口去把风,众人对此也是比较满意。
第二天众人早早的吃过的了早饭就启程北上了。这一路上,穆元良抓住一切时间来教导陈二虎,众人也是时不时的指点,好在陈二虎不算太笨,虽然不认识几个字,但是一些做事的方法和道理也都开始慢慢学进去了。
两天后的一个上午,众人很顺利的达到了山海关,经过华北汪伪政权的地面上总体上来说也是比较顺利,遇到查验证件的都是顺利通过,也没遇到什么麻烦。山海关的市内市外一般都设有双关。宪兵队有关东军的和天津驻屯军的。税关有伪满税关和汪伪税关。行政警察有伪满国境警察和汪伪警察。铁警有伪满铁警和汪伪铁警。
站在大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多人衣衫褴褛,拖家带口,脸上充满了苦涩,神情呆滞,街道上的日本人和巡逻的警察都是趾高气扬,满面红光的,中国人见了都躲着走。这和街上的行人形成了鲜明但是对比。看着远处的山海关上飘扬的伪满五色旗,李子安不禁咬了咬牙。
李子安等几人是分散着走的,李子安带着陈二虎一组,许敬文和霍军一组、穆元良和吴春生组成另一组在最后面若无其事的跟着,三组人每组相聚20十多米,既在视线内又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看起来就和其他那些街上的行人没什么两样。
几组人漫不经心的闲逛着,这个只有3万多人的小城街道上热闹的很,大街上店铺鳞次栉比,一家挨着一家,但是仔细望去,这些店铺大都是什么洋行、土膏店、妓院之类的占多数。
小城不算很大,就那么几条街,几人慢慢悠悠一个多小时都就基本逛完了,正好也到了中午饭点的时间了,最后找了一家客人还算比较多但是比较大众化的一个叫“客再来”的饭馆去吃午饭,午饭时间饭馆里非常嘈杂,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看来这里味道应该不错。
几人就像普通食客一样很自然的找座位分开坐了下来,但是位置也是很讲究,许敬文和霍军靠近门口,随时准备有事掩护突围。李子安带着陈二虎靠近里面,但是面朝门口,能扫视到街面及外面的整个情况,穆元良和吴春生则找了一个位于两组人马中间偏左边点的位置,一旦有事就进行策应。这明显就是一组战斗队形,很自然的就形成了,这都是在“临训班”经过严格训练的结果。
众人之前逛得也有点饿了,接着就是各自点菜好不热闹。在吃饭过程中,几人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正吃着就听见隔壁桌子的几人在热烈讨论这两天发生的一件事情,竟然是伪满国境署警察把汪伪警察给打了,事情的起因是在叫“望君楼”的妓院里一个叫高老四的伪满国境署警长和一个叫赖三的汪伪警察因争抢该妓院头牌“小水仙”而发生矛盾,继而大打出手。
虽然两方都欺压百姓,但平时伪满国境署的警察本来就瞧不起汪伪的警察。经常把汪伪警察叫做巡警狗或者“黄皮狗”,平时对汪伪的警察那真是一万个瞧不起,甚至遇事有些打骂行为,但鉴于伪满国境署警察这边势大,汪伪警察也就忍气吞声了。
这让伪满国境署警察这边就更加瞧不起汪伪警察,认为他们软弱可欺,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本身平时就以皇帝陛下的警察官自居,所以他们也从来没正眼敲过汪伪的警察,都是高高在上的。
这次在妓院汪伪警察竟然敢和国境警察署抢姑娘,这简直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高老四心里怒火中烧,不仅冒出一句:“谁他妈给你的胆子,敢给老子抢女人。”说罢上前就给这个赖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