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要创业,李优倒是不惊讶,自己这个发小,虽说长相清秀,看起来人畜无害,其实骨子里那股子吃苦耐劳的韧劲比自己可强多了。
他要是创业,保不齐还真能成就一番事业。
“创业是好事!爸爸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彩票中了多少?资金足不足?要不……我也投资点儿?
反正老爷子还身强力壮着,家里的企业近几年也轮不到我上阵,我从家里要笔钱,陪着你一起折腾一番。
成不成的无所谓,也算是咱哥俩的一段回忆,等老了也能有点东西拿出来唠唠!咱也不能总唠高中那点光辉岁月吧!”。
见他兴致这么高昂,慕青风二话没说就应了下来:“彩票中了几千万,资金很足,不过你要是有兴趣,咱就一起做点事儿!”。
“几千万?!行啊疯妃!老天爷终于舍得疼疼你这倒霉孩子了!
那就一言为定!你说咱们这两条未来的商业大鳄先从哪个行业试水?”,相比起慕青风中了几千万的事儿,李优明显对创业这事儿更感兴趣些。
毕竟几千万对于他家的资产来说,也不算什么值得惊叹的数字。
这几年他在国外过的浑浑噩噩的,回国后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能干什么。
家里倒是想让他到公司基层磨炼几年,但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现在突然有了个属于自己的事儿,整个人的精神立刻就显得不一样了。
至于慕青风,虽说他大学四年也没怎么好好上课,只顾着到处打零工挣学费和生活费。
但至少接触的行业多了,社会经验这块儿比这位不知人间疾苦的发小多许多。
“我小的时候有个梦想,长大有钱了一定要开一家武馆”,慕青风突然想起八九岁时的那个梦想,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自打记事起,他就跟着叔叔婶婶在柳絮胡同生活,叔叔是个高空作业者,替一些大厦外墙擦玻璃,工作十分辛苦。
在他十一二岁的时候,叔叔不幸在一次意外事故中去世,婶婶领到赔偿款的当晚就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带着五六岁的堂妹走了。
同时也拿走了屋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一分钱也没留下。
只留下他一个孩子醒来后在那间小屋子里茫然不知所措。
房东奶奶见他实在可怜,就没把他撵走,平日里也会送些吃喝给他,顺带骂几句狠心的婶婶。
还使唤自己在街道办工作的儿子给他申请了一项补助,每月能领到几百块钱,得以续命。
那时候他长的瘦弱,经常被胡同里的小混混使唤着去买烟买酒,一点不如意就会招来几脚飞踢。
所以有一次在房东奶奶家的电视上无意看到一部经典老电影时,立刻就被里面能够一打十的叶先生的武功征服了。
“开武馆!我长大有钱了也要开武馆!像叶先生这样武功高强就不会被欺负了!”
这句话一直埋在他心里的最深处,被岁月的尘埃所覆盖。
那天被公园里被采访时,它就已经有了苏醒的迹象。
如今突然有钱了,它就像被神奇的雨水浇灌了一般,瞬间破土而出,抽条发芽,挠的他的心直发痒。
对,开武馆,是时候开家武馆了!
“开武馆?”,李优一脸惊讶,突然想到昨天在手机上无意刷到的一条新闻,说是本市的最后一家武馆于上周已经倒闭了……
那家武馆开了五十年,也是目前全国仅存的三家武馆之一。
据媒体报道,十几年前这家武馆也有过辉煌时期,带起过全民习武强身的巨大浪潮。
没想到近些年因为学员断崖式骤减,武馆出现严重入不敷出的财务情况,老馆长不得不忍痛宣布关闭。
“嗯,开武馆!”,慕青风意气风发的又重复了一遍,眸子里闪闪亮亮。
李优没说话,从兜里摸出手机,找出自己昨晚上看到的那篇报道,将手机递了过去。
慕青风接过手机快速翻看了几页后又将手机递还过去:“实在是太可惜了……”。
这家武馆他也知道,大三那年他还拿着一张可以免费听课的宣传单去上过一次课。
老馆长七十来岁,鹤发童颜,身姿如松,行动之间颇有大家风范。
其实武馆收费并不高,每节课也才20块钱,比起动辄几百上千的音乐课、表演课实在是便宜成了白菜价。
可惜当时还挣扎在温饱线上的慕青风,白票了一次后,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有付钱去上课。
“那……咱们这两条大鳄还趟这摊死水吗?”,李优试探着问了句,即使自己不懂市场,也知道现在这年头开武馆是死路一条。
现在满大街流行的可是解压室,进入解压室后,顾客可以扮演一朵香菇,也可以扮演一只小猫。
或者多交点钱扮演皇上,公主,总之就是通过短暂的逃离现实而达到释放压力的那种场合。
如果跟风做解压室,也许还能在市场饱和前再小赚一笔。
慕青风瞧出他的犹豫,但仍眼神坚定的回望着他:“这趟死水哥们儿我趟定了!”。
“那就一起趟!
再特么死的水咱哥俩下去也得给它搅弄活了!
为了你的梦想,干杯!”,李优举起酒杯,一脸的义无反顾。
慕青风端起酒杯,重重的与他的杯子撞了一下:“为梦想干杯!”。
灼热的四目相对一秒后,两人纷纷仰头,一饮而尽杯中酒。
浓烈的白酒过喉入胃,让两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