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时间应该在三天前,身体表面没有伤口,可能有心脏或者血管之类的病症。因为血液凝固,皮肤颜色已经发生了变化。具体死因,恐怕只有解剖才行了。”巴特尔检查了一下月国山的尸体后得出了初步的判断。
“看他的状态好像是自己躺进棺材里的,然后想要拿纸给自己的脸盖上,但是还没完全盖住就咽气了。”松梓说道。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尤其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在死亡来临之前可能会有预感。月国山长年独居,他肯定会考虑自己的身后事,也许在很早之前就开始准备了。不过这些都只是咱们的猜测。颜姐,这种情况,你觉得咱们是现在报警还是先进屋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再说。”巴特尔看向颜应。
颜应表情有些哀伤,眼睛都红了,回应道:“先去检查一下吧,你们不是当地人,对我们这里的
情况不是非常了解。像月大爷这样的做法,并不是个例,很多独居老人都会这么做,安安静静的离开。如果他真的是自己躺进棺材里的,肯定会在这之前留有遗书。”
既然颜应这么说了,我们自然没有异议,而且从我个人角度来说,也倾向这么做。
之前颜应的介绍看,月国山不是富裕的人,不会有太多的钱,有人劫他的财,这种可能性应该没有。
无儿无女,交际简单,他杀的几率很小。
要非说诡异的地方,也不是没有。
那就是为什么我们一来、就发现他已经死亡了呢?
偶然?巧合?
不过我觉得这次可能真是巧合,他的死亡时间是在三天前,那时候田雯还没给颜应打电话呢。
“找到了!”
颜应从里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
里面有一串钥匙,一千块钱,还有一张纸,纸上面有字。
颜应打开开始念上面的话:
“我不知道这封信多久会有人找到并打开,但是不管你是谁,希望能帮我一个忙。你既然已经打开了这封信,就肯定见到了我的棺材,还有停在棺材里我的尸体。希望没有吓到你或者恶心到你。房子后面有一座挖好的坟,帮我把棺材埋进去,如果时间太久坟被填上了,麻烦再挖一挖,够放棺材就行。这一千块钱就当报酬了,别嫌少,我也只有这些了。感谢愿意帮助我的人,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信写得不长,也没有什么润色,却说的很朴实,很真诚,却也很无奈。
言短意深,我们听的眼睛都红了,每个人都有死去的那一天,谁愿意孤孤单单一个人凄凉的离开人世?
除此之外,我们并没有在屋里发现其他东西。
房子后面有两座坟,一座是收养他的那个猎人,另一座,就是他给自己挖好的。
我们把棺材放进去以后,填上土,拜了拜,这才离开。
这一夜,我几乎没怎么睡,月国山的死,给了我很大的触动。
在得知爷爷出事的时候,我萌生过放弃继续寻找昆吾剑的打算,调查的越深入,知道的越多,我越感觉像个泥潭一样,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累了,也倦了,一次次寻找,一次次生死危机,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父母虽然不记得我了,但是他们还活着,而且过的也不差,我放弃了,爷爷可能也不会身陷囹圄,我继续当我的心理医生。
但是月国山的死,让我明白,不管到什么时候,家人都是最重要的,无法割舍,也不能割舍。
所以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把昆吾剑找到,把事情弄清楚,把家人解救
出来!
第二天,我们上午十点多才出发,因为拜月仪式是晚上八点开始,不用太早到那,不然在村子里待得时间太长,他们也不欢迎。
四个小时的路程,加上中午一顿饭,大概两点半就能到了。
但是我们三点半的时候,才见到月村长,说是午睡才醒。
不知道是不是颜应之前提出合作旅游线的事,月村长看到我们有些冷淡。
“小颜啊,如果此次来,还是合作旅游线的事,就请回吧,我还是之前的话,我们村子不适合,世世代代大家都安静习惯了,不喜欢吵闹。虽然现在的生活不富裕,但是也算幸福。”
颜应一听,脸色微微一变,不过随即笑着说:“虽然我很想和村子合作,但是今天来还真不是这件事,我这几个考古研究所的朋友,想和您打听一件事。”
月村长看向我们,打量了一下,问道:“什么事?我一个糟老头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啥见识。”
我把地图拿了出来,展开放在桌子上,客气说道:“月村长,您看看这张地图,标注的地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铺在桌子上的不是原版地图,而且只有半张,就是标注西南地区这里,没有之前海岛的地图。
而且这张地图经过了细化改版,目标指向更加明确,就是这个村子和周边的一片区域。
之所以故意缩小范围,就是想看看月村长的反应。
月村长看着地图,双眼一眯,“这不就是画的我们村子吗,怎么,这是一张藏宝图,我们这里有宝藏?”
“村长,这张地图可能和月家有关系,我们一直在调查一个企图盗窃国家文物的国际罪犯,他在找一样东西,关系甚大。您能想想,你们村子有什么
特别或者异常之处吗?”田雯说道。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