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门口。
石绣云的眼睛已经哭肿。
她那张不施粉黛的俏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泪花。
石绣云啜泣道:求求你们了,再宽限几天吧,不是我不交房租,我母亲前天才动了手术,我现在手上,真的没有这么多钱啊!
一个染着红毛的年轻人,笑吟吟地道:没钱?没钱你还给给她动手术,你怎么干脆不让她死了算了?
他提起门前的一盆花,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摔得粉碎。
石绣云气得满脸通红,颤声道:你们你们不要太欺人太甚了!合约上,明明写了一个月七千,你们现在却要让我交一万四,我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红毛冷笑道:少他妈给我废话,今天要是拿不出来,老子今天就把你的店给砸了!
说完这话,他手中钢棍一举,作势便要将玻璃门砸烂。
石绣云浑身颤抖,已经闭上了眼睛。
似乎不忍看到,她精心照料的这些花朵,被无情粉碎的一幕。
就在这时,街道上,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
一记冰冷的暴喝,随着狂风,呼啸而来!
谁敢动她一下,我今天
就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街道上,一个英俊挺拔的年轻人,如光似电,飞一般地走了过来!
他的目中,鲜火弥漫,却又充斥着一股罕见的柔情。
他的话语,杀意滔天,却又夹杂着某种霸道的温暖。
突然之间,红毛青年突然惨叫一声,如同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石绣云只觉眼前一花,便看到一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
如同大山一般,挡在了她的面前。
一动不动!
石绣云喃喃道:龙龙啸云?
龙啸云闻言,转身。
身躯虽在颤抖,目光,却坚定如铁!
他与石绣云四目相接,说出了很多年前,他说过很多遍的一句话。
有我在,一切,就交给我了。
然后回头,飞起便是一巴掌!
只听啪的一声爆响。
第二个冲过来的人,如同被山峦砸中,口吐鲜血,朝后狂飞!
见两名同伴,一击之下,便被打得重伤不起。
所有人心中,都瞬间被恐惧和骇然所填满。
尤其是在龙啸云的目光一扫之下,仿佛有滚滚天威,化作暴雷,从天而降!
一时之间,原本还气势汹汹的一群人,全都心神欲裂,止住了脚步。
察觉到花店门口的不对劲,远处,一个靠在路边抽烟的年轻人,当即熄了烟,面色狠戾地走了过来。
他穿着一身昂贵精致的西装,手表华美异常,就连皮鞋也是擦的锃亮。
很显然,他正是这一伙人的头目。
而看这样子,这年轻人的身份地位,显然还不低。
他走到龙啸云的面前,怒道:你是谁?敢打老子的人,你是活腻了不成?
龙啸云微微眯起眼睛,就是你,指使他们的?
他话还没说完,石绣云便一把拉住了他。
石绣云激动道:龙啸云,六年前你不是就走了吗?你现在还来找我干什么?你快走!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龙啸云坚定道:我不走,你的事情,我龙啸云管定了!
石绣云焦急道:走啊!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这可是鼎盛商会的黄俊杰啊!你出手打了他的人,你就不怕被报复吗?
龙啸云声如寒铁,我说了,我不走。
我也不想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我只知道,有我在,无人可欺你分毫!
石绣云带着哭腔道:龙啸云,算我求求你了!
我不知道你这六年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回来了,但我只希望,你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要因为我的事情,反过来连累了你!
龙啸云如鲠在喉。
心中,却泛起丝丝温暖。
尽管六年未见,仓促之间,二人只来得及在这样的关头,说出这寥寥几句话。
但龙啸云已听出,石绣云心中,虽充满了怨气,却还关心着他。
那么这便够了!
那叫作黄俊杰的年轻人见状,眼中除了愤怒之外,更有一种疯狂的嫉妒。
他怒笑道:原来是旧情人啊?但你们当我是空气不成,少他妈在这里给我打情骂俏!
兄弟们,给我打!
此言一出,黄俊杰身后十几个混混,便蜂拥而出。
但下一个瞬间,惨叫之声顿起,所有人都如被雷霆劈中,倒飞出去。
龙啸云抖了抖手腕,目光森寒。
黄俊杰倒吸一口凉气。
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个面色苍白,甚至有些瘦弱的年轻人,怎么可能这么能打?
黄俊杰颤声道:好,好好好!算你有种,敢打我的手下,老子这就叫人来把你抓起来!
他赶忙掏出电话,道:王哥啊,我带几个兄弟来收租,却被一个小子打成了重伤!这小子嚣张得很,他还扬言,完全不把你们巡捕房放在眼里!
我希望,你们能赶快派人将他抓起来,让他把牢底坐穿!
龙啸云神色未变,但石绣云脸都白了。
黄俊杰,既然敢带人来,如此明目张胆地横行霸道,自然是有所依仗。
他背后的鼎盛商会,比起曾经制霸沧海市的洋流集团,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这个时代,钱,虽不是万能的,但从某种意义上讲,却也差不多了。
而鼎盛商会,不仅集结着全国各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