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琪一进店里就四下打量了下这家宠物医院的环境。给她的感觉就是普通,她自己也养了只猫,也光顾过几家宠物医院,这家无论地段还是装修或规模都比不上她去过的那几家。
她做谢伊人经纪人也有3年了,自然知道谢伊人有多喜爱那只布偶,公司里不少员工不止一次私下调侃,下辈子投胎一定要去做谢伊人的猫。
因此她有点好奇,以谢伊人对自己爱猫的重视,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让她放心把猫放到这儿治疗。
卷闸门落下的动静不小,叶小船听到关门的声音,知道人已经到了,赶紧迎了出来。
谢伊人进到店里就摘下了口罩墨镜,她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疲惫,叶小船看到那丝疲态有点心疼,一时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
他还在犹豫该说些什么的时候,趴在他背上的小锁看到了谢伊人,哧溜一下滑了下来,跑到谢伊人身边,一只爪子抓着谢伊人的手,一只爪子指着休息室的方向,嘴里里嘤嘤嘤的叫着,又着急又高兴。
“呀!”张文琪猛地瞧见有只体型不小的红褐色动物突然跑过来被吓了一跳,等看清那是只小熊猫,而且貌似跟谢伊人还很熟络后,惊吓变成了惊讶。
她再次打量起眼前的叶小船,并试着将叶小船和她记忆里或见过或听说过的魔都大少们做着核对,毕竟这人居然养了只小熊猫做宠物,她觉得对方得背景一定不简单。
谢伊人被小锁忽然的热情弄得有点茫然,她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叶小船。
叶小船赶紧上前,轻轻给了小锁一个板栗“不许胡闹,伊人来这有事儿的,你要玩晚点再说。”
虽然叶小船拍的很轻,但小锁还是装模作样的抱着脑袋,嘴里发出委屈的嘤嘤声。
张文琪看到小锁人性化的动作,再次被惊到了。片刻功夫里她心念电转,但还是没能把叶小船的形象和她记忆里的某位大少对上号。不过作为一个过来人,她从叶小船刚刚对谢伊人的称呼里听出了些特殊的味道。
她的印象里,除了同性同事外,也就顾诚等几个长辈或行业前辈会这么称呼谢伊人,叶小船还是她认识的人里少数几个会这么直接称呼伊人的年轻异性,她心里直觉就是这两人关系不一般。
谢伊人蹲下来有点心疼的揉了揉小锁脑袋,嗔怪的瞪了眼叶小船道“你怎么能随便打它呢?小锁跟着你也太可怜了。”
小锁有了人撑腰,那表情就更委屈了,它主动抱着谢伊人,毛茸茸的大脑袋贴上去,嘴里还在嘤嘤的抱怨叶小船残暴专制。
叶小船被瞪得有点尴尬,过了会儿才解释“小锁想拉你去休息室跳舞,你还有事呢,所以我才教训,不,是教育了它一下。”
谢伊人抱起小锁,一只手还轻拍着小锁的后背安慰它,随后她边朝布布的病床走去,边说道“那我先去看布布,忙完了再陪小锁他们玩一会儿吧。”
小锁好像听懂了似的,它的大尾巴一晃一晃,眼里满是得瑟。
叶小船瞪了眼得意的小锁,只是他略带威胁的眼神被小锁给无视了。
到了病房,叶小船拿出钥匙解锁笼门后,将布布抱出来递给谢伊人。
小锁在他们进入病房前就被赶去了休息室。
经过两天治疗,布布的状况有了明显好转。
首先是肺炎,炎症在叶小船的治疗和蔡丽丽的照顾下已经消退大半,不在危及生命,刚送来时猫脸上那些恐怖的分泌物和脓斑也被清理干净。
叶小船还偷偷给布布用了点初级治疗药,随着药效发挥,布布眼睛周围的溃疡也都已经结痂,只等血痂自然脱落,眼睛的炎症就能痊愈。
“喵呜(你在隔壁陪别的猫玩儿,把本喵丢在这儿,本喵冷清死了,你是不是喜欢别得喵了,不要本喵了。)”布布大脑袋摩挲着谢伊人的胸口,忍不住轻轻抱怨。
这间病房有十多个笼子,都是做过特殊处理,专门用来安排给患了类似猫癣或细小等带有传染性疾病的宠物入住。笼子空间狭小,布布被关了几天难免孤单了。
加上医院隔音不好,隔壁猫咪们的玩闹声,和音乐声传进来,布布就更觉得自己像被抛弃一样,这会儿忍不住开始抱怨起来。
这一天不到10个小时里,谢伊人经历了太多,同行的造谣抹黑,网上那些不知情者莫须有的指责辱骂,公司因她遭受的损失,这些事情都积压在她心里。她之前怕身边人担心,一直强忍着,这会儿抱着布布,感受着布布柔软又温暖的身体。那股委屈忽然在她心底爆发,她垂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脸,轻抚着布布的手不知不觉停下,然后一滴一滴的泪滴滴落在布布身上。
即便是这一刻,谢伊人也是努力忍耐着,不发出一点声音,不想让周围人看到她的软弱。
“喵呜喵(你怎么哭了本喵不怪你了行不)”最先发现谢伊人异常的就是布布。
等它叫出声,叶小船也觉察到了丝异常,他看着那个站在笼子前,背对着大家的小小背影,此刻显得既悲伤又无助。
“咳咳,那个,这边关的都是些有传染性疾病的猫狗,丽丽姐,你先带小雨和这位张小姐去办公室,我这边给布布做下简单的消毒,再带过去给你们拍照。”
蔡丽丽虽然奇怪,叶小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略一迟疑后还是照做了。
小雨和保镖黄叔都是熟人,不疑有他,张文琪心里把叶小船想成了一个体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