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师兄,你哭了?!”黄胜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太子殿下。
太子爷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道,“推开门的时候,被沙尘溅到眼睛了。”
黄胜这傻逼二货,果然被忽悠过去了,用袖子掩住鼻子,一手在空中扇着,嗡嗡道,“对啊,怎么这么多沙尘?”嗅了嗅,“还有姑硝火的焦味?哧!这地方到底是干嘛了!怎么乱七八糟的,还有外面的那些人官兵是怎么……啊啊啊,怎么院子里也死了这么多人?!”一眼望去,满院子的尸体,壮观程度丝毫不比王府外的场景。
“……”
可惜没人回答他!
呈袭见着太子爷,顿时哭天抢地,“呜呜呜~太子殿下,您可来了,您要是再晚来一步,本王一家子的命都交代在这些可恶的反贼手里了。呜呜呜……”
“……”这回轮到黄胜无语了,看这满地的尸体,该他们哭好不好。他们连命都没了……
景阳也举着帕子抹了抹眼泪,哭道:“是啊,太子,要不是路过此地的武林前辈们为我们雷霆王府打抱不平,杀了这些反贼。这会儿躺在地上的只怕就是我们一家子的尸首了。”还是景阳有脑子,知道为以墨隐瞒。她家墨儿的那些手下那么厉害,以后就是雷霆王府的秘密武器,要是再来个‘造反’什么的,都不用担心了。
太子爷也十分配合的安抚着,“姑姑,姑父,让你们受惊了。”
呈袭一听,哭得更带劲儿,“哎呀,这些天杀的反贼,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太子,外面的那些反贼,您可不能轻饶啊。”轻饶了怎么对得起他今晚受惊一场啊。
黄胜顿时插嘴道,“耶?你竟然不知道?!”
呈袭睨他一眼,“知道什么?”
“外面的人啊。全死光了!你自己看。”说着就将呈袭给拉出门,指着满地血肉模糊的尸体。
呈袭张大着嘴,惊诧,“是你们杀的?”
“我们来的时候就死了!”黄胜给他一个白痴的眼神,没看到他们带来的铁骑都还没下马。
“那这么说……”呈袭瞬间想起什么,瞪大眼的望着自家女儿,指着门外的尸首,颤抖着唇,问道:“这这、这……刚刚才,那声响、响……”呈袭觉得自己的舌头都不利索了。
“刚刚什么声响?快说说,那是什么?”黄胜睁大着眼睛,眼里全是好奇。
“是是、是……”呈袭还没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可对上黄胜那双冒着星光的眸子,顿时不结巴了,脑袋一转,张嘴就胡扯道,“哦!刚才啊,天上突然透出一道闪电,闪电有腕这么粗,哦不,是大腿这么粗。接着就是一道响雷,轰的一声,在天上炸开了。我还以为是打雷下雨呢,谁知道,忽然,那道闪电就劈了下来,就劈在王府的外面。哎哟~你是没看见,碗那么,哦不,是大腿那么粗的闪电拉!大腿那么粗啊,就那么直直的劈下来,那些人能不被劈死么。哎哟~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呀!”
“哎哎,那劈的时候,你有看到雷神了吗?听老人家说,打雷的是雷公,闪电的电母,是两口子来着……”哎哟~黄胜这傻逼二货,又信了。且还跟呈袭胡扯上了。
于是经呈袭这么一胡扯,所有人都将那两千士兵的死归结到冒犯了天威,上天降下天劫,惩罚他们来着!
两千士兵起兵造反,最后因冒犯天威而被雷公劈死
冒犯天威?
难道是指起兵造反!
如此一来,也就是说连老天爷都承认了乾闽帝是真命天子!
那些有小心思准备蠢蠢欲动的人,一想到此处,就放弃了所有动作。
而整件事,受益的竟是乾闽帝!
乾闽帝弑父杀兄才得来的王位,许多老臣觉得名不正言不顺,且他手段太过残忍,皆是面服心不服。而雷劈之事一传出,那些老臣哪还敢有意见,人家可是连老天爷都拥护承认的真命天子!
而整件事,最高兴的也莫过于乾闽帝。
两千官兵虽说是反贼,可到底死得不明不白,按承天律例,应该交由大理寺和刑部查个水落石出。而乾闽帝却因雷劈之事,对所有人下令禁口令,不仅不让查还不让谈,无形之中,帮了以墨一个大忙!
前太子余孽造反一事,云泽王府和雷霆王府都是有惊无险,损伤不大,而风昊王府就悲催了,不仅死了护卫家丁无数,就连风昊老王爷的儿子也是两死一伤。风昊老王爷逢此大难,一病不起。家中事务全由嫡孙阳历世子代为掌管。
乾闽帝不痛不痒的赏赐了些东西,安慰了几句,面上虽一片沉痛,可心里实则高兴坏了。死得好,死得好,最后全死光了才好,免得他又花一番心思来堤防他们!
东宫侧殿里,太子爷卷起袖子花着脸,正在给以墨做桂花糕。
小靴子公公心疼得要死,“爷,您先歇会儿吧,忙活了大半晚上,要是伤了身体怎么办!这桂花糕明日再做吧。”
太子爷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蹲在灶台下生火,“不行!刚刚墨儿受了惊吓,我给她做她最喜欢吃的桂花糕,让她压压惊。”
知道太子爷倔强,怎么劝说都没用。小靴子公公担忧的跟着他转来转去,希望能帮他分担些。
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