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站在自己的画前,没有动身。
他相信院落里面的这些人可以替他分辨出谁的画更好,哪怕这些人是外行人,也应该明白他的画有多么的优秀。
“这……”
当这些天人山附近区域的青年才俊看到许言的画时,全部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在他们面前,已经不仅仅只是一副画,更是一个世界的浓缩,有老人、有小孩、有女子、有男人。
许言画的,是整座天人城!
区区几分钟,居然画出了一副天人城。
且,画中涌出的道韵,在他们看见画的那一刻就已经冲入了他们的脑海。
这个院落,在他们眼里甚至都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充满一股道意。
“怎么样,谁的画更好?”朱迪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朝那些去看许言的画的人问道。
他有自信,输的一定会是许言。
“是这位许前辈的画更好。”一个与朱迪关系不错的男子看着朱迪,面带震撼地道。
哪怕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可能说朱迪的画比许言的好。
因为这根本不是一个级别,这位被秦雨蝶称为“许前辈”的家伙,绝对是一位真正的前辈高人。
试问整个南域,有何人可以将这种程度的道韵融入画作?
除了眼前这个白衣胜雪的许前辈,根本就无人可以做到。
朱迪?
即使再强一百倍,也不及许前辈的十分之一。
假如朱迪是凡人中的画道大师,那么许前辈就是谪仙中的画道宗师,差距就如同凡人和那虚无缥缈的仙人之间的差距一样大。
“你在胡说什么!”
朱迪不知道自己这个好友发什么疯,居然帮着一个外人说话。
于是,他自己迈步走向了许言。
当他看见许言的画作《天人城》时,整个人都呆滞了。
无上道意融入画作,这是朱迪一生追求的画道至高境界。
但是他也明白,哪怕他穷尽一生,也不可能到达这样的境界。
这种至高境界,只存在于传说。
而现在,传说就在他眼前!
噗通!
朱迪直接朝着许言跪下,敬仰地道:“前辈,是我目光短浅,竟敢与前辈比试画画,实在是打扰前辈了。”
他现在哪还不知道,眼前这个男子,是真正的隐世高人。
且,是非常高的高人,很可能已经接近传说中的仙人,是活着的传说,否则绝无可能将大道规则如此完美地于一笔一画中融入画中。
许言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朱迪,也是大感意外。
之前此人一副嚣张得意的模样,连秦雨蝶的话都不听,怎么现在就跪下来叫前辈了?
看其气势,应该是修士才对,难道是个极度痴迷画画的小修士?
“朱迪,你现在知道你有多不自量力了吧,居然敢和许前辈比试画画。”秦雨蝶嘲讽道。
就连她爷爷,天人宗宗主至今都没有完全参透那副《葫芦娃救爷爷》,区区朱迪的画,算的了什么。
朱迪面色涨得通红,感到无地自容。
一想到自己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地和活着的传说比试画画,他就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起来吧。”许言开口道。
他也不想太过为难朱迪,毕竟他和朱迪并未有什么恩怨,只不过是朱迪嫉妒他从而想挑战他。
但是挑战的结果,就是朱迪跪着懊悔,这已经算是处罚了,院落可还有不少人,全部看到了这一幕。
朱迪从地上起来,目光躲躲闪闪,不敢直视许言这位活着的传说。
他犹豫了许久,才鼓足勇气道:“许前辈,我可以收拜您为师吗?”
遇见这种传说人物,要是不学点什么,简直是天大的损失。
许言看着朱迪诚恳的模样,倒是没有想到朱迪对画画如此喜爱。
但是他并不想收徒,道:“我没有收徒的想法。”
他自己都是一个凡人,每日就靠着小店卖点东西外加偶尔给人看病来维持生活,哪里有什么功夫收徒。
朱迪的目光瞬间黯淡了下来,心中无比自责,暗想肯定是自己之前对许前辈太过无礼,导致在许前辈的心中印象极差。
但是他不甘心,许前辈这种传说人物就在眼前,这是自己唯一接触到至高画道的机会,怎么可以轻易放弃。
于是,他又开口道:“许前辈,我想和你学习画画,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自从他学画三年后,就没有学习过别人的画道了。
因为那些人都没资格让他学,而现在,他终于找到了自己应该学习的人。
许言再次拒接:“我就是一个凡俗之人,没什么可教你的,你还是去和那些画画的大师学习吧。”
他觉得朱迪穿得这么好,应该也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难道还请不起一个画画大师吗?
秦雨蝶也是开口道:“朱迪,许前辈喜欢清闲,不喜被人打扰,你不要再纠缠许前辈了。”
她明白许言是隐世高人,肯定不喜欢教导人,否则大可去开宗立派、授道天下。
朱迪听到秦雨蝶的话,猛然反应过来。
像许前辈这样活着的传说,必然是隐世高人,超然于世,又怎么可能轻易教导人,更别说是在这么多人面前答应教他。
朱迪想通了这些后,心情也好了很多,对着许言恭敬的行了一礼,道:“许前辈、雨蝶还有慕儿,朱迪先告辞了。”
说完,他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院落,脸上还带着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