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晔与黄锦儿卿卿我我,真好似新婚夫妻一般。
温存了一会,黄锦儿问道:“你有什么心愿吗?”
唐晔想了想,道:“我啊,平生有两大愿望。一是盼着老母双眼复明。二是此生能得遇良配。与你相遇,我这第二个愿望已经实现。现在就只剩下盼望老母复明了。不过,我也知道此事多半无望,我问遍了临安有名的郎中,没有一个能医治的。”
黄锦儿道:“老夫人是如何失明的?”
唐晔叹了口气,道:“还不是积劳成疾。我父亲早早去世,家里全指望母亲一人。母亲为了让我能过得好一点,到处去接零工,经常到了深夜还在为人缝补衣服。她节俭惯了,每晚只点一盏小油灯,久而久之伤了眼睛。在我十二岁那年,便什么都看不见了。”说到此处,唐晔的眼泪已经忍不住流出眼眶。
黄锦儿伸手为唐晔拭去泪水,安慰道:“别难过。也许我有办法。”
“真的?”唐晔握住黄锦儿的手,激动的说道:“若是能让老母双目复明,我今生今世为你做牛做马都甘愿。”
黄锦儿笑道:“谁要你做牛做马?我只要你做我夫君。”
唐晔又问道:“真有办法吗?”
黄锦儿道:“我终究是有修行在身,也学过些医术。虽然不敢说一定能医好,也有七八成的把握。试试总是好的。”
唐晔道:“对、对。有办法总比没有好。此事还要你多费心了。”
黄锦儿含笑道:“你放心,我一定尽力去办。怎么也要让老夫人看看她家的儿媳妇啊。”
唐晔闻言,忍不住也笑了起来,抱住黄锦儿道:“你真是太好了。”
不知不觉,窗上的夜色渐渐褪去了几分。
黄锦儿起身道:“天要亮了。我先离开,免得被人发现。”
唐晔本就是明事理的人,并未纠缠挽留。起身穿好衣服,送黄锦儿出门。
来至院中,黄锦儿拉住唐晔的手,低声道:“医治老夫人的眼要紧,我此去准备入山中采集灵药,慢则四五日,快则两三日便可回来。你安心在家等我。待我回来,治好老夫人,你我再商议今后之事。”
唐晔见黄锦儿的确把母亲的事放在心上,心中感激,握住黄锦儿的手道:“你去山中要多加小心。我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回来。”
黄锦儿点了点头。唐晔转身就要去开院门。黄锦儿伸手拉住唐晔,问道:“你要做什么?”
唐晔道:“替你开门啊。”
黄锦儿笑道:“不用。”指了指天,道:“我从这里走。”
唐晔这才想起,黄锦儿并非凡人。
黄锦儿又含情脉脉的看了唐晔一眼,道:“我走了。”说着化作一团黄烟,腾空而去。
唐晔望着天空,直到黄烟消失不见。他突然间有些恍惚,这不会真的是梦吧!
在院中呆立良久,唐晔又回到屋中,坐到床上,将手放在黄锦儿适才躺过的地方,尚有余温。
此后唐晔只觉得有些困倦,倒在床上又睡了一会儿。直到天亮才再次起来。
服侍母亲吃过早饭,唐晔像往常一样,准备出门去找些零工做。无论昨晚是否是梦,日子总是要过的。
唐晔刚把院门打开,就看到迎面走来两个差役。其中一个一指唐晔,道:“你是唐晔吧?”
唐晔茫然点了点头。
那差役道:“跟我们去县衙走一趟吧,牛通把你告下了。”
唐晔心中一惊,猜到多半是与高小二有关,估计是因为昨晚争夺簪子的事,高小二心中怨恨,勾结牛通诬告自己。
唐晔对那差役道:“敢问端公,牛通因为什么事告我?”
那差役道:“牛通告你私吞他家祖传的簪子,拒不归还。”
唐晔暗自叹了一口气,与自己猜想的一样。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谁让自己倒霉,遇见了难缠的小人。他心知此时与差役分辨也是白费口舌,只好点了点头,跟着差役一同去了县衙。
此事的确是与高小二有关。那高小二原本是个气狭量窄的小人,昨夜被众人羞辱,心中便怨恨起唐晔。回到家后,先找来自己的兄弟高小三,要他去唐晔家门外守着,千万盯紧那只簪子,绝不能让唐晔当了。
天刚蒙蒙亮时,高小二又去找牛通。那牛通本是富家子弟,平日只知吃喝玩乐,也没有正经的营生。高小二常年为牛通帮闲,跟着混吃混喝,顺便捞些油水。
高小二善于逢迎,对牛通又极尽谄媚之能事,深得牛通欢心。所以他才敢一清早就去把牛通吵醒。
牛通本来还在酣睡,听丫鬟来报,有人找他。他心中气恼,本不想见,又听说是高小二,心想,这小子向来都是无利不起早,他这么早来,一定是有什么好事。这才耐着性子,披衣来见高小二。
高小二见了牛通谄笑道:“大官人,我给你报喜来了!”
“哦?”牛通疑惑道:“我有什么喜事?”
高小二道:“小人昨晚发现一件宝物,合该着归大官人所有。”
牛通听说有宝物,马上来了精神,问道:“什么宝物?”
高小二神秘兮兮道:“是一枚金包玉的簪子。”
牛通不悦道:“不就是一枚簪子吗?”
高小二道:“大官人,要是普通的簪子,我哪敢来见你啊!那簪子不一样,上面的白玉会发光。”高小二昨晚虽然没看清簪子的纹饰,但是却看到了簪子发出的光芒,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生了贪念,要和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