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滇南依旧俯首称臣,但他们已经得到了事实上的独立。
朝廷没有能力去阻止滇南的独立,但他们又不能承认滇南的独立,所以朝廷统一口径断无此疏。
在官方文件上依旧称滇王是宁州牧,滇国丞相的人为宁州刺史。而滇国也对此根本不在意。
但滇南的事,却也传到了中原诸位诸侯的耳中。经此事启发,慕容恪此时也动了点小心思。
他倒是不求裂土封王,但他想名正言顺的,把燕地搞到手中。并且能平稳地交付给自己的儿子。
某些人啊,嘴上说是不看重爵位,实际上自己比谁看得都重。
一日,慕容恪举行宴会,他邀请了燕王公输安前来。
公输安自从听说了滇国的事情之后,整日都是惶恐不安。生怕自己会被慕容恪做掉。
这次慕容恪请他来赴宴,他内心不安,但又不敢拒绝。这次慕容恪亲自派使者来接他,马车都为其准备好了,顺便还带了一队护卫。
这怎么看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公输安的长子公输祁休见状,面露悲色。
他对左右亲从道:“现如今,鲜卑贼人要取我等人项上人头,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反击。”
左右亲随拔出佩剑,向公输祁修立誓道:“我等愿意追随少主,恢复幽州之正统!”
公输祁修大为感动,他让亲随们去发动燕王府的仆役家丁,拿起府内的武器准备反击。
就在他们在后院集合的时候,突然,大门被踹开,一队全副武装的精锐鲜卑士兵包围住他。
原来有不少人表面应允了跟着反抗,反手就向府邸外的那些士兵告密。而军官当机立断,在刚开始时,就粉碎了这场“政变”。
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别人五花大绑的,公输安彻底不淡定了。
他祈求那名军官能放过他的儿子,看着他声泪俱下的样子,那名军官也是有些动容。
但这件事的决定权,并不在军官手中。没多久,一名骑兵传来命令,慕容恪现在就要见公输安。
听到这里,公输安反倒是停止了抵抗,他的情绪也逐渐平稳。
他整理了一下衣冠,擦拭掉了眼泪,现在的他更像是燕王,而不是那个一直被操控的傀儡。
若是连子嗣都无法保全,那么他也就没有必要再跟慕容恪客气。
那非常从容地坐上那辆马车,在众多士兵与骑兵的“护卫”下,前往将军府去见慕容恪。
此时的将军府邸,显得格外肃清,门口站着两位身着全甲,面前立剑威风凛凛的将军。
燕王刚下马车,就见到那二人怒目圆睁地看着燕王。燕王道:“你们是有眼疾吗?瞪大眼睛作甚。”
那二人有些吃惊,原本一直唯唯诺诺的公输安,怎么突然说话变得这么硬气。
见他们二人还没回过神,燕王冷哼一声,拂袖大步走入到院子内。根本不理睬身后的众人。
一旁的侍卫连忙走上前,带着燕王前往后院去赴宴。但燕王走的飞快,以至于仆人只能跟在身后。
没多久,燕王就走到了宴会。
此时众人都在喝酒,根本没有人在意燕王的到来。燕王道:“这蓟县是幽州的土地,还是我的封国?”
这句话明显是针对慕容恪说的。蓟县确实是燕王的封地,但这也是幽州的经济重心,慕容恪将治所安置在此,是最为放心的。
但从名义上来说,这边土地依旧是听从燕王的管理。在燕王的封国之中,他就是仅次于皇帝的人。
慕容恪并没有直接回应,他反正是坐在最上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燕王,似乎他在等着什么。
“燕王所说的没错,但这也是私人聚会,并不不是衙门,燕王何必如此认真呢。”一位儒士辩解道。
只要慕容恪愿意,总会有人站出来为他辩解。无论他做的对还是错,这就是绝对的权威。
“你算什么东西,这么跟我说话!”燕王怒吼道,现在的局势,变得越发紧张,众人都在默默观察现在的局势,看慕容恪如何应对。
这家伙吃错药吗!我没质问他他儿子造反的事,他反倒先逼起我来了。慕容可也有些气愤。
他阴沉着脸对着燕王道:“燕王何必如此认真。”,燕王撇了一眼那名儒士,他说道:“一个没有功名的人,凭什么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看着眼前的燕王,慕容恪是气的是牙根痒痒。但现在朝廷那边也没有消息,他拿公输安也没办法。
公输安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地数落了一番那些文人士子,说他们不过是只会攀龙附贵之徒。
“当然,我不是在说慕容将军,慕容将军那是大康忠良。”公输安还刻意强调了一遍,众人都明白,他说这些话什么意思。
公输安道:“慕容将军,我想带着全家去洛阳祭祖,蓟县暂时就交给你来打点吧。”
慕容恪放下酒杯,他挤出笑容道:“那就祝燕王,一路顺风。”,公输安只是拱拱手,转身就走。
当然,公输安的长子是被放了。公输安拿自己燕王的位置,换来了全家老小的性命。
但那些跟着造反的人,他们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在公输安率领全家老小,逃离幽州之际,凡是参与到造反的闲杂人等,一律被处斩。
慕容恪用暴力,镇住了的幽州残余的敌对势力。而公输安儿子造反的奏折,也被送到了朝庭。
幽州各地的豪强被召集到蓟县,在卢家的带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