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多面作战,公输尚丝毫没有惊慌。凉州军在韩国信的带领下已经到了华阴县的附近。
公输尚手中还有一个王牌握在手中,征西将军韩当现在还被囚禁于洛阳,总不能韩国信不管他老父亲的姓名了吧,公输尚就以韩当性命卫要挟,要求韩国信退兵。
裴文东也是被公输尚的所作所为给惊到了,拿人家父亲来做要挟,还要点脸吗。更重要的是,韩国信要是真的撤兵了怎么办。
全京畿地区都在传公输尚拿父亲威胁儿子的事,裴文东打算用舆论压到公输尚,不过公输尚根本不去管这些舆论,舆论又不能杀了他,只要能赢不就好了。
军营内西凉军的兄弟也都在看着韩国信,是保全孝还是保全忠,这可是一个大问题。韩国信每天天都是难以入眠,他的亲弟弟韩国忠还特意从前线赶回来看望他。
对于韩家来说,生存才是最重要的。这也是他们家族的信条,若是连生存都没有,谈何仁义道德?大草原是残酷的,也是公平的。
韩国信早就已经做出选择,为了韩家的生存,他必须要舍弃部分东西。最早他们祖先是从高原下来的羌族人,靠着不断的拼搏才在乱世之中的凉州站稳脚跟。
西凉军是不可能退兵的,自古忠义两难全,韩国信选择“忠”。
也不用公输尚动手,韩当就在牢狱之中咬舌自尽,据说临死的时候也是在怒目圆睁瞪着狱卒。而且还有狱卒说看到韩当显灵。
公输尚怎可能会信这些不靠谱的东西,但他还是抓准舆论扰动西凉军军心,西凉军内部也是有些人心惶惶,连自己老爹都能舍弃的人舍弃他们又有什么难的。
三弟韩国义不解兄长的所作所为,每日都是在军营内喝酒,军士一有不顺心就难逃鞭打。
这一日,韩国义依旧是喝的酩酊大醉,这几天华阴县久攻不克,韩国义又对军士辱骂鞭打。他的亲卫侍卫因为劝他别喝了,就被他辱骂捆在柱子上鞭打。
那俩侍卫气不过,趁着深夜潜入到韩国义的军营内,用刀刺进韩国义的肺部,韩国义虽然惊醒但他却已经喊不出任何声音,那俩侍卫那处早就准备的绳子勒死了他。
割下韩国义的头颅,趁着早上换班连忙逃了出去,主动去华阴县投奔“朝廷”。韩国忠得知后勃然大怒,点上四千精锐骑兵在城外较阵,但城内根本不理他。
就在韩国忠气急败坏的时候,斥候来报:不远处有敌人援军。韩国忠大喜过望,他点上五千骑兵就直奔所为的援军那边。
在平原之中,一队步兵正在前行,他们没有拿着兵戈,反倒是扛着非常短的小号铁炮。他们的后面则是一对骑着杂毛马的骑兵。
看起来像是一个诱饵,韩国忠此时报仇心切,他才不回去管那些,直接下令全面进攻。
骑兵向着那些步兵冲来,步兵们站成两排,黑漆漆的枪口对准着骑兵们,骑兵离他们越来越近,达到一定距离后,那些骑兵会用切角战术来进攻左右两边的角。
军官不断的安慰士兵,让他们放松不要开枪。骑兵冲来犹如地动山摇一般,拿着枪的士兵还是很紧张,就在骑兵接近时,军官一声令下砰砰砰一阵火枪齐射。
正面的骑兵直接被打倒在地,不过还是有些马直勾勾的冲来,还有些马扭头就向四面八方跑,骑兵们被这种东西打的害怕,只得暂时后撤,这些马被惊到了。
不过战斗并没有结束,对面的骑兵也发动了追击,骑兵追击西凉军,西凉军在逃亡的过程中也被杀死了不少,而韩国忠则勉强逃回。
敌人居然来了这么可怕的部队,这仗怎么打。士兵已经跌到冰点,若是再这么下去,恐怕不用公输尚西部联军就要溃败了。
公输表这次重整旗鼓,他制定政策先取清河郡再定魏郡。他亲自率领一万五千大军向清河郡进发。
清河郡的太守田永亲自率领部队迎战,双方都是驻扎在清河两岸隔着河相对。田永看着对岸的敌军笑出了声,就凭这大约几千人的兵力想拿下我,公输表也太自信了。
第二天一早,双方开始交战。双方都是用箭矢互相射击,也没有主动构架浮桥打断渡河。田永想到一条妙计,他派遣手下从河下游打算偷袭,不过被冀州军发现只得作罢。
战争拖下去对田永倒是有利,不过公输表已经不会给田永机会。
当清晨的阳光洒在双方的壁垒上时,公输表这边的轰鸣声吸引力对面士兵的注意。清河军士兵看着对面阵营打趣道:“要是他们能踩着河飞过来,我把头拧下来。”
对面轰鸣声结束,当士兵抬起头看去时才发现,公输表居然送来了一辆辆投石车。投石车对他们发动猛烈的攻击,巨石猛地砸在清河军的堡垒上,箭矢划过犹如暴雨。
对面的士兵被冀州军压制的死死的,这时河道冲来一群军士,他们开始试图搭建浮桥渡河。清河士兵倒是想要主动反击,但对面活力太强烈了,根本抬不起头。
公输表站在投石机庞露出一丝苦笑,虽然他军事指挥能力一般,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庞大的资源来压垮对手,比如让清河军被箭矢打的连抬头都做不到。
田永自然是知道现在局势有多么危险,他呵斥那些士兵胆小,命令他们抬起头主动攻击,务必组织冀州军把浮桥搭建起来。
可那些士兵怎么会有那种勇气,抬起头就会死已经根深于他们的脑海之中。虽然箭雨会