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炮的方案很简单,就是强制性平价收菜,平价卖菜。
“要想出名,总要冒险的,议员如果害怕,你可以收钱保护他,你不是正好失业吗?”韩三炮真是一语诛心。
阿卫差点吐血,搞来搞去是自己为了找工作啊。
对了,这话头的起缘不是说要搞付敏吗,好像离题了,“韩总,那付敏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看着阿卫满头黑人问号,韩三炮摇摇头,“这是强制收购,果菜公司之前那些购菜合约自然失效,公司付了定金,如果那些菜农不退定金,果菜公司不但赚不到钱,还要倒亏一笔,你说付敏今年的业绩会如何?”
阿卫脑袋狂转,回忆着果菜公司的数据。
公司一共付出了两千万定金,其中一千万还是下个月工资。
昨天最后的资料,公司最多回收一千万,如果合约全断,定金收不回,公司就要净亏一千万。
哇哈哈,想到付敏被全部员工和董事会,市府议员一一问责的时候,阿卫不由自主笑了出声。
不错,让付敏亏一千万,似乎比砍他一条腿更解气。
“好,韩总,我明天就约议员谈谈,一定要找一个议员出面。”阿卫兴致勃勃。
“唉呀,还是不行”,走了两步,阿卫一拍后脑,一脸无奈,“韩总,划不来啊。”
“划不来?”
“是啊,咱们的钱还没拿到呢,果菜公司亏了钱,那咱们的分红岂不是也取不回来?”阿卫满脸的纠结,脸上横肉差点要拧成麻花。
原来是担心这个,“放心,钱的事我有办法,你不用担心,弄得好,你这个助理说不定还能官复原职。”
“真的?”阿卫惊喜异常,当韩三炮的助理可是少有的风光职位,如果能回去,当然是一万个愿意。
“假的,对了,南部你熟悉吗?”
“南部”,阿卫本来开心的表情惊恐一闪而逝,觉得有些丢脸,阿卫抹了把脸,装作无所谓道,“以前在南部混过几年,韩总是你想去南部旅游,也好,丢了工作,去散散心也好,不过去南部在城里逛逛就好,少去乡间。”
“你现在手下还有多少兄弟”,韩三炮却不再谈南部的事,换了个话题。
“兄弟,呵呵”,阿卫脸上突然像变脸一样,变幻莫测,好一会才归于平静。
“要看怎么说了,现在我随时能叫出来可以拼命的换命兄弟有三四个,至于其他的,看你要做什么事而定。”阿卫语气有些哀伤。
“要做一些生意,想找一些保镖。”韩三炮语气很平静。
不过什么生意需要找自己这样的保镖,从韩三炮的行事看来,阿卫不认为韩三炮是准备做非法生意。
合法生意,却第一时间联系保镖。
南部,有如一道电光闪过脑海,“韩总,你要到南部做生意?”
在巴国北部人看来,南部是个蛮荒世界,除了少数几个大城,没有北部人敢深入南部乡间,这里流传着种种惊奇传说。
就算到大城市,每当列车要到站时,车上都会大声广播,“吕东到了,吕东到了,下车的旅客別忘了穿上防弹衣。”
吕东是巴国最南端的一个县城,基本上已经皇权不下乡。
“你害怕”,韩三炮敏锐感觉到阿卫的身体反应。
“韩总见笑了,我倒不怕他们面对面硬干,主要是那里的人个个神经病,防不胜防,对了,韩总要去南部哪里,做什么生意。”
“现在还不急,只是想打听下情况,如果要重回果菜公司,蔬菜的货源总要解决。”
阿卫脚步一顿,终于明白了韩三炮的意思。
南部气候温暖,非常适合疏菜种植,是蔬菜产量大户。
然而疏菜的进出全被南部大哥把持,为了暴利,很少运到北部来,所以南部的蔬菜价格极低,常常只有北部的一半,甚至三分之一。
如果能解决安全问题,把蔬菜从南部运出来,确实能赚大钱。
阿卫也是精神一振,这确实是个方案,值得一试,“韩总,如果有钱,兄弟要多少有多少,主要看你需要。”
钱,这事好办,韩三炮停下来,“这个钱大概是个什么数?”
“一般去南部这种风险的事,每位弟兄出门钱给个五万的安家费,如果不幸出了事,再给家里一笔抚慰金,韩总,要多少人?”
韩三炮算了算,五万一个,十个五十万,“大概二十人吧。”
阿卫一愣,“韩总,二十人恐怕不够。”
疏菜是大宗产品,来往南北,每辆货车至少要两名随车押运,车队前后还要有开路和后卫。
一个车队按最少十辆货车算,二十人也不够分。
韩三炮不想多谈这事,八字没一撇,只是吩咐阿卫先去准备一下,还没正式决定。
……
哈瓦医院住院部,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出现在这里,男人满脸油腻,官威甚重,一看就是非常精明。
“这女人是谁”,中年男人拦住了巡房的女护士,指着病床上的小花问道。
“吕副院长,这女人刚住进来,是柯医生安排的”,女护士脸上诚惶诚恐。
“交钱了吗?”吕副院长似乎只是例行公事盘问。
咯噔一声,女护士一脸为难,“还没有。”
“医院的财务规定是怎么定的”,吕副院长满脸恼意,“算了,把这女人赶出去,我们这里不是善堂,看脸色就一副穷酸样,肯定又是一个赖帐的。”
“可是”,女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