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成提出第二个条件的时候,沮授和徐邈都对韩成的这个做法很不理解,我们又不缺羊皮,这不是变想地给南匈奴人粮食吗?
韩成微笑地说道:“三千石粮食,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但正好能保证南匈奴的人平稳的度过这个冬天,很多人都不会被饿死。
既然南匈奴温饱的问题解决了,那么就不会再拼着命的来攻打雁门郡了。
毕竟,有战争就会有伤亡,大家都知道活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再说了,粮食又不用我们奋武军出,羊皮却是我们的,这笔买卖怎么做都划算。”
当听到韩成所说的最后一句,沮授和徐邈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主公这是要宰肥羊啊。
果不其然,当韩成说完,又接着对着沮授说道:“沮长史,待谈判结束后,你亲自将谈判的内容告诉一下娄烦县古家和阴馆县的白家,王家,他们该付钱了。”
沮授明白韩成的意思,心中一笑,说道:“遵命!主公,是让他们一家出三千石粮食吗?”
徐邈一听,嘿嘿,沮长史可真坏,趁火打劫之计用的不错。
刚想到这里,却听见韩成的话传来,“什么三千石?他们一家出五千石,我奋武军自己垫了五千石,才让南匈奴退军的。长史啊,他们是一家出了五千石,还欠我五千石呢,你可别把数量搞错了。”
徐邈心道:“沮长史,你的计策和主公比起来,也就是小打小闹,顺手牵羊;主公的计策才是趁火打劫。”
......
雁门郡,大量的百姓逃亡,世家也仅剩娄烦县古家和阴馆县白家,王家这三家了。
其中,论粮食储量,财力以及手下私兵人数的多少,以古家的势力最大。
当娄烦关被南匈奴左王刘能率军攻破的消息传到娄烦县,古家便召开了紧急会议。
只见家主古春站在大厅,大发雷霆地说道:“古秋,你这个王八蛋,我倾尽家族之力支持你,没想到你就为了区区几百两黄金,就将我古家置于险地,你这就是战死了,要不我非用家法处置了你。”
过了一阵儿,古通见家主的气儿发泄的差不多了,才敢站起来说道:“家主,古秋已死,我们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办吧?”古通是古春的亲弟弟,深得古春信任,这时候,古家也只有他敢说句话。
古春听到古秋这个名字,刚压下去的火又“蹭”的一下窜了上来,说道:
“能怎么办?听天由命呗。若南匈奴的军队真的攻打县城,就县城里的那几个县兵能顶个屁用?
若我们现在带着家眷逃跑,也跑不过南匈奴的马啊。
唉,守也守不住,跑还跑不了,都怪古秋那个废物,我古家要完了。”
厅中众人皆没有良策,都不敢发言,偌大的大厅里安静的很,哪怕只有一根针落地,也听得见。
一日后,娄烦关传来消息:南匈奴的军队一直待在娄烦关,并隐隐有北归的迹象。
古春早已从古秋的从愤怒中恢复过来,内心道:“难道是北面草原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南匈奴有了一个不得不退兵的理由?”
对着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说道:“古通,你去阴馆县拜访一下白家家主白枫,那个家伙消息灵通,也许知道怎么回事。”
古通一听,连忙说道:“家主,我这就去。”
待古通到了阴馆县白家府前,递上拜帖,等了一会儿。
没想到,只出来一个下人,递给古通一封信并说道:“我们家主说需要说的内容都在信里了,最近事务繁忙,不能见客,请您见谅。”
白家下人说完便回去了。
古通接过信,内心道:“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你等着,风水轮流转,有你求我们古家的时候。”
待古通将信给了家主古春,古春打开信后,见只有一句话,“雁门变天,奋武为主;欲要活命,先放放血。”
看的古春满脑子云里雾里的,前半句好像和奋武军扯上了关系,但后半句是什么意思啊?也不说明白点。
古春将信放到一旁,待吃过了午饭,刚准备歇个晌,听到门口的下人来禀报:“奋武军长史沮授前来拜访家主。”
雁门郡内三大家族,以古家势力最大,来要粮,当然先选古家,沮授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然而古春并不这么想,古春对奋武军可没什么好的印象:
从冀州而来,占了雁门关不走不说,他们的将军还自封雁门郡太守,完全把雁门郡当成自己家的东西。
又要在年后实行分地令,把土地还给那些农民,让古春心中更大为不满:土地是自己这些贵族世家的,低贱的农民怎么能配有土地呢?
听到奋武军长史来访的消息,古春心道:“南匈奴破娄烦关的时候,你们的军队干什么来?看到南匈奴要走了,是不是想来表功,问自己要粮食,哼。想的美。”
要是平时,古春也许会冷静的思考一番,可是现在的古春,满脑子想的是娄烦关的南匈奴快点退走,自己好派人占领娄烦关以及占领娄烦关以后的利益分配。
可没时间考虑为什么这个时间奋武军的长史前来拜访,只是单纯的认为沮授来要粮食的,也未曾考虑到南匈奴军队未攻打县城,是否和奋武军有关系呢?
对着门口禀告的下人说道:“你让他到会客厅等着。”
当下人将古春的话带给了门口等待的沮授,沮授的亲兵说道:“这个古家主太狂妄了,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