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其实真正姓阿的,不足十人,大部分都是像我一样,属于外来人的后人。
但他们的父辈早已去世,在场的人,出生就在此地,已经完全融入,没有丝毫想要出去的念头。
“白严,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再长不过百年,能够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生活,最是难得。放下诸多执着,会活得很好。”有人说道。
他们的想法,思维,生活理念,虽然现在没有完全认同,但那些话,就像有魔力一样,深深影响着我,以一种无法抗拒的方式。
说得好听一点,他们很佛系,说的难听一点,就是胸无大志,不思进取。
如果所有人都像他们一样的想法,那社会还怎么进步,不管过了多少年,都是老样子。
可尽管我能想出几十种人生态度来反驳他们,依然改变不了自己内心发生的变化。
那种感觉很奇怪,任你高墙筑起,它视无物,直接影
响内心的想法,乃至人生观。
这很危险,如果待的久了,肯定会丧失自我,忘记来时的初衷。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我得尽快联系他们。
吃过饭,我说道:“阿爹,我想出去转转,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我自己去就行!能找到回来的路。”
“今天不行,今天是劳动日,明天再出去吧。”
“劳动日?”
五一劳动节吗,那不更应该放假休息吗?
阿丝塔说道:“白严,我们这里没有货币,你想要什么东西,就要以物换物。我们阿府擅长织布,平时就是用布来换取各种食物的,不能偷懒啊,等下我教你怎么染布吧!”
“额,好。”
看来我只能找机会偷偷溜出去了。
我脑中想象了一下染布的情景,应该有室外部分,染完需要晾晒的吧。
院墙不算高,借口上厕所的时候可以出去。
但到了工作地点,我才发现,所有的程序都是在室内进行的,包括晾晒。
需要在通风的地方阴干,而不是晒太阳。
这是一个面积不小的作坊,里面设施一应俱全,包括厕所,也在室内。
“白严,你看,要这样做,两手抓着布,不要太用力,轻一点,均匀把布泡在水里,不然染出来的颜色容易深浅不一。”阿丝塔在那很认真的教我,我听的心不在焉,在想该怎么出去的事。
“白严?”
“白严?”
“啊,我在听,怎么了!”
有些溜号。
“你来试试,不难的。”阿丝塔说道。
“嗯,好。”
我根本就没仔细听她说,结果自然是做不好。
“白严,不是这样的,你太用力了,要轻、要均匀,我再给你演示一遍。你仔细看着哈!”
“阿丝塔,昆吾剑,你听过吗?就我之前问你这个问题,你还没…”
我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她的情况不太对劲,她低着
头,手中的动作停止了,身上的气息也发生了变化。
这种感觉…不是阿丝塔,是阿丽塔!
下意识的往后退,可是没退出几步,肚子瞬间剧痛,撕心裂肺那种,我一下就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好痛!”
“救命!”
我大声呼喊,要疼死了,好像有无数条凶恶的毒蛇在撕咬我的五脏六腑!
“我警告过你,不要再打我妹妹的主意,既然你不听,那就死吧!”阿丽塔阴冷的话语让我心里发冷,她丝毫没有掩饰的杀意,她是真的要把我杀了。
其他人闻声赶来,但是一看是阿丽塔,谁也不敢靠近。
即便是一家人,他们也非常恐惧阿丽塔。
“快去找阿爹!”有人喊道。
“阿丽塔,我错了,我再也不问了,求求你放了我,再给我一次机会!”痛到了极致,我只能哀求她。
“阿丽塔,我们是一家人,我是你的家人,再原谅我一次,求你了!求求你!”
“家人?你不配!”
她丝毫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
我不想死,不想就这么死掉,这也太憋屈了。一个心理医生,被一个精神分裂的人杀死,这也太搞笑了。
“阿丽塔,白严刚来,他是不适应,难免犯错,你再给她一次机会,咱们阿家已经好久没有添新人了,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你再原谅他一次吧!”
阿爹阿妈都来了,阿爹的话她总该听吧?
只是我没等到解毒,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我知道这是痛到一定程度,身体开启了自我防御机制。
…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天已经黑了,屋子里燃着蜡烛。
阿丝塔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
这肯定是阿丝塔,如果是阿丽塔,她就算给我解毒,也不会在我屋里待着。
“嘶!”
我想坐起身,结果肚子突然抻着一痛。
阿丝塔听到动静,坐了起来。
“白严,你醒啦,太好了,你没事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能没事吗,想起之间那种肚子疼,真是不寒而栗。
“刚才我坐起来的时候,肚子还有一点疼,不过已经好多了。”
阿丝塔红着眼睛,说道:“对不起,我姐姐给你下的毒太烈性了,虽然毒解了,但是完全恢复好需要时间。你先喝点水!”
她转身给我倒了一杯水。
“谢谢!我没事,如果不是你救了我,可能我现在已经死了。”
我想伸手去接,发现手没什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