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流一听这话吓得差点没坐地上，平日里的自信与冷静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
“你……你怎么会知道娃娃屋？！”
前世的娃娃屋，其实是个ji院。
烟花柳巷，名妓暗娼，千百年来无论社会如何动荡，依靠身体换取金钱的买卖却始终没有消失过。
事实上，这个古老至极的产业反而是越动荡越繁荣。
在末世，x工作者无论在工作的稳定性还是收入上都完爆其它只能在泰达希尔里工作的职业。
前世无论是宁天魔潮前的泰达希尔，还是宁天魔潮后重建的新城诺达希尔，ji院都是很多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大部分人在末世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用魔晶换取一夜的欢愉是最能让人感到温暖的消费方式。
而在泰达希尔或诺达希尔多如牛毛的ji院中，最有名也是最红的，自然就要数位于夜莺小径上的娃娃屋了。
无论员工数量还是质量，这家名字略显可爱的ji院在泰达希尔或者之后的诺达希尔都堪称翘楚。
而娃娃屋的经营模式更是堪称业内典范，只是谁也不知道这家一开始就略显神秘的ji院到底是谁的产业，明面上的老板一看就是傀儡。
直到末世几十年后，魅魔苏清流才被和娃娃屋联系在一起：
有人在调查宁天情报网的时候，调查到了娃娃屋这个嫌疑最大的宁天情报集散中心，
毕竟床笫之间容易得到更多的情报，前世也曾经有“床上的秘密在娃娃屋，床下的秘密在八卦楼”的说法。
然而在验证了娃娃屋就是情报发源地的同时，侦探们也发现，苏清流竟然是娃娃屋唯一的幕后老板。
人们对此感到震惊，但却并未感到意外，作为末世前的宁天交际花魁，苏清流没把娃娃屋经营好才是意外。
然而在现在这个时候，由于一些特殊原因和有意混淆视听，苏清流和娃娃屋的关系是不可能被任何人知道的。
然而楚歌就知道了，甚至连娃娃屋的进度都清清楚楚，
——现在的确已经快完成了，就等着对那些在娃娃屋里“工作”的员工完成培训就可以开张。
苏清流就是想破脑壳也不可能想到楚歌的消息来源其实就是她自己，只不过是在另一个时空的苏清流而已。
“怎么知道的不重要，我对你的要求就是，你诶和八卦楼合作，由八卦楼整合、分析以及出售来自娃娃屋的情报。”
楚歌一边说一边看苏清流的表情，显然苏清流是知道八卦楼的，但合作的事，苏清流却并不笃定：
“八卦楼有这个意向？”
“我去谈。”
楚歌回答的很坚决，让苏清流没来由地产生了一股依赖感，对于一个游走于男人堆里的女人而言，这种可以被称为“信任”的东西太难得了。
当然苏清流也知道，“信任”不是自己能拥有的奢侈品，对自己而言“信任”其实是致命的毒药。
“可我还不确定八卦楼值不值得合作，或许娃娃屋自己做更有价值。”
苏清流努力地驱散着脑海中的信任，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过惶恐，甚至没有做任何思考就本能地要拒绝眼前这个男人的所有要求。
“价值？相信我，和八卦楼合作才是娃娃屋最大的价值。”
楚歌捏了捏指响，看着脸上兀自惊疑不定的苏清流，继续说道：
“你觉得如果娃娃屋自己处理情报的话，会不会被发现？”
一语点醒梦中人，楚歌的话让苏清流瞬间就明白了和八卦楼合作的真正意义，
其实就是让八卦楼处理情报来掩护娃娃屋，让娃娃屋成为一个永远不被发现的情报据点，
毕竟作为情报获取的一线，没有什么比隐蔽更重要。
其实这个道理苏清流并不是想不明白，上一世苏清流的娃娃屋就是和八卦楼合作，最后合并。
甚至可以说前世八卦楼第一情报机构的名头有一半的贡献源于娃娃屋。
只是一是苏清流现在脑子有些迷糊，被楚歌给惊的，
二来这一世由于苏清流提前崛起，相应娃娃屋筹建的时间大大提前，多少有些匆忙，苏清流没有足够的时间全面理清利害关系。
楚歌在这个时候提醒苏清流这一点，其实就是打了个时间差，
把一件原本苏清流一个人就能想明白的事变成在楚歌的推动下完成的，
亲手促成娃娃屋和八卦楼的合作，楚歌自己必然会得到极大的好处。
苏清流是个聪明人，立马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楚歌所谓让自己打工还钱，其实就是要得到这份情报大礼，娃娃屋以后为楚歌提供情报而已。
这个男人，行事还真是滴水不漏，仿佛对一切都很有经验似的。
楚歌的要求也算正中苏清流下怀，苏清流点了点头：
“行是行，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
“八卦楼不能插手娃娃屋的运作，也不能对娃娃屋的情报有指向性的要求，提供什么情报以娃娃屋的收获为准。”
苏清流说的很坚决，楚歌心说这女人果然有两下子，一眼就看到了合作的关键问题。
如果换成是楚歌处在苏清流的位置，恐怕楚歌第一时间要提的也是这个问题：
合作可以，但作为情报获取的最前线，娃娃屋绝对不能被八卦楼牵着鼻子走。
在末世，无论合作也好、债务也罢，所有体现权责的东西都没有一个确定的契约，毕竟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