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成用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对张全柔声地说完话后。
便立即转过头,对着领军的潘凤吩咐道:“让探马多多打探四周的情况,然后让将士们休息半个时辰吧。”
韩成以为半个时辰的时间,张全怎么样也就将事情说完了吧。
没想到的是,韩成高估了张全的勇气,那一刀,吓得有点狠。
当张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韩成,沮授说完之后,整整过了一个时辰。
当然,这一个时辰中,张全除了说出了一些主要的事情之外,还说了一些杂七杂八的琐事。
韩成本来不想听,但只能耐着性子听完了。
因为韩成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一副严厉的样子,让张全说重点,很可能吓得张全漏说了什么,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待张全说完后,韩成揉了揉耳朵,对着刚刚拔刀的亲兵说道:“下次拔一半就行了,吓得太狠,我的耳朵太遭罪了。”
这时,沮授对着韩成说道:“主公,事情的经过已经明了了,定是杨奉等人从中作梗,想借西凉军之手害我们。
不过这件事情牵扯到皇帝陛下,比较棘手啊。
若我们听令行事的话,必然要和西凉军再次撕杀一番;若我们不听令行事的话,杨奉等人必然会给我们扣上一个‘大不敬’的帽子。
我们是听也不行,不听也不行啊。”
韩成自从当了并州牧,眼光变得长远敏锐了许多。
通过张全的叙述,韩成感觉这其中,可不仅仅是只有杨奉等人从中作梗,肯定还有着汉献帝自己的意思。
否则,怎么可能派一个太监总管来呢?
韩成略微一想,原因便呼之欲出了:汉献帝不是很相信自己的救驾之心,毕竟韩成的并州牧是李傕的意思,汉献帝只是不得不照办罢了。
想到这里,韩成在心中默默地笑道:“看来汉献帝离开了长安,便暴露了本性,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啊。只不过是太小瞧我韩成了,我定然要让他吃点苦头,要不然,汉献帝依然还是不相信自己的。”
韩成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下令道:“潘凤,你率领五百天龙卫队,赶紧去往北面的黄河渡口处,将那里的船只全部销毁。若有阻拦者,定斩不饶。”
然后,好似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对着沮授说道:“长史,既然陛下不让我们去陕县见驾,我们打道回府如何?”
待韩成说完后,几个呼吸间,沮授便明白了韩成的意思。
既然听令不行,不听令也不行,那不如干脆离开。
汉献帝没了船只,则无法渡过黄河,等李傕等人率领西凉大军到来之时,杨奉等人如何抵挡的住?
到时候,不就知道韩成的救驾之心了。
人啊,有的时候就这样,千里迢迢的前来帮你,感觉好像要抢你的功劳一样;等明白过来人家是真的要帮你的时候,晚了,黄花菜都凉了。
沮授对着韩成翘了翘大拇指,佩服的说道:“还是主公高啊。”
于是乎,奋武军的大军在沮授的特意安排之下,大张旗鼓的朝着并州方
向离去。
临走之前,韩成将张全放了回去,并让张全给杨奉等人带了一句话—“我奋武军的出兵费用,可是高的可怕哦,付不起,就不要尝试了。”
张全回到陕县之后,便将奋武军的去向以及韩成的话转告给了杨奉等人,待五人听完之后,杨奉一拍桌子,大怒道:“哼,他韩成还真的以为自己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啊。我们手里尚有两万之军,何须他韩成操心?我就算是战死沙场,也不会去求他的。”
其余四人只是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
......
西凉军军营中,李傕大帐。
一个探马前来禀报:“今日清晨,奋武军的大军先往陕县方向急速行进了一个时辰。
当快到陕县之时,遇到了汉献帝派出的使者三人。
这三人在军前说了几句话之后,韩成从中军赶来,直接斩杀了一个人。
在此之后,奋武军全军休息,汉献帝派出的使者和韩成在马车中聊了半个时辰。
待韩成出来之后,奋武军便兵分两路,一路五百余人,朝着北面的黄河渡口方向而去;而剩余的大部分将士则往并州的方向离去了。”
李傕听完探马的汇报之后,满意的说了一声:“好,再去打探,有任何情报第一时间回来禀告。”
心中却高兴地说了一声:“真是天助我也啊。”
对着大帐外的亲兵说道:“你速去告诉郭汜,张济两位将军,奋武军已经北撤了,到了我们西凉军出击的时候了。”
又对着传令兵说道:“让大军集合,半个时辰之后,全军出击,直指陕县。”
当李傕的探马将奋武军撤兵的消息禀告给李傕之时,张济的探马也将同样的消息禀告给了张济。
张济的侄子张绣听完后,对着张济说道:“叔父,我认为奋武军撤走的太突然了,定有所图。
我猜一会儿李傕定会联合叔父和郭汜,率领大军出击。
小侄这里有一计,可在半日内攻破陕县的大门。”
张济对着张绣说道:“我也觉得奋武军的撤走没那么简单,你先说说怎么在半日内攻破陕县的大门吧?这个比较着急。”
张绣回道:“这个简单,我们率领大军到达陕县之后,先摆出攻城的样子。
然后让李傕将军出马,在士气上狠狠地打压一下陕县内的朝廷军队。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