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汜的眼眶瞬间湿润,哽咽道:“只愿老天有眼,让他早日苏醒过来,我已不能再失去他这个亲人了…”
陆远怀与妻子回到屋中,白凤仪立即收拾起行李来,陆远怀则失魂落魄地坐到了椅子上,默想过半晌,才幽幽问道:“你说,那仵作为何要诬陷我们?我思前想后,自觉平日里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
白凤仪一边收拾,一边回道:“此事确实匪夷所思,可咱们远迹朝堂,又怎会得知其中猫腻。算了,此时多想也是无益,还是先保得安全要紧,至于其中是非曲直,也只好先寄希望于这位锦衣卫的把头去察查了。”
陆远怀伸手扶住额头,叹道:“若是能尽快洗刷冤屈,那就再好不过;可若是过个十年八年也查探不清,那可怎么办啊?”
白凤仪回头瞪了丈夫一眼,说道:“我往日里说你是个木头脑袋,你还要与我争辩,你也不想一想,他陆炳又不是日日守着咱们,只等风声稍过,咱们便悄悄回来,平日里只要易了妆容,行事作风偃旗息鼓,还不是照样可以走南行北,旁人又怎会辨得出来?”放下手中衣物,又道:“更何况那皇帝老儿日日服用催命的丹药,保不准哪天便一命呜呼,到时我便…呜呜…”
她刚说到此处,陆远怀急忙起身去捂住了她的嘴,同时小声呵斥道:“你可莫要胡言乱语,这锦衣卫无孔不入,你这话要是被他们听了去,还要命不要了!”
白凤仪扳开了陆远怀的手掌,骂道:“你这人最是胆小没用,我若不是顾及你和慎儿周全,如何肯千里迢迢躲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又怎会委曲求全向他陆炳示弱…哼!我可不怕什么锦衣卫,我此刻只恨不得飞到皇宫里去,先找到那个仵作把他一刀杀了,如此才可解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