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石亲自扶骨碌石壁起身,曰:“你也不必自惭形秽,过不在于你,而在于我,是我小觑他们了。”
骨碌石壁抱拳曰:“都督若不嫌弃,明日让我亲率大军,继续猛攻城池,我就不相信他们的城池是铜墙铁壁做的。”
哈密石曰:“不必了,咱们也不是向他们拼命的。再者,人家是一让再让,主动向咱们示好,咱们又何必硬要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呢?另外,说句实话,我们这次算是碰到硬茬了,即使是真刀真枪的干,也不一定能够取胜,我建议明日跟萧俊议和,拿到一万匹卓锦撤军。”
哈密刺急了,曰:“都督,这怎么行?大王明确交代,至少十万匹卓锦啊。如果咱们只带着一万匹卓锦回去,大王会治咱们罪的。”
哈密石曰:“咱们就说由于胡尔城没有那么多的卓锦,另外九万匹卓锦暂时欠着,分期付给咱们。”
哈密刺为难道:“这……都督是不是惧怕他们了?明天咱们可以继续攻城,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守得住。”
哈密石曰:“发动战争,必须要有合理的借口和理由,今我们出兵已是理屈,以一支理屈的军队去跟一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军队战斗,胜败显而易见。我见徐世杰绝非一等闲之辈,况且胡尔城有守军亦是五万余人,兵强马壮,粮草充足,他们完全有足够的实力主动出击,可是他们没有。我思虑再三,不是咱们强大,而是他们在给我们一个暗示,不想与咱们决战,那么咱们又何必咄咄逼人呢?我意已定,明天遣使至萧军大营,拿到一万匹卓锦,让他们再写个九万匹卓锦欠条,即可撤军。”
哈密刺怒曰:“汝真乃一懦夫尔!”说毕,气愤愤地离开了帐篷。
翌日,哈密石遣使到往萧军阵营,呈上哈密石书信。萧景览毕,交于徐世杰。
萧景曰:“徐将军,以为何如?”
徐世杰曰:“公子,答应他们的要求,咱们这几日的努力终于见到成效了。”
萧景曰:“可是……写个九万匹卓锦欠条,我怎么能够咽得不下这口气呢,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啊。”
徐世杰哂笑曰:“公子,那只是一纸欠条,又不是真金白银,等过段时间他们拿着这欠条向咱们索要的时候,我们可以以卓锦稀缺为借口,不予他们就完事了。他们即使愤怒,也不会轻易发兵,因为经过这一次的交战,他们丝毫没有捞到好处,出兵五万,可要是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的。”
萧景立即明白了过来,曰:“准,就这么办。”
就这样,哈密石拿到了一万匹卓锦,一纸欠条,撤军灰溜溜地回至菲利普。
这边徐世杰获得了完美胜利,以耗费最小的兵力获得了最大的胜利,萧俊问讯大喜,随擢升徐世杰为虎部中郎将,牛灏为骠骑将军。
萧爵也不负父亲的重托,收复了周边几个小的起义军和原番属于朝廷的几个郡县,攻打至贝斯特城,此城由著名的起义军首领刘蕊馨占领,萧爵与刘蕊馨之间不可避免地又有一战。
萧爵与刘蕊馨的战斗到底谁才能胜出?咱们稍后繁叙,再来说说大获全胜的程达这边。
程达自从打败了樊钟,率军一路西进,塔图守将陈英杰主动投诚,投降了程达。塔图作为一个军事重镇,人口众多,粮草充足,这可大大地满足了程达大军对粮食的需求。
程达挟持可察株,加封他为太尉、尚书令、总督内外诸军事,并特许准开设太尉府,精选文武官吏;说白了,他就是个最大的boss。
可察株每天皇宫里战战兢兢地活着,深怕有一天程达一怒之下杀了自己,这种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字——难。
那么,可察株的父亲可察昱究竟逃亡哪里去了呢?他们中途遭遇了好几次起义军和山贼的袭击,士兵数量一致锐减到了区区不足一百人。
可察昱仰天长叹曰:“张爱卿,如之奈何呀?如之奈何呀?我们已是丧家之犬,无处可去了呀!”
张骧曰:“哎,为今之计,只有边走边逃了,逃往哪里算哪里。”
可察昱语重心长地说道:“朕只有你一个心腹了,你可千万别背叛朕呀!”
张骧吓得跪倒在地,曰:“微臣哪敢背叛,愿效死命,保护陛下您,请陛下安心。”
可察昱曰:“那就好,那就好,只怪我们命途多舛、时运不济呀。”
夜晚,张骧叫来了几位心腹大将,曰:“眼见士兵数量愈来愈少,再这样下去,我等迟早会被叛军所缚,性命不保呀!”
张炳曰:“是呀!是呀!将军,如之奈何?我们愿意听从您的指挥。”
张骧曰:“都到这种逃亡境地了,陛下还带着几名女人,供他日夜享用,咱们为这种荒淫无度的人效死命,不值得,不如就地杀之,将人头送往诸葛禹那边请功,或许咱们还有飞黄腾达的机会。”
张炳曰:“甚善,我们早有此意,只是将军一直迟迟不肯开口,我们不敢呀!”
张骧曰:“那就今晚干,迟则生变。”
众人齐声曰:“喏。”
一场叛变,就这么产生了。
半夜,正当可察昱熟睡之际,忽听得外面喊声四起,火光冲天,他慌忙起身,还未穿上裤子,这时候张骧已带领众人进入了帐篷,坐在床上的刘皇后早已吓得低声啜泣起来。
可察昱脸色变得惨白,怒曰:“大胆,张骧,你竟敢私自带兵闯入我的住处,难道你想谋反吗?”
张骧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