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描述,他见到的人,是阿香他们。
“最近只有这一波人吗?”我问道。
“对。”
我父母他们是先来的,他没见到,应该是没有停留,直接去了村子,或者走了其他的路。
这个县城虽然不大,人数也不少,这个人说什么都瞒不过他,有点夸大其实了。
两个小时后,车停了下来。
“看到这条小路了吧,沿着这条路一直走,翻过那座山,就是你们要去的地方了。”司机说道。
“好的,谢谢!”我拿出五百块钱给他。
车费谈的是二百,我多给了三百。
这地方经济不发达,这也不算是小钱了,我们住店一晚上一个人才二十。
司机乐呵呵的收了钱,说道:“不管你们是探亲还是做什么,切记,不要和这村子的人多接触,
真的很邪门,你们别不信。能在村子里一天,就别待两天。还有,记住,财不外露。”
“明白了,谢谢提醒!您电话多少,我们出来坐车还找你。”我问道。
他拿出一张卡片,递给我,“上面有我的电话。不过这里没有信号,你们要想打电话得往回走一段。这个村子,以前政府是要给免费搭建电力设施的,但他们都拒绝了,至今都是没电没网,用的都是油灯。”
隐世居住,很少与外人来往,不安电灯,不用网络。
他们是为了什么?
这让我想起月家,龙家那些守护家族,他们也基本处于隐世状态,为的就是守护龟甲。
可惜没有更多的信息,不然行动起来不至于那么被动。
别人不说,阿香的实力可不差,她肯定还带着那只虎皮猫,这都能中招,可见里面有多危险。
不过也不能说现在他们就出现了危险,阿香才进入两天,也许还在搜寻中。
倒是我父母他们,已经进入一周了。
山不高,我们走了半个小时就翻过去了。
沿着路一直走,没有岔路,来到了村口。
村口有一块高差不多三米的水滴形大石头,石头是纯黑色的,上面没有字,只有一个红色的图案。
刻画的是一只鹰,被砍了头的鹰。
鹰的脑袋耸拉着,和身体只有一点点连接,马上就掉了。
这是什么操作?
村口有石头,我们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一般都是写的村的名字。
一只断了头的鹰,他们想表达什么意思?
在石头旁边,跪着一个老太太,她身前摆着一个香炉,香炉里插着香。
还有一个铜盆,里面烧着纸。
老太太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真要是有坟,她祭拜还算正常,很多地方依然还有这样的习俗。
可她前面什么都没有,就是一片长草的荒地,上面还长着几棵树而已。
村子还没进,就发现怪异的地方了。
田雯上前,弯腰问道:“奶奶,能向您打听一个人吗?”
老太太慢慢抬起头,还没说话,把田雯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她的脸惨白惨白的,好像涂了厚厚的粉。
双眼看不到黑眼珠,白蒙蒙的,应该是得了白内障。
但是她好像能看到我们。
“你…们…找…谁?”
她说话的声音特别慢,每一个字都拉长了音,听着有点渗人。
这也就是白天,如果是晚上遇见,谁都会多想。
“斧头,我们想找斧头。”我说道。
老人没说话,却从地上拿起扫帚,专门扫我们脚下。
“你,你们走,这里不欢迎你们,走!”
“您这是?”
“走!”
她情绪忽然有些激动,拿着扫帚我们。
看她的年纪,没有七八十,也有六十往上了,担心她情绪过于激动身体再出现什么问题,我们没和她冲突,暂时退了出去,躲进了不远处的树后面。
“她是不是这里有问题?”松梓指了指头。
“不太确定,但是她得了白内障,正常应该看不清人吧,可她好像看的很清楚。”我说道。
巴特尔摇头,“能看清,就不是白内障,或许是别的眼疾也说不定。或者是遗传的,天生如此,都有可能。”
“咱们一问斧头,她就要赶我们走,不知道因为什么。”田雯说。
“想要知道答案,找到斧头就知道了,既然安越让我们来找他,应该提前打过了招呼,”
过了一会,老人离开了,走进了村子,我们这才出来。
田雯走到那块石头前,用手摸了摸。
“诶!”
“怎么了?”巴特尔一脸关切。
田雯伸出手,两根手指被划伤了。
“没事,一不注意被划了一下。”
“让我检查一下,别有毒!”巴特尔不放心。
“应该没毒吧,如果有毒血不该是黑色的?”
“那可未必。”
巴特尔先是逼出了一些血,然后用银针测了测,并没有发现毒素。
这才上了药,用创口贴粘上。
“就是一点小伤而已,你太小题大做了,搞的这么麻烦。走吧,我们赶紧进村吧。”田雯说。
也就是田雯,换了旁人巴特尔未必会这么精细。
我们走进村子,人虽然不多,但是也有在外面的。
可是一看到我们,就跟见了瘟神似的,全都躲了起来,门窗紧闭,一副生人勿进的架势,想找个人问问都做不到。
实在不行,我们就只能挨家挨户敲门去问了,如果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