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也注定是不平静的夜晚。
晚风习习,吹散了身上的余热。华老六的神经也被冷淡的风吹了个jing神。
至少,华老六在行动之前已经清楚地知道了事情的严重xing。
一旦,没错……一旦,被柳生门发现自己,这个潜伏的任务被暴露。那么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所以,华老六打起了十二分地jing神,并且已经准备妥当,黑se的夜行衣,淡淡地荧光,匕首,钳子,斧子,扳手,铁丝……
他的背后裹着一个股股囊囊地包袱,里面的工具一应俱全。
今天,潜行的位置是最危险的--历代柳生门家主所居之地,也就是今天柳明笛所在的地方。
老六翻身上墙,扒拉扒拉黑se的手套,两个手掌翻了个个儿,华老六就轻松地飞上了柳生门紧紧挨着的房顶。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柳生门,基本上都是有守卫的,流动在前院儿,或者是把守门前。
一般,像这样权高势重的后院是不会有人看管的,因为这里住着的注定不是平凡人,也不是一般人能潜入的。
这个现象告诉华老六,表象上没有危险的地方也不是指它一点危险也没有,相反的,一把隐形的刀似乎正在悄然逼近,而这把锋利的,一刀了结生命的潜在危险,才是真正的危险。
目前,华老六的活动实在是太顺利了,顺利地可以,顺利地恐怖。
毕竟,海浪的平涌并不表示风平浪静,反而是暴风雨来临的前昭。
华老六也思考不了这么多问题,否则脑袋一顶会超量运转,导致七窍生烟。
他的所有jing力,所有jing神全部都贯注在房盖上的新动向,显然还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于是华老六更加小心地扒开房盖儿上的瓦片,也心惊肉跳地一下一下,又轻又仔细地扒开瓦片,就像是打开大海中的财宝箱一样。不知道里面是无尽的财宝,还是冷兵暗箭呢?华老六的神jing绷成了一条线,一条琴弦……稍稍一动,就能发出声音的。
这是柳明笛的房间,可以说这是目前老六的卧底史上最惊险地一次了。将要发生的一切,都是问号!!!
终于扒开了,顺着屋子里弥足的亮光,华老六窥视得到里面的动静。
柔和的灯光首先映在华老六的眼睛里,屋子里jing简的布局,桌子上被窗户吹动的,哗哗翻着页儿的书本,蓝白se的陶瓷罐子……
华老六巡视了一圈之后,并没有发现房间的主人,柳明笛,她究竟在哪里?
管他的,华老六心里想到,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的机会*老六可不想白白耽搁。
翻身下了房顶。面前的是一个du li的小院儿,院子里的一切都本着俭朴干净为原则。
刚刚踏进院子,老六就迫不及待地推开木门,轻轻带上。
他必须记得这是任务,一个十分严肃的任务,不允许有丝毫地懈怠。
他带上门以后,观察了房间的布局,不像有暗室一类的格局,事实上这个简单得不能再俭朴的房间并不能留给人什么很深的印象,甚至看了第一眼,再看第二眼的时候都很有可能把第一眼彻彻底底地忘掉。
华老六马上行动,翻找着抽屉,暗格,以及明面儿上的所有东西,但是结果很让人失望。
柳生门的“东西”绝对不在这里,华老六可以肯定,可以深深地感觉得到。但是他并没有就此放弃,简单地搜索一遍以后,华老六又开始了细密地巡查,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华老六知道危险,因为危险似乎已经在微笑着和他打着招呼。
华老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咯噔,咯噔,他们节奏分明地跳动,一下,一下,像搏击着他的胸腔的拳头,冷汗已经顺着他的脸颊淌了下来,谁知道这个高深莫测的家伙什么时候会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华老六不保证,这是一局赌博的游戏,赌注是命。赌赢的人可以站在一切立场上大笑,而输了的人不仅仅是要切手指,切的,是命。
时间紧迫,刻不容缓。
华老六越来越紧张,手指竟然发起了抖。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阵急迫的脚步,快速地逼来。
像子弹上膛,它慢慢地滑进枪梭子里,冰冷的枪口搪在温热的脑袋上。
华老六慌了,心也慌,脚也乱了。
一个卧底的老手,此时竟然手忙脚乱。用手足无措这四个字可以淋漓尽致地把华老六此时此刻的心态表现出来。
近了,更近了。
这死亡的脚步声,仿佛死神弹奏的华美乐章,一声一声拉着你进入死亡的深渊。诱惑着你的神经,预兆着,“死亡”和“结束”。
门,慢慢地推开。
“嘎吱~”一声。
柳明笛慢慢地推开了门……屋子里寂静得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书本在桌子上被风吹拂着,书页发出一种异常悦耳的声音,柳明笛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椅子坐了下去。
华老六只是感觉头疼,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华老六的颈部被一个硬物狠击了一下,接着华老六便倒地昏迷过去。
当华老六醒过来的时候十分惊奇,这里不是地牢,也没有须要审查的柳明笛。
这里是,“书上写的……柳生门家主和执法者才能进入的秘室?!!”
华老六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明明马上就被发现了,竟然歪打正着,进入了柳生门的秘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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