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有痛苦。
不再有恐惧。
因为这里就是我的世界。
~~~~~~~世~~界~~需~~要~~分~~割~~线~~~~~~~
剑与剑还在碰撞。
从天而降的剑雨之下,我向着那个人前进。
这里是剑的世界,由过去的卫宫士郎与未来的卫宫士郎共同创造的世界。
无论什么剑之宝具,都是两人共同创造的产物,便强度并非由剑本身来决定,而是由创造者的信念来决定。
信念更坚定的创造者,才能造就更强的剑。
在天空无数剑之洪流的碰撞中,两名创造者的信念差异只要差了一点,便会在理念的碰撞中破碎,造就眼前纷纷落下的残剑之雨。
在量的比较下,我无法向他那样轻松挥霍如此之多的魔力,但只要我手中还有剑,我便不能认输。
因为紧握着剑的我不是孤身一人。
——你会输的。
在我与那个人之间,从天而降的剑雨试图向我证明这一点。
——帮帮我。
在梦吟一般的声音中,数柄剑如有灵性地出现在我身边,斩开飞过来的剑雨。
我不是一个人。
眼前似乎看见了sabe。
冲在军阵最前方的少女,如此的光辉耀眼,似乎遥不可及。
但她并不是孤身一人。
无数向往着光明的战士汇聚在少女的旗下,为了同一个梦想的奋斗。
而我就在这光辉之海的中央。
追逐着光明而去。
我想成为光辉中的一员。
——你不可能赢。
男人目光冷竣,他向着我踏上前来,黑白双刃出现在他手中,但在彼此之间还隔着从天而降的剑雨。
——给我滚开。
口中发出神代英雄的怒吼,巨大的黑色石剑陡然出现在我面前,逆着剑之洪流高高飞起,如同盾牌一样的剑身挡住了所有的攻击。
火一般的激情在胸臆澎湃,我挥动着巨刃斩向那个人,对方则张开了黑白的双翼,高高飞起的阴影遮住了我与手中的剑。
又是一波剑雨的碰撞,在进攻的剑矢与守护的剑锋之后,从天而降的黑白双翼穿落了下来,击在勉强支起的巨剑之上。
下一刻,放弃双剑的男人闪过失去力量支撑的岩剑,再度投影的刀锋斩在同时出现在我手中的双刀之上。
“喝——!”
咬紧牙关抵御着要将钢铁反弹回来的力道,两柄同样优雅而华美的白黑之剑,竭力证明自己强度与的相互交锋在一起。
不含虚荣的镜之剑,体现出白与黑、阴与阳,笨拙的锻冶之剑。
相互对应、依存,单纯的存在方式,所显现的只有美丽。
过于强大的黑色岩剑,超出了自己所能掌控的极限,才会被对方抓住破绽。
只有这柄单纯的锻冶之剑,才是真正适合自己的武器。
并非真正的剑士,同为铸剑者的两人,只有这双武器是为自己而造,其中的决意与信仰真正属于空洞的自己。
——但你还太弱。
疲惫的身体只要一分神就被抓住机会,一脚将我踢开的男人用无声的语言道出彼此的差距。
——真的太弱了啊。
手脚在颤抖、心脏就要爆开胸腔、每次呼吸都像刀子在内脏里割。
身体再也不属于自己,无论如何驱动也没法再快一点。
——再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就好。
摇摇晃晃地将自己支起来,地面好像变成了水一般的摇曳。
极限就是那样的东西,面对它的时候,无论如何努力,也会像吹过世界的大气一般,不损天空丝毫。
但那样的话,我便再也不能追逐天空的星光了。
——无论什么都好。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好,让我再强一点。
——我想变得更强,我想超越眼前的男人。
于是,祈愿深至灵魂的深处,终于触及不可碰触的记忆。
强化,就是想像更完美的自己,然后补强。
更完美的自己,不就在眼前吗?
于是,身体回应了心中的祈愿,异变在突如其来的痛苦中发生。
“啊——————————!”
皮肤在痛肌肉在痛骨头在痛,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痛。
好像自己被强行塞进只能容纳半具身体的箱子,不得不蹂躏着自己的每一寸身体。
想坠落、想飞翔,想抛弃这身体、想燃烧这身体。
想死去、想活着、想在痛苦中死去、想超越这痛苦。
肌肉鼓涨着在增强,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拉长,如同雨后的春笋一般几乎撑破皮肤的生长的身体,变得更加适应手中的剑。
那并非我所认为的强化,而是隐藏了十年的卫宫士郎的力量,在我的渴求下进一步改造我的身体。
简直就像,褪下名为卫宫士郎的少年的外壳,变成了非人的某种怪物。
披着开裂的皮肤,怪物向着男人前进。
变成怪物的我向着对我伸出手的男人前进。
——幻想崩坏。
如在现实中被撞得粉碎的幻想,仅凭想象而存在的剑在爆炸中自我毁灭,剧烈的冲击波穿过我的身体。
陡然出现的数柄巨剑挡在我的身前,在剑的间隙,我向着那个人张开了无形的弓。
“caladbolg——(伪*螺旋剑)”
“lo——aias(炽天覆七圆环)”
几乎没有间隔的,我与他同时念出了宝具的真名,近距离放出的宝具将周围一扫而空,在我被穿透防御的冲击波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